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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閉門不出,有些人就算是想抓我把柄,想也無從下手。”阮慕白把手中的冊子往桌上一擱,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阿婉:“不過——最近好像有人比我辛苦。”
阿婉本是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聞言愣了愣,抬頭看到阮慕白看她,扯了扯嘴角:“阮少爺見外了。”
“這樣說起來,我們之間現在倒是不需要客套了?”
阮慕白順藤摸瓜的本事不得不說是個中一絕……阿婉被他的話一堵,可不想多作姿態:“阮少爺,你能不能給句話,我給你做幌子,還需要做上多久?”
阮慕白並未答話,只是淡淡地瞥了眼。
蘇哲在一旁心領神會地接了口:“短則三個月,長則一年。”
“什麼!?”
阿婉險些拍案而起,一聲驚下只見阮慕白遙遙地修眉輕挑,笑地分外溫柔:“怎麼,你是嫌棄本少爺麼?”
“不……自然不是……”阿婉訥訥地乾笑幾聲,鬱悶地在椅子上一縮。心裡默默地自我開導一番,才讓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其實除了隔三差五地被吃些小豆腐,她也並沒有委屈到什麼。
幾日來,她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雖然晚上都是同榻而眠,但是兩人一早就約法三章,阮慕白一直都很規矩。大多時候是她一早就睡下了,然後次日醒來的時候只見那人已經在書桌前掂著冊子翻看著。要不是身邊的被褥顯然有人動過,她恐要懷疑這人到底是否真的有睡過覺。如果沒人打擾她可以安安穩穩地在院子裡曬一天的太陽,然後夜色漸漸落下,迷迷糊糊地看著屋裡書桌前的那團燭火若隱若現地躥動,又是早在他入睡之前再是睡去……
這樣一想,與她心心念唸的混日子生涯,倒是沒有多少的出入。而陪阮慕白做戲,也只當是她作為交換的“工作”罷了。
但是……阮慕白這個人到底是有怎樣多的精力,居然可以忙碌成這樣?想著,阿婉不由回頭偷偷瞄他一眼,感到不可思議。如果不是這段時日與他朝夕相處,她根本想象不到這個人前永遠保持著溫和儒雅姿態的男人,居然操勞至此。但是每日每日她一醒來,他卻依舊是這樣的態度,叫人分毫看不到他的疲憊。
他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了?默然之下,阿婉的心裡無由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她的打量未加絲毫遮掩,阮慕白自然留意到了,卻也不知道這人究竟又想的什麼。忽然記起一件事般,他隨口道:“阿哲,你今天是要去漱齋走上一趟的吧?”
“是。”
“帶阿婉一起去吧。”
一句話落,是兩個人同時落過的詫異視線。
蘇哲蹙了蹙眉:“帶上她……?”
阿婉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讓我回漱齋?”
阮慕白已經又從堆積如山的桌上拿起一本賬簿,信手翻來,言語淡淡的:“不是回,只是看看。”
他的語調雖淡,但一字一句落在阿婉的耳裡異常清晰,轉眼間就已跑回屋裡準備。
蘇哲準備動身時,才在阮府門口備好了馬車,一抬頭,已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遙遙跑了過來。
尋常的大家小姐,再是趕,恐怕也不會這樣一路狂奔的吧……蘇哲是知道阿婉身份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眼看著她及至近前,眼裡難免有些古怪:“阿婉姑娘,上車吧。”
阿婉一溜煙鑽上了馬車,笑眯眯的模樣,顯然心情大好。
蘇哲也坐了上去,馬車便這樣轆轆駛開了。
掀開車簾,阿婉烏黑的眸裡落入幾片街道邊的繁華,把原本素淨的一張臉也似乎襯出了幾分異樣的神采。
蘇哲貌似閉目養神,眯長了的眼卻是漏出幾分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他並不明白阮慕白為什麼偏偏要選阿婉。不說府中有著離紅和念詞兩個更適合掩人耳目的美麗女子,就是另外隨意從坊間挑一個出來,塞些銀子打發了,囚禁在阮府內三年五載的做個傀儡都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阿婉姑娘……雖然知道是林和道的女兒,的確不該與金陵商道上的一些人有著什麼關係,但——畢竟是從漱齋出來的人啊。只要漱齋的人,又有多少是與唐青墨沒有關係的呢?更何況,那日遊湖之後又發生了那麼多不合邏輯的事……
蘇哲的視線在阿婉身上一落而過,眼中探究的神情也是一閃即逝,既而沉沉閉上。
馬車接連穿過幾條街道,駛過大半個金陵才長吁一聲停下。
蘇哲下車時看到車所中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