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審美眼光。
一想,頓時有幾分不樂意,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擱,他散散地看一眼阮慕白,隨手指了指:“坐。”
阮慕白瞥一眼,笑吟吟的也不避諱:“沒想到林先生當初在金陵一別,居然會在這種情形下在遇。” 林初容輕“呵”一聲:“我也是沒想到,阮公子居然可以大難不死。”
“是不死也殘吧。這些東西一丟,就算回了揚州,產業也不過是一灘死水了。”
“阮公子大可以妙手回春。”
輕敲桌面的手微微一頓,他徐徐地抬起了眸子,唇角輕輕落出一個字:“難。”
林初容卻是笑:“那也只是‘難’。別的人或許不可能,但你是‘阮慕白’。”
周圍微微一靜,轉而阮慕白眼裡的笑漸漸轉成濃郁。
“先生抬舉我了。”
“呵,或許。”林初容淺淺一笑,仿似不見阮慕白的表情。
從李賢那裡得知的訊息來看,阮慕白的境遇似乎的確已經算得上是“劫後餘生”了。據說他與英王軍隊遇上的時候,全身是血,帶著一個女人在一輛受了驚嚇的馬上已經落入了昏迷,無人驅使的馬匹慌不擇路地奔著,後頭不遠的地方有幾個流寇死死地追著。
從流寇手中抵死逃出的人並不只有他一個,有這樣好運中途遇到軍隊的也不只有他一個。在這種戰亂紛紛的年代,傾家蕩產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李賢本來也沒有介意,只是叫士兵隨手解決了後頭幾個追趕的人,把他帶回營後的第三天他才從昏迷中轉醒。
然而,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境況之後不見任何詫異的人。
在檢查他隨身物件的時候,他身上的所有東西自然已經轉呈上去,其中有一個是行商的通關文憑。
林初容想著李賢跟他說的話,面具下藏住的視線裡不禁起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深意。抬眼看去,阮慕白似乎並沒有太過留意他,而是徑自優雅地也取了一隻杯子,神色淡淡地飲著酒,沒有點滴深處水火的意識。
閒閒散散的態度,整個神色都是溫溫的。
實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失了大量家財的商人。
“阮公子身上的傷可好了?”林初容淡淡地問了句。
“哦,過半個月左右也便好了。”
“……”
應地也很隨意,很是輕描淡寫,但按照李賢同他說的,林初容也知道那並不是一般的傷口。深可見骨的刀傷,也是那時讓他陷入昏迷的主要原因,據說只要再深幾寸,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那些流寇下手,從來是不知輕重。
見林初容不說話,阮慕白狹長的眸一抬,溫溫地問:“說起來,林先生來這裡,恐怕不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意有所指。
“哦,對了,我有些事,不知道阮公子能不能在這裡稍等片刻?”
“那是自然……”
阮慕白目送林初容走出,簾子一落,刺眼的陽光也被隔斷了幾分。這個時候眉心才微微蹙起,眼裡透出幾分深思。
帳外看守計程車兵見有人出來,神色頓時愈發肅穆了幾分。林初容走了幾步瞥見一旁有些神色詭異的小太監,笑吟吟地走近了,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問:“怎麼樣,話傳到了嗎?”
那小太監忙不迭回話道:“傳了。傳到了!”
“哦?她有沒有懷疑?”
“傳地很委婉,應該……沒有吧。”聽聲音並不是很確定。
“沒事,沒關係。”林初容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如果放在平常,阿婉或許還會留意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十萬火急,想來這丫頭也會病急亂投醫了。
摸了摸下巴,面具下的神色頓時萬般的狡黠。
今晚……似乎有好戲可以看吧。
他隨手招呼了一個士兵,又讓把話帶了進去。
“阮公子,今晚王爺留林先生用膳,恐怕先生要晚點才能回來,特地讓我們準備了膳食,還請公子多包涵。”
“知道了。”
應了聲,看著士兵把飯菜擱在面前的桌上,阮慕白看著他們走出,帳內頓時又剩下了自己空落落的一人。
周圍的擺設很精製,雖然是在野外,然而看得出來很是考究。床榻周圍擱了幾個盆栽,並且落了些許簾帳,看去若隱若現,如不是在軍營中,倒更似幾分貴族公子在外新設的樓榭雅間,極適合一夜的露水姻緣。
不知為什麼,腦海中閃過“春風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