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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沒事……一定會沒事!”
於月沉默了。她當然得沒事,要不看宣鏡寧的樣子……都快有事了。
“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嗎?”
宣鏡寧的極度焦慮化為失控的怒火,他—把揪起於月的領子,咬著牙道:“不要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
“那個叫金碗兒的女人,有可能會……”他的“死”字末說出口,宣鏡寧的拳頭就揮過來了,於月身子微側,躲過那力道足以讓人昏過去的猛拳。
於月冷靜的眸對上了他燃著瘋狂怒焰的眼,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你敢在我面前說出那個字,我會殺了你!”宣鏡寧一個字一個字由牙縫裡進出。
於月不帶感情的開口,“我在你眼裡終於看到了……完全屬於她的位置。”
同樣一個字,上一次宣鏡寧只是警告他不準說,可這一回他卻失控得動手攻擊。
他知道宣鏡寧是不可能完全忘了蘇雲白,可他也確定,在他心中,金碗兒的地位已經在蘇雲白之上,而且可以預料得到,以後這位置的比重會越來越重……
透過玻璃望著加護病房內的人兒,宣鏡寧緩下了臉色。完全屬於她的位置?
“於月,一個女人……可以因為愛一個男人而不要命嗎?”
知道他只是需要一個聽眾,於月沉默不語。
“她……在遭人砍殺的時候,我正在把那些歹徒引開,她可以喊住我的,可她沒有。”一想到這裡他就心如刀割,胸口繃得像要窒息,“在她的想法中,只要她一開口我就少了逃掉的可能,她……忍受著連大男人都尚且受不住的折磨,只為替我爭取逃掉的時間……
“那些人一刀刀的落下,她卻可以咬著牙忍下……那女人……我真是服了她了!”
說著,宣鏡寧的眼眶紅了。“你知道嗎?我抱著她上擔架的時候,她有短暫的清醒,那是被痛醒的,因為她的身體不斷的抽搐,劇烈的顫抖,淚不斷的流,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也許……在她已經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她還在堅持著為我爭取時間吧?!”他的淚慢慢的匯聚,他一仰頭把它忍了回去。
於月淡淡的道:“這份心意很令人感動。”
正是因為感動、因為發現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害怕。“於月,我記得你曾說過,她不適合當影子。”他深情的看著那彷彿聽不見他心中的吶喊,執意再沉睡下去的女人,“你說對極了,連我都無法欺騙自己,一開始我會接近她,強迫她和我交往都是因為……把她當影子。”
他痛恨自己的卑鄙,他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去對待一個……愛他比愛自己還多、還深,甚至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的女人。
於月訝異。怎麼辦?這如同小孩般焦慮無助的話,竟是出自他這一向冷靜又足智多謀的師弟口中?!
原來愛情可以使人堅強,也會讓人脆弱。
“這個重要嗎?”
“如果你是她,知道這樣一個荒謬的開始,你又作何感想?”
“無法原諒。”
宣鏡寧苦笑。“……是無法原諒啊。”
“那就永遠不要讓她知道那個開始。”
金碗兒昏迷了兩天三夜,一直到第三天早上才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宣鏡寧雙眼佈滿血絲的守在她身邊。
她虛弱的微笑著問他,“我……在天堂嗎?”
宣鏡寧緊緊握著她的手,像是怕一鬆開她又會不聽話的繼續沉睡。他臉上佈滿了胡碴,就連那雙澄澈、黑白分明的眼也佈滿了血絲。“我看起來像天使嗎?”他的聲音瘖���瀆�爍星欏�
伸出手,她撫上他扎扎的下巴,呼吸的動作牽動胸前的傷口,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的天使……變得好憔悴。”
宣鏡寧輕撫著她的臉。“傷口……很痛吧?”
金碗兒—笑,眼泛淚光。“很痛。痛的時候能說痛,原來是件這麼幸福的事。”
“以後不要再做那樣的事,你把我嚇掉半條命了!”
“……嗯。”
宣鏡寧將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憐惜的一寸寸輕抿著。“碗……”
“嗯。”
“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金碗兒的淚一發不可收舍。“……好。”
宣鏡寧在她轉入普通病房,且有其他朋友陪她的情況下,才回去盥洗。剛開始事情發生時,為避免媒體大肆報導,他透過特殊管道全面封鎖訊息,不讓訊息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