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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先談還錢的事,太難堪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告訴你,我下一站要到巴黎去。”
“可是我想假如我們在這兒與麥錫透過電話以後,他一出可以馬上替你安排到巴黎的交通工具和對策的。”
“我很懷疑、等下你聽我錄音之後就曉得了。問題在於那夥從華盛頓亂唬羅馬方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物,職位都很高,只是我不清楚他們都是哪些人、哪些部門的,而我只曉得這些人全都是有權可以‘假傳聖旨’的高階層人士。即使麥錫下達了命令,他們仍然可以將命令歪曲或是根本予以忽略掉;何況他們當初已經假傳過一道格殺我的命令,而且才執行了第一道,可惜沒有成功而已。假如我說出了我的下落,或者我目前、將來的落腳點,他們馬上就會派人先圍堵我,把我幹掉再說。很難講他們會辦不到,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用錄音帶的緣故。走吧!去錄吧!”
三、四十分鐘後,哈洛克已將那捲錄好的帶子從機器上取下來,放到了沙朗的辦公桌上。
他全都說了,從“布拉瓦海岸”上的慘叫和子彈的掃射聲,一直敘述到“莫里涅山口”的炸藥爆炸聲。可是他卻並不能對這些發生過的事情,給予一個結論或判斷。
是非自有公斷,麥錫必須自己去分析出這些事情的真相。
沙朗坐在他辦公室中的皮轉椅裡,全身僵硬,臉孔木然,兩眼大睜的瞪著哈洛克。他可以說已經被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過了好久好人,他才突然回過神來,茫然的吐出了兩句問話。
“為什麼?”他以一種幾乎聽不見的喃喃自語問自己。“這簡直太荒唐了,就跟他們說你的事情一樣荒誕不經。可是,為什麼呢?”
“我也問道我自己幾百遍、幾千遍了。而且也一直想到我在羅馬時,跟貝勒談過的那些話。他們以為我曉得一些我並不應該曉得的事情——一些令他們害怕的事情。”
“那——到底你曉不曉得呢?”
“他也這麼問過我,”
“誰?”
“貝勒啊。而且我是非常誠懇的告訴他的——也許太誡懇了一點——可是那時候我因為突然在火車站月臺上看到她,也幾乎被弄傻了。我當時根本不能明確的思考。尤其是自從羅斯托夫在雅典跟我談過之後,我腦袋裡就一直就很亂。”
“你是指什麼?”
“指真相。指假如我就是真的曉得某件事的話,我大概也已經忘掉了,要不然就是我根本對那件事毫無印象。
“這對你是不可能的。他們都說你是個活電腦的記憶銀行呢,說你就是那種隨時隨地可以單憑一個名字、一張臉孔、一件瑣事,就可以把所有一切與這些名字、臉孔、瑣事——不論多久的——全都一下子串連起來的人。”
“這都是過譽之詞。我只是在讀研究所時,學會了、養成了一種記憶的方法而已,我並非什麼活電腦。”
“這點我也同意。”沙朗說,“一具電腦在當年是不可能救我的。”沙朗頓了頓,上半身彎到桌面上。“你想過‘布拉瓦事件’發生以前的數個月內,所發生過的事沒有?”
“有啊。我一直向前推,推了好幾個月,好幾個星期,好幾天之前的事情,我全回憶過了——每件事,每個地點……想我到過的地方……貝爾格萊德、布拉格、克洛科夫、維也納、華盛頓、巴黎。根本什麼大不了事,也沒碰上過。只除了我曾經和她從布拉格秘密警察中心,偷出來一份檔案的事,還算比較不得了一點之外,其他完全是例行公事,即使是一個觀光客也能幹的事情。就這麼多。”
“華府呢?”
“更沒事了。我飛回去過五天——述職——一年一次,駐外‘參事’的每年回國大拜拜。把過去一年裡幹過的事,加以口頭報告一番,根本毫無意義的例行公事而已。可是也許就是那次,被他們逮到了一件‘不足為外人道的內幕’了。”
“那你在國內時,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怪事?”
“屁事也沒。我後來又飛往紐約長島去看一對小時候就認識的夫婦。男主人根本不是政治圈裡的人。然後我又到麥錫那裡去住了兩天,其實也算得上是公事。”
“你們真的那麼親近……一直都那麼親近……?”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兩家是世交。只要我想請他幫忙的時候,他從來沒拒絕過。”
“那兩天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比屁事還要少。我晚上去他那兒,兩個人一塊吃晚餐,兩天晚上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