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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亂揮掉,他內心充滿了無助,充滿了白費工夫的頹喪之感。他轉臉望醫生,想到麥錫剛才講的話,發現他不能告訴對方。“說了也沒用的。他又回到兒童時期,完全是毫無意義的嘀咕……一個憤怒、害怕的小孩。我本來以為他會告訴我一些什麼的。他沒有。”
醫生眼中露出瞭然的神色,轉頭望著老人,唏噓的點頭。“他常常這樣,這是很必然的一種逃避現象,尤其是出生於外國,又會講他本國語言的人。不論他們神智清醒與否,他們都會藉著這種方式,逃避到過去之中去。這有什麼不可以?他們有權如此……抱歉。你總算試過了。走吧,我還得送你離開呢。直升機正等著你呢。”
“謝了。”哈洛克轉身走國花園小徑的,又轉頭望了望他的老師、他的義父……他的良師益友……最後一眼。曾經偉大過一時的名老人,這時仍然蜷縮在椅子裡,躲藏在樹陰底下。
瘋狂。還是,並不是?
可能嗎?難道他——米海·赫維裡柯——真的知道答案嗎?難道他真的知道巴希法是誰嗎?
第二十八章
這棟被稱為“無菌屋五號”的房子,座落在亞歷山卓南方十里,費爾法克斯的鄉間,簡稱“無菌五號”的這棟房子,原屬於一名有錢馬商,後東被一對富有的老夫婦賣下來了。這對夫婦,其實也正是美國政府的“私產承購人”,這種人專替美國情報機構到各地,以平民身分購置民間私產,做為臨時秘密行動的接待站、休息站、或者轉運站之用。當這對老夫婦以歐洲銀行界退休人士的身份購下這種由大門開到莊園精舍的車道即長達半里的豪華私產時,附近其他的有錢鄰居,絲毫沒有任何懷疑。然而,他們並不曉得這對老夫婦,乃是美國情報局中的兩名資探“密碼破釋專家”。而每當有“訪客”前來住時,他們就會搬到北邊的廂房去,那裡完全是獨門獨院,與“訪客”住的主屋毫不相通。
哈洛克與珍娜·卡拉絲兩人,於當天下午四點二十分,乘坐一輛外觀毫不引人注意的“私家車”,駛進這棟莊園裡時,助理國務卿貝弗,早已在屋內等侯他們了。
當他們見面時,彼此原先的那種仇恨已經冰釋,各因職責,於戈相見的過節,也就略過不再深究了。
貝弗已經接獲總統的指示,在秘密會議室的會議桌旁,又添了兩張椅子,而現在,在“無菌五號”,他們則分別坐進“屋主”的圖書室中。
哈洛克替珍娜以及自己倒了兩林酒;貝弗婉拒了。
“你到底曾向卡拉絲小姐講過多少內幕?”助理國務卿問哈洛克。
“所有我在普爾島所聽到的事情,我全告訴她了。”
“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說才好……也不曉得該怎麼想,”珍娜說,“我想大概只能用‘又驚又怕’四個字,來形容我當時聽見這些事情的心中感覺。”
“形容得非常恰當。”貝弗同意道。
“我想從您這裡獲得的,”哈洛克端著酒杯走到珍娜旁邊坐下時,這麼說道。“就是目前您手上的所有資料,包括人名——不管牽涉的這個人目前在那裡——而且必須是從頭一開始的每個人、每件細節。我不在乎您要講多長多久;我們可以在這兒呆一個晚上來聽、來記。同時,在您敘述的中間,我隨時可能會提出疑問,向您請教,同時還會做一些筆記,而等您講完之後,我會提出一份我需要的清單。”
貝弗才講了四分鐘,第一個問題就被提出來了。
“馬肯齊?中情局的人?秘密行動員。他是蘭裡中情局出來的一流好手。”
“我也是這麼聽說的。”貝弗說。
“是他負責安排‘布拉瓦海岸行動’的嗎?”
“對。”
“他也正是那第二名現場目擊人,那名將血衣和其他證物帶回美國的人?”
“我正要說到——”
“請告訴我,”哈洛克打斷他的話。“他是死在乞沙比克海灣中的一條遊艇上——死於心臟病突發的嗎?”
“死在他自己的遊艇上,對,沒錯。”
“有沒有檢查過?我處指——解剖過?”
“並沒有正式解剖過,不過,我的答案卻仍是肯定的。”
“什麼意思?”
“象馬肯齊這種人,我們是不該應該太懷疑他的。我們曾經問過他的私人醫生,對方也相當合作;這名醫生是很有聲望的。他和我們的醫生,共同檢查過他的屍體,仔細用X光照過,對死因的看法,完全一致。主動脈栓塞,導致心室破裂,大量內出血而導致立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