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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分明是栽贓陷害,”白墨麾下的武將,氣得哇哇大叫,直接將那信箋撕爛,洋洋灑灑扔了一地,“攝政王對朝廷忠心耿耿,對皇上坦誠相待,你這些所謂的證據,只不過是片面之詞,若是私下與官員會面就能稱得上結黨營私,那我,你,還有你們,在場大臣中,至少有一大半應該被斬首,處以極刑。”
莫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是攝政王以前的舊部,自然會幫他說話,若非私下結黨營私,為何你們一個個的,通通要站在他那方?皇上您請看看,朝中半數官員,都與攝政王私交篤定,若皇上還不相信,可立即傳香磨房的小二來,攝政王每年的生辰宴會,都會在那兒定下包廂,而朝中,半數官員都會一一到場,這還不止,”莫青微微頓了頓,接著道:“邊境東南西北四方駐紮軍隊,僅今年一年,就用掉了半個國庫!近一千萬兩白銀送往邊境當做軍需,軍備,可邊境一直安穩,近幾年來,未有戰火,這些軍備用在了何處?四方守將不尊聖旨,只聽一人號令,皇上,白墨這是準備要擁兵自立啊。”
“這……丞相說得似乎有些道理。”
“上次邊境又上摺子向朝廷要錢,國庫空虛連後宮各位主子也出錢出力了。”
“若是攝政王當真擁兵自立,以朝廷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啊。”
……
朝臣們紛紛議論著,白墨是他們矚目的焦點,他傲然立於朝堂中央,始終未曾辯解過一句,哪怕是在面對百官的指指點點,他依舊八風不動,盡顯大將風範。
白子旭眉頭微微一皺,左手緩緩抬起,制止了下方的騷亂,陰冷的眸子挨個掃過好幾名蠢蠢欲動的武將,他們的眼裡只看得到攝政王,根本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眼底一抹冷色掠過,白子旭望向白墨,沉聲質問道:“事到如今,攝政王,你可還有話要說?”
白墨微微揚起嘴角,那笑帶著淒涼的絕美,彷彿一朵即將凋謝的紅梅,正在努力綻放著它最後的芬芳,他眸光復雜,幾多嘆息,幾多失望,幾多無奈,微微頷首,看向上首龍椅上的白子旭,薄唇微啟:“臣不願辯解,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一日早該來了,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皇兄竟會用大理寺的事情作為導火線,力排眾議,想要將他送入監牢。
結黨營私,獨攬大權,擁兵自立,每一樣都足以叫他人頭落地,白墨斂去眸子裡的情緒,神色深沉,靜靜的看著高首,與他曾經雖非同胞兄弟,卻甚過骨肉親情的兄長,口中一聲嘆息,皇權,真的有那麼好嗎?好到他竟可以忘了,小時候他們一起在宮**患難的日子?
“攝政王!你不能認罪啊。”
“是啊,王爺,這是莫須有的罪名,您決不能承認。”
“王爺三思啊。”
……
好幾名武將見白墨有束手就擒的念頭,急忙出聲,皇帝擺明了是要借丞相的嘴,鬥倒白墨,他若不反抗,便是將手中多年來的基業雙手奉上,而且,還會落個身後罵名啊。
白墨緊抿著唇線,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這些跟隨他上過戰場,喝過酒,捱過刀的將軍,心尖微微一顫,“我白墨是東耀的王爺,是皇上的臣子,”他猛地轉身,直視天顏,一字一頓的開口:“皇上,白墨一生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更對得起東耀!皇上若要將臣論罪,臣絕不反抗。”白墨彎了膝蓋,峻拔的身影,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緩緩的,慢慢的,向著龍椅上的兄長,跪了下去。
雙膝抵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他眉梢冷峭,背脊始終挺得筆直,單手將身上象徵攝政王的朝服紐扣一顆顆解開,利落的脫下,只著了一身白色褻衣,三千青絲高束在羽冠中,如一座山,如一株松柏,即便匍匐於地,依舊不損他半分傲骨!
白子旭眼底掠過一絲喜色,他沒有想到,白墨居然會如此輕易的伏法!該不會其中有詐吧?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讓人不敢相信,白子旭處心積慮好幾年,可如今,白墨就跪在他的腳下,只要他一聲令下,便可將他打入天牢,驅逐出朝堂,可他卻遲疑了。
雙手搭在龍椅的扶手上,微微緊了緊,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似掙扎,似喜悅,似矛盾……
下首百官見皇帝遲遲未有動作,也是紛紛交頭接耳,丞相和廖克對視一眼,同時出聲:“皇上?”
他們深沉的呼喚,讓白子旭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凝眸看著下方如同一尊石像的白墨,嘴角輕扯出一抹清淺的笑來:“朕其實也不願相信攝政王會有狼子野心。”
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