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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嗚咽,一聲聲咆哮,都讓她的心,抽抽的痛著,自責、愧疚、憤怒,淹沒了她的理智,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抓住白青洛衣襟的手幾近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跳,“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些來?”
明明知道這樣的質問毫無意義,簡直任性到了極點,可莫筱苒顧不得了,那是小竹啊,是她自打穿越以來,第一個同伴,是她最為在乎,最為珍惜的人!
她怎能不痛?怎能不傷心?連帶的,她也遷怒了白青洛,如同他能早來一日,早來幾個時辰,是不是……是不是小竹就不會死了?兩行清淚從紅腫的眼眶中落下,她飛快的抬起頭,惡狠狠瞪著白青洛,他面色冷硬,臉廓猶如刀削,深幽如寒潭般的眸子,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抱歉。”嘴唇微微吐出乾澀至極的話語,即便知道,他並無過錯,可白青洛依舊選擇了道歉,“是我來晚了。”
略帶嘆息與溫柔的話語,讓莫筱苒壓抑的情緒如同火山般迸發,她再也剋制不住,整個人軟軟的倒在白青洛的懷中,牙齒死死咬著他的肩膀,任由淚水奪眶而出,哭聲猶若嗚咽,極小,可落在白青洛的耳中,卻如魔音,如刀子,扎著他的心窩。
“抱歉。”緊了緊懷中哭得不能自已的莫筱苒,他低垂著頭,湊到她的耳測,嘆息道。
逐月無功而返,威武將軍從小道下山後,便走水路,利用早已停靠在河岸的船隻離開了,任由他們武功再強,也未曾手刃對方的首級,回到山路口,與隨lang對視一眼,搖頭苦笑,白青洛抱著莫筱苒從營帳緩慢走來。
“主子,”隨lang第一個迎了上去,略帶擔憂的視線緩緩掃過他懷中哭到昏厥的女子,見她神色雖蒼白,卻未有什麼皮肉傷,心頭稍安。
“命令下去,”白青洛微微頷首,冰冷入骨的嗓音刮入隨lang的耳中:“全軍出發前往邊境軍營,逐月。”
“奴才在。”逐月單膝跪地,靜候白青洛的吩咐。
“你即刻拿著本王的令牌,趕赴邊境軍營,讓他們開城相迎,另外,準備好軍醫、熱水、飯菜,不得有誤。”從懷中掏出象徵大將軍王的令牌,扔到逐月手中,“速去。”
逐月握緊手中的令牌,重重點頭。
“主子,清風呢?”隨lang目送他離開後,才緩慢啟口,這清風是跟著主子過去的,怎麼現在卻不見人了?還有,未來主母身邊的丫鬟呢?隨lang不知為何心頭有些不安,視線不住的掃視著白青洛身後。
鮮血從山路口滑下,如同一條汨汨的水泊,染紅了大地。
白青洛眸子微微一顫,“他在後方。”
說罷,便抱著莫筱苒翻身躍上一匹駿馬,將她緊箍在懷中,一揚馬鞭,朝著邊關揚長而去,馬兒四蹄生風,身後近千名隱衛也急忙跟上,浩浩蕩蕩朝著駐紮在邊境的軍營駛去,黑壓壓一片,氣勢磅礴,殺氣騰騰。
隨lang靜靜站在山路口,眉頭緊皺著,等待著清風的出現。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獨自離開後,她們二人究竟遭遇了什麼?
心不安的咚咚咚咚亂入擂鼓,半個時辰後,才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隨lang當即抬頭,遠遠的,可以看見一人在夕陽的餘暉中緩慢走來,身上的袍子早已脫下,裹在懷中人的身上,只著了一件白色褻衣,步伐緩慢,每一步都走得極為沉重。
隨lang心頭咯吱一下,已沉入了谷底。
“清風?”他快步迎了上去,沉聲一喚,清風卻彷彿未曾聽到一般,繼續往前奏著,神色黯淡,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隨lang反手拽住清風的手腕,卻驚覺,他的體溫冰冷得猶若一具屍體!眉頭暗暗一皺:“清風?”
渙散的眼眸微微一轉,落在隨lang的身上,卻又像是越過他看向別的什麼地方,毫無焦距。
“清風,你這是……”隨lang急匆匆的開口,話還沒說完,只見清風詭異的勾起嘴角,劃開一抹飄渺的笑。
“別吵,”嗓音極為輕柔,彷彿情人的耳語,“小竹睡著了,不要吵醒她。”
隨lang滿臉錯愕,睡著了?他飛快的掃了清風懷中的女子一眼,五指一緊,極為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清風,她已經走了。”
沒有聲息,沒有脈搏,小竹已經死了!
清風卻置若罔聞,手臂一揮,直接甩開了隨lang的手腕,自顧自的擁著懷中的女子,緩步走遠,風中,還偶爾飄來他低不可聞的話語,極致溫柔。
“小竹,咱們可以回去了,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