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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呼小叫,眉頭微微一皺,眼眸也瞬間冷了下來。
見她突然折返,白墨立即收斂好臉上的怒色,甚至連眼眸也放柔了許多,哪裡還有在面對身旁的常在時的暴怒?
彷彿在看著心愛的女人,一旁的常在錯愕的望著他,卻收到白墨投來的厲色,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一抖,只恨不得將自己當做隱形的。
難怪皇上會對後宮的嬪妃視而不見,不是她們不夠好,而是他的心,早就住進了一個人。
“怎麼忽然回來了?”白墨壓下心底的情緒,故作鎮定的問道,可暗地裡,卻不忘狠狠瞪著一旁的常在,有些事,註定只能成為秘密。
莫筱苒見他神色有異,有看了看一旁極為不安的女人,聯想到御書房外散落的湯水,該不會她正好打擾了人家一對情侶吵架吧?這麼一想,莫筱苒頓時尷尬起來,“咳,沒什麼,本來是想謝恩的,只不過……”她意味深長的朝著兩人笑了笑,眼眸中閃爍著狡黠,“感情這玩意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她笑盈盈的開口,說完,就朝著白墨再度辭行,沒打算繼續留下來,打擾人家談戀愛可是會被雷劈的。
目送她的背影徹底走遠,白墨才斂去眸中的柔和,剛毅的面容只剩下一片寒霜,他冷冷的看了一旁的常在一眼,沉聲說道:“在宮裡,死一個兩個人對朕來說根本不是什麼要緊事,你懂嗎?”
他難道是要滅口?
常在嚇得臉色慘白,急忙點頭:“妾身知道,妾身今天什麼也沒看見。”
人都想活命,誰會好端端的想要往刀刃上撞呢?
白墨銳利的目光始終落在常在的身上,見她不像是敷衍,這才緩緩點頭:“聰明的,就把今天的事全部給朕忘了,朕不希望聽到不應該出現的流言。”
“是!”常在哪裡敢反抗?她面對的可是掌控著她九族生死的天子。
“恩。”白墨淡淡的點了點頭,只覺得心底頗為煩悶,“你走吧,沒事不要在附近閒逛。”
“是。”常在怯生生看了白墨一眼,這才貓著步子小心翼翼的離開御書房,等到她走出書房,背脊上早已滲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起剛才的情景,依舊還有些心有餘悸。
難怪宮裡那麼多的嬪妃,可偏偏沒有一個侍寢的,也沒有一個能入皇上的眼,原來竟是這樣,皇上心底愛著的人,竟會是她,馬上要成為青王妃的前皇后,莫筱苒……
常在懷揣著這個秘密,只覺得心跳快如擂鼓,恐懼、害怕,皇宮中,秘密知道得太多,命就越短,她只希望,皇上能放過她,這個秘密,她絕不會說過第二個人聽的。
白墨坐在龍椅上,神色晦暗,桌上還放著有關於禮部呈上來的,從皇宮出嫁的一切婚禮籌備事宜,他的手指在摺子上她的名字上方來回摩擦著,神色繾綣、留戀。
第一次見她,是為了皇叔送她的婢女進宮,第二次見她,是在內務院,究竟是怎麼喜歡上她的?白墨不知道,只是不知不覺,心裡就住了一個人,午夜夢迴時,總會想起她的模樣。
將桌上的奏摺全部推開,從書櫃中取出一張還未來得及完成的畫卷,上面只用毛筆勾勒出了一個模糊的人的身影,白墨繼續提筆,神色尤為專注,彷彿在描繪一幅價值連城的字畫般,落筆如有神助,每一筆都傾注了他心底所有的痴愛。
整整一個下午,終於,那畫卷上的人總算有了一個模樣,如瀑的青絲挽成美麗的髮髻,瓜子臉,容顏傾城,卻帶著絲絲稚嫩,一襲火紅的鳳袍裹身,站於高處,衣訣微微飛揚起來,氣勢逼人。
這分明是莫筱苒在三國的國宴上,與明溪鬥法的那一幕,她拂袖起身時,接下來自軒轅國的挑戰的那個畫面。
白墨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俯下身,薄唇在那畫卷上極為溫柔的磨蹭著,一股淡淡的筆墨香味,撲鼻而來。
他神色眷戀,或許這輩子,他只能如此去愛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表露出對她的情意,深沉的眼眸裡,淌滿了萬千的如潮情愫,濃郁得讓人心驚,但很快,白墨就收斂好情緒,小心的將畫卷收拾好,放到書櫃中的夾縫中,隨後,燎泡走出御書房,招來一名太監,讓他去內務院挑選幾個精明能幹的宮女,去鳳棲宮貼身伺候青王妃,並且,讓御膳房隨時候著,等候青王妃的差遣。
如果不是莫筱苒即將要嫁給白青洛,不知道多少人,會因為白墨的舉動,誤以為她是他的寵妃了。
宮中有流言四起,說是白墨對白子旭情深意重,為了皇兄,甚至不惜親自對曾經的皇嫂細心呵護,不惜打破慣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