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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泛指我是那種人。這件事是我第一個查出情況有異的,卻不是如你所說的這種情況!他怎麼會獨自一人跑到船上,在大海灣裡自殺。不可能的!”
“對不起。病理——證據——卻可以推翻你的論調。我也希望他不是自殺的,但的確是如此。”
哈洛克快瘋掉了,他撐在桌面上,俯身向前,朝醫生大吼,“我也有證據對某個女人不利,可以推翻你說的證據!這明明是個謊言!”
“我不知道這件事又跟阿拉斯加的香水售價有什麼關係,不管怎麼說,都無法改變這樁事實。”
“可是這件案子卻有關係。有牽連!”
“小夥子,你越扯越遠了。”
“拜託好不好?請聽我說下去。我並不是什麼‘小夥子’,而且我也並不是一個笨蛋。你所發現的事實,就是別人有意要你發現的。”
“你連到底他的死因是什麼,還不清楚哩。”
“我不必!請試著瞭解我,醫生。象馬肯齊這種專幹黑色行動的……”
“什麼?老馬可是個白人!”
“唉呀,老天爺!他是幹什麼的,難道我還比你不清楚嗎?他是個暗中玩弄手法和計謀的人……一個不必親自出馬去行動的人;他乃是個有權叫別人去拋頭顱,灑熱血,他卻可以冷眼旁觀,在一旁做紀錄,打分數的……那種人!這種人因為常常看別人去死,良心才會更不安,有罪惡感,自覺非人而沮喪不安,常常會有那種……那種……他媽的,那種無可奈何、白費工夫的感覺!你會怎麼想,還能怎麼想?!你只有不斷的幹下去!老天哪,想把你自己超拔出來,顯得比別人要行、要能幹!而且不要犯錯!”
“我不曉得你在唸什麼經。”侖道夫止住他。
“隨便你愛怎麼想,但這卻是真的……就連你也這麼說過。你說,馬肯齊有著某種你未曾見過的‘憤怒’——一種想與環境搏鬥的狂怒——越危險,他就越愛去碰。”
“沒錯,他的確是如此。他把他自己幹掉了。”
“不可能!那太浪費了!他不會這麼幹的……對,我不是醫生,可是我瞭解他這種人……算了,不提也罷。你只需告訴我,到底你發現了什麼,你做了什麼手腳。”
“老馬自己替自己打了一針,然後讓他自己打的這針又無形無蹤,無跡可尋。”
“不可能!”
“抱歉。事實如此。他連玩自殺的勾當,都比別人精。他用某種類似固醇的‘迪戈辛’混合液摻和大量酒精,一起打入、灌入體內,份量足夠把一匹大象弄得醺醺然。而酒精可將血液中的紅血球加以混淆,無法讓人在檢查時,發現有其他東西摻在血液中,而類固醇的‘迪戈辛’混合液,卻能直攻心臟,讓它爆炸。這是一種很恐怖的混合液。”
“難道這種情況,可以用X光照得出來嗎?”
侖道夫噘嘴楞了一下,才說,“不行。”
“你是說,你耍了個鬼,換了張假X光片?”
“對。”
“為什麼?”
“替老馬完成他的心願。讓他含笑九泉之下。”
“講清楚點!”
醫生上身朝桌上一靠,人整個向前傾。“他也曉得自己害了蜜琪和孩子這麼多年,想補償一下以求心安。她老婆該哭該求的,全對他做過了,她已經死了心,再也不會聽他的鬼話了。她叫他離開中情局,要不就滾出家門,永遠不要回來。”侖道夫暫時歇了口氣打住話題,唏噓搖著頭。“他卻明白自己兩者皆不可拋,所以他就只好閃到海上去了,完了。”
“你話沒講清楚,漏了些東西。”
“他投保了一大堆深險,因為考慮到自己乾的工作——這些保險,連中情局都不曉得——這是可以瞭解的。而這些人壽保險,卻有明文規定,如果自殺死亡的話,即不給付。我一直到現在還瞞著他老婆和孩子……我真該死……就這麼回事,柯羅斯先生。你們害得他成了個拋家棄子的人,而我,卻替他稍微補償了一點罪孽。”
哈洛克瞪著老傢伙看了好久之後,他才說,“即使你認為這件事你做得很對,你現在——”他很謹慎的說“——也不能跟中情局這麼說了。而且還把大家狠耍了一記,你造成的損害是無法估計的。”
“管他們去死!二十分鐘以前,你要我說老實話——我說啦!”
“可是我卻仍然要告訴你,並不是這麼回事,”哈洛克說話之時,只覺得自己似乎比這名老醫生還要蒼老。“我並不希望你接受我這種講法,不過我也必須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