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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開啟,穿了制服的女僕站在門口,楞了一下。
“晚安,是我,你好嗎?”
“是的,先生。您好。我不明得亞歷山大先生今晚還有客人。”
“我們是老朋友,”哈洛克說著,用手一扶珍娜,往屋內走,“不請自來。這也是老規矩之一。”
“我沒聽說過亞歷山大先生有這種規矩。”
“這是新訂的。亞歷山大先生還是跟平常一樣,在他書房中嗎?”
“是的,先生。我去通知他一聲,說您來了。請問貴姓是——?”
大廳中突然響起了一片迴音。“不必了,你下去吧。”那正是由雷蒙·亞歷山大發出來的尖銳高八度音,腔調十分鏗鏘。“我本來就在等哈洛克先生。”
哈洛克緊抓著珍娜的手臂,兩眼向四一陣搜尋。“雷蒙,這是否又是個新規定哪?客人來一定要先問清楚姓名?”
“是最近才新規定的,沒錯。”聲音回答道。
哈洛克扶著珍娜,雙雙踱過擺滿古董的豪華起居室,走向底端的一座雕花大書房門。等走近書房門時,他輕輕把珍娜往旁邊一推,左手伸出去握鋼製作門把之際,右手一落,探進大衣口袋,抓出他那把好久沒用過的西班牙制“勒馬”小手槍。他左手一旋門把,將房門往裡用力一推,人乘機就往門框邊一閃,用背貼住牆壁。
“何必呢,哈洛克!”
哈洛克緩緩移身湊近門框,讓眼睛先去適應書房內的昏暗光線。
房內的光線,來自兩盞燈:一盞是最裡面的書桌檯燈,另一盞則是落地燈。落地燈罩下方的扶手椅上,正坐了那位新聞界的耆宿,雷蒙·亞歷山大。發家夥凝坐在椅中,兩隻白慘慘的手背扶著椅子扶手,身上仍穿了件絲絨吸菸袍。
“進來吧,”他說著,伸手一按扶手的某個鍵鈕,書房門框上端的一個閉路電視監視螢幕,跟著就忽然熄滅了。“卡拉絲小姐真是風采婉約,明眉皓齒。很可愛……請進,親愛的。”
珍娜跟在哈洛克身後,才一跨進書房,劈頭就罵了一句。“你簡直是個惡魔!”
“比這個還要壞呢。”
“你竟然想害死我們兩個人,”她說,“為什麼你要這麼狠毒?”
“我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我是指米海。”亞歷山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你——我根本就沒想到過這種念頭。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們當初計劃的樣子。”
“我簡直恨不得想馬上宰了你!”哈洛克突然冒出一句話。
“我再說一遍。這並非我們當初的本意。我們當初只認為,她會從此退出這個是非圈,返回布拉格去,好好過平靜生活的。打發掉她,讓你信以為真而痛不欲生之下,就會自請辭職,退出這場是非圈子的。奈何,天不從人願,會有人從中攪局。”
“因為你曉得我認識你,”哈洛克說,“曉得你跟一個快要瘋狂的人,兩個人偷偷搞的鬼。你引誘麥錫,去搞出這場核子按鈕棋賽,卻又害怕我發覺。因為我認識巴希法。”
“哦?那個名字——就是他們給我的嗎?巴希法?這倒滿諷刺的嘛。不但不能治癒人類的傷口,反而愈扯愈大,扯得全身……全世界都是傷口。”
“你就打算這麼做,對不對?!我對你太清楚了!”
亞歷山大唏噓不已的搖搖頭。“你錯了。我也算不了有多重要。可是麥錫卻堅持一定要先讓你脫離這個圈子他才下得了手。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而你卻很清楚怎麼去發動。你曉得政府中有個高階層的雙重間諜,他將來可以取代麥錫當國務卿。假如他沒有跑到布拉瓦海岸去胡作非為的話,你就不會棄他而不顧了,對吧?!他是誰,在哪裡,你全曉得,對不對?!是你把所有的事情預先告訴他的!是你找他去幹的!”
“我們並末參與布拉瓦海岸行動!我是到事情發生之後,向別人問起你,才曉得事情完全搞砸了。我和麥錫兩個人都震驚不已。”
“麥錫不會這樣。因為那時他已經發瘋了。”
“並不是那時候,麥錫是因為事情完全無法加以控制時,受刺激過度,承受不了之下,才突然瘋掉的。”
“這完全是你——你一個人搞的!就是你!”
老專欄作家全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瞪著哈洛克。“對。是我。我知道。”
“所以後來你又騙我去‘普爾島’,想叫我去送死,只要我一死,什麼都比較好辦了。”
“不是這樣子的!”亞歷山大突然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