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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電話結束通話了。
哈洛克傻了眼的望著電話筒,過多好久之後才悲哀的把兩眼緊緊一閉。麥錫,他的“義父”,他的“老師”,竟然把電話切斷了。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還有一個電話,是在“杉南道河谷”附近,另一位會在柏克萊大學教“歐洲史”的退休老教授“查倫斯基”的電話,他退休之後,就住到杉南道河谷區附近,與麥錫住的那棟木屋很近。哈洛克對這位從華沙移民到美國的教授,一向十分親近。他可以向他打聽。
第二通越洋電話,接線生花了更多的時間,才替哈洛克接通。
他費了一番唇舌,才跟老教授的太太說清楚,說請她丈夫聽電話。
好不容易,電話的另一端才傳出一個老嗓子的男聲。
“喂?哪位——?”
“查教授嗎?是你嗎?里昂?”
“請問是你——?”
“我是麥寇·哈洛克。還記得我嗎,里昂?”
“米海!我怎麼會不記得!老天,小夥子,你好嗎?你是不是又來河谷啦?!不對啊,你聲音聽起來很遠。”
“我是在很遠的地方,里昂。我現在有件事想問清楚一下……”哈洛克解釋下去。他提出想請查倫斯基到麥錫那裡擊看一下緊急的要求。
“假如他真有來的話,米海,我也不太可能曉得。安東尼是個大忙人,這你是曉得的。我已經有好久沒碰見過他了。我去找過他好幾次,都沒人在那兒;我也留過好些條子給他,可是他根本沒回過我。當然,我不會怪他的……他忙,哪會有空。”
“這是實話……我看他是忙得不可開交。”
“可是他雖然沒回過我電話,卻有另外一些人代他回過我,說他很抱歉,沒空到河谷來。這下可慘了,沒人陪我下棋了。我後來在附近又找到一個棋友,是個新聞界的人,叫雷蒙·亞歷山大……”
“雷蒙·亞歷山大,”哈洛克嘴上重複著,下面的話根本聽不進去了。“替我先問候他。好了……謝謝你了,里昂。”
哈洛克放回話筒,抬頭望沙朗醫生。“他竟然再也沒時間來理我了。”他困惑不解的說。
第十四章
他當天早晨八點抵達巴黎,九點鐘與情報販子葛洛維聯絡上,十一點一刻左右,就混在滿街的行人之中向南走,朝著“聖哲芒林蔭大道”一直走下去。集古典藝術批評家與情報販子於一身的法國佬,會在“橋頭街”和“聖伯納碼頭”之間跟他碰面。葛洛維需要兩小時左右的時間,去搜集哈洛克所想知道的情報。哈洛克本身也需要這段時間,他可以利用這兩個鐘頭,慢慢邊走邊歇的向約好的會面地點接近——隨時靠牆喘口氣,卻絕不找地方坐下——免得精神一鬆弛過度之後,就會無力繼續前行。
沙朗醫生的太太來不及替他購置新衣,他就已經急如星火般的奔向巴黎了。珍娜·卡拉絲以前並沒有單獨到巴黎過,只跟他來過幾次,所以他現在比較佔了地理上的優勢;他必須趁她還沒安頓好隱身場所之前,先把所有可能她會去接頭的地點,一個個的加以過濾。
沙朗駕汽車以三個半小時的高速,將他送到了“亞維農市”,趕搭上那列凌晨一點開往巴黎的火車。哈洛克仍然還是穿了他原先的那身衣服,只不過在外面又加了件套頭毛衣和一件尺碼過小,本來是沙朗穿的呢大衣。他在巴黎街上漫步時,對著一四商店的玻璃櫥窗,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現在,他身上已經換上了四十五分鐘前,於“拉斯佩男士服裝店”買的行頭——上衣、敞胸襯衫、長褲,以及帽子。這些衣物全都經過他仔細的挑選,專買尺碼寬鬆而且顏色通俗的往身上披,先全象個巴黎的升斗小民,毫不起眼,鬆軟的帽沿,剛好蓋到額頭下方,陰影部份把臉孔遮得恰到好處。
他從櫥窗中看到店裡一條柱子上的穿衣鏡,發現鏡中的人影,臉色灰敗,眼圈發黑,而且鬍髭滿面;他從沙朗在安提布市的家中,到巴黎商店購置衣物之間,根本沒想到要刮鬍子的事情。他腦袋裡一直在思考如何在巴黎展開行動的細節:以前他與珍娜到巴黎時曾去過哪些地方,跟哪些人接過頭;美國駐巴黎大使館中的一、兩位聯絡人;幾個法國朋友——大部份是政府中的官員,與他乾的差事大同小異;還有三四個他們曾在咖啡館中結識的泛泛之交。
等他從“聖哲芒林蔭大道”的這家櫥窗鏡子中,看到自已的德行之後,他才突然想起自已的槍傷仍然在陣陣抽痛;想起他幾天來的不眠不休,想起他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