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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桂嬤嬤豈敢阻攔?立即入了御書房,將事情告訴白子旭。
“皇叔?”白子旭明顯愣了,早已塵封的記憶裡,終於找出了白青落的存在,曾經紅極一時的權貴,退隱多年,卻在這個時候出現?
望了一眼等候在御書房外,身影如竹,挺拔修長的白墨,他眼底掠過一絲陰鷙。
難道前幾日在午門拿出父皇令牌的便是他?
白子旭心頭咯吱一下,已然沉入了谷底,俊美的容顏鐵青一片,陰冷得能擰出水來。
“皇上?”桂嬤嬤略帶催促的喚了一聲,畢竟那位的身份……
白子旭眼波一閃,臉上的冷色剎那間退得一乾二淨,嘴角彎起一抹如水的溫柔笑靨,拂袖從龍案上起身,“走吧,起駕去慈寧宮。”
“遮!”桂嬤嬤大聲應了一聲,尾隨在白子旭身後,朗聲說著:“皇上起駕——”
“臣弟見過皇兄。”白墨眼見白子旭出來,抱拳行禮,即便被他打入天牢數日,可白墨的恭敬與忠誠卻是絲毫未見。
他不會忘記,眼前這個一身龍袍加身的少年,是他最為敬重的兄長,亦是他曾經發誓要效忠一生的君王!
龍攆在宮人的簇擁著朝著慈寧宮緩慢駛去,白墨乘轎跟在後方,垂頭不語。
巍峨大氣的宮殿,懸樑上高掛的牌匾,刻著筆走龍蛇的大字——慈寧宮。
迎面撲來的莊嚴氣息,讓人有種氣悶的錯覺,慈寧宮外,禁衛軍齊刷刷跪了一地,白子旭在李泉以及桂嬤嬤一左一右的攙扶下,走下龍攆,白墨落他半步尾隨在後,兄弟倆一前一後跨入殿中。
“兒臣見過母后,”白子旭走到大殿中央,抱拳行禮,餘光卻始終偷偷審視著正捧著茶盞,一身氣息內斂,冷漠如冰的白青洛,卻冷不防,視線與他轉過來的眸子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黑洞,懾得白子旭心尖微微一顫,只覺得與此人對視,背脊上便噌地爬上一股寒流!如同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上。
慈寧宮內的氣氛,在驟然間變得凝重,所有人都在觀望著那隔空對視的叔侄,一個溫柔優雅,一個冷酷危險。
白青洛不緊不慢的將白子旭掃視一圈,嘴角輕扯出一抹笑,伸手將手中的茶盞放到矮几上,漠然啟口:“子旭,你我二人至今已有四年未見了吧?”
白子旭逼迫自己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不敢再去直視那雙彷彿要將他的靈魂也一併吸走的眸子,垂目道:“是。”
這就是曾經權傾天下的青王?這就是父皇最小的弟弟?自己的皇叔嗎?
白青洛還在朝堂時,白子旭只不過是上書房的四皇子,後來榮升太子登基時,白青洛早已歸隱,以至於,對白青洛這個皇叔的記憶,並不深刻,實在是模糊得很,他登基後,又一門心思撲在如何穩定朝堂,扳倒白墨上,哪裡會去留意一個似乎被歷史長河遺忘的皇室中人?
“你可記得本王?”白青洛眼眸中毫無一絲溫度,喑啞的嗓音,落入白子旭的耳中,如同一道寒流,讓他渾身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皇兒,”太后見白子旭竟被白青洛一言一語打壓得毫無氣勢,心口一疼,出聲了,“先入座吧,攝政王也坐。”
白子旭深知這是太后為他找回場子,自然是順著臺階下了,坐在太后的左手邊,明黃色的衣訣在空中劃出一抹優美的弧線,白墨也隨之坐於白青洛的下首,二人略一對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絲毫看不出他們有任何私交。
“皇兒啊,哀家問你,你為何要通緝青王?”太后率先出聲,想要先聲奪人。
白子旭微微一怔,眼眸略帶不安的掃了白青落一眼,才擒笑道:“兒臣也是不知那膽敢劫走莫青的犯人,竟是皇叔,誤以為是江湖人士,所以才……”他不著痕跡的為自己辯解,那表情,那模樣,無辜到了極點!
逐月看在眼裡,略微低下頭,在心底冷哼一聲,虛偽!
主子明明當時已經拿出了先帝親自賜予的令牌,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倒好,把自己摘得夠清楚的。
太后眼底掠過一絲滿意,隨後望向白青洛,慈愛的笑道:“王爺,你看,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丞相重罪在身,皇兒也是一時不查,不知自家人撞上了自家人,以為王爺是什麼賊子,才出此下策。”
“本王若沒記錯,”白青洛可不會被這種藉口忽悠過去,微微抬首,眉梢更是冷峭,“當日,本王已拿出了皇兄欽賜的金牌,表明了身份,皇上難不成不知道嗎?”
即便他的輩分比白子旭高,可頂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