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到對方突然兩手往半空中一擲,一臉厭惡的搖著頭說,“原來你是瑞士邊境的義大利人,難怪講起話來這麼難聽!你既然要找你老婆,又不敢進去光明正大的找,你就再偷偷摸摸的在窗外看好啦!真是窩囊!”
這時,屋裡的另一扇通往男廁所的窄門,突然打了開來。哈洛克放眼一看,立刻發現他不但找到了“撲殺小組”的第三把槍,而且等於還找出了第四把槍。因為他看到的這個人與另外一個人是死黨,從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是兩個名聲狼藉的傭兵和爆破專家;當年在非洲的時候,幾乎所有水壩或什麼村莊被炸得一塌糊塗,全是這兩個人乾的。中情局當初早已查出來,他們兩人在安哥拉替匪軍當傭兵。現在又看在美鈔的份上,替“羅馬”方向效勞了。
這兩個人的出現,立刻也告訴了哈洛克一件情報:既然這兩個爆破高手會出現在“莫里涅山口”的橋頭,那就表示他們一定是在等一輛汽車經過。因為這兩個人只要隨便靠在任何一輛車旁數秒鐘,十分鐘以後,那輛車一定會爆炸,而且會把附近的地區也炸得面目全非。既然珍娜·卡拉絲將要坐在一輛汽車裡透過山口,那她準會沒命的。
還有,那條跑道。羅馬方面一定也從那個人身上,挖到了在莫里涅山口過去的附近,有這麼一條跑道的事情。即使她的車子不會被炸得粉碎,她坐的飛機就可能會在半空中爆炸。
哈洛克從視窗看到那個炸藥專家向大門口走去的時候,也低頭看了看錶,就跟幾分鐘前,科西嘉人看錶的動作完全一樣。這表示他們正在按著一個時間表進行,可是到底是什麼時間表呢?他趕快閃退到一棵松樹後方隱住身子。
那個人出來了,他那張黑黝黝的臉孔,在門口的燈光下看起來似乎更黑。他往外一跨,踏上土路,腳步走得很快,可是表面上還是洋洋灑灑的做慢條斯理狀,只有高手才會懂得這一套;再急,他人能明顯的表現出來。哈洛克輕輕的站也來打算跟上去,他在閃出樹幹之前,又遙望了一眼窗子裡面,一看之下,頓時又吃了一驚:那個剛剛進去的軍曹,好象正在命令假扮哨兵的科西嘉人,要他出去辦什麼事;而對方卻伸手舉起啤酒杯在抗議,好象是說酒還沒喝完,不想去的樣子。過了一下,才看到他一臉不高興的把啤酒三口兩口灌光,起身走向門口。
按這種情形來推測的話,就表示這一切全是遵照著某個時間表來進展的。某個在橋頭守衛的人,想叫新來的人早點到橋頭去接班。表面上看起來是欺騙新來的人,其實卻早就是安排好的。科西嘉人故意裝出不願意提早出去的樣子,也是經過預先排演的。
顯然他們全曉得。從羅馬來的“撲殺小組”,根本早就清楚珍娜·卡拉絲必定會經過這座橋。自她從貨輪上,轉搭一條摩托快艇登岸起,就一直在別人嚴密的跟蹤之下;她坐的那輛車子尚未抵達“莫里涅山口”以前數分鐘,他們就已經曉得她快要到了。送她偷渡的人也相當高明,算準了換班的時刻,趁著青黃不接,原來站崗的人累得半死下班,接班的又一肚子不高興慢吞吞的拖拖拉拉的走過去的時候,正好混過關卡。
門又一開之際,哈洛克趕緊又往地上一蹲,乘機向右方望過去,透過鬆樹的枝幹,看到公路盡頭的那盞崗哨亭的柱燈。那個先走出來的傭兵,這時正踱著悠閒的步子,東晃西晃的拐到路對面了,正好是朝著橋的左側踱過去——完全就象個夜晚出來蹓躂的法國佬,正準備折返法國的那一邊去。可是哈洛克卻算準了等下他就會突然閃進左方的樹林中,先爬到預先選定的位置,也就是剛好藏在東側橋口的地方。他可以從那個地點,乘著崗哨攔住一輛車檢查的時刻,慢慢爬進那輛車子,在車尾搗鬼。這時開了門走出來的金髮殺手,已經朝著亮燈的崗哨亭,走到差不多還剩一半的距離了,他突然腳步一停,藉著點香菸的動作,又故意耽擱了一下。就在他點菸的同時,酒館的門又開了,科西嘉人聽到開門聲,馬上又開始向前走,很滿意,大家配合得都很好;那兩個美方的人——一個是來做目擊旁證的,另一個是來火力支援的——全都走出來了。
哈洛克這時已經冷眼旁觀得清清楚楚。整個的圈套完全掐得很準,才幾分鐘的時間,都已經如流水行雲般的發動了。兩個槍手是用來對付當珍娜·卡拉絲的車子一抵達,就跑出來想阻止她的哈洛克——一出現就把他幹掉;兩個爆破高手則是乘機在她坐的車子上搞鬼,等車子過了山口檢查哨,開入法境的“莫里涅鎮”,或者抵達那條還不太清楚到底在何處的飛機跑道時,才突然爆炸。
從各種跡象推測得出一點,那就是,從羅馬派來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