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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多虧了昨夜厲小姐的款待，要不太陽都照屁股了，我哪能還睡這麼香，雖然起來了，也是才吃過早上這一頓，既然厲小姐說是中午，看來今天可以省一頓了……”
“嚴公子說得好，小女子見識少啊，不過剛剛才知道了點兒靈兒姐姐的故事，想著許是有人急著要聽，這就急忙趕來，卻倒反而惹了不是……”
厲釵兒登時一臉的委屈樣兒，她身姿本就嫋娜嫣然，一雙眉眼又精緻得惹人憐愛，現在這情形，甭管做不做戲了，任誰看了，錯處都只能在我這兒。
“呵呵，我也是餓了一早上，脾氣被五臟廟的青煙撩得大了些，話說得亂了些，倒沒細想的，厲小姐就不要在意了……”
見我讓著座，厲釵兒也不再作勢，就階兒並在我身邊，使喚站在不遠處的妙兒收拾桌面，再看新茶。
我心裡納悶，這厲釵兒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吶。
“嚴公子這裡看著還挺清淨嘛，而且離內院也不是很遠。走動方便得很……”
厲釵兒似乎是話裡有話，但我還是聽不出到底是什麼話。
“呵呵，一般一般……”
“怎麼是一般呢，嚴公子過謙了，聽說大長老那面結結實實藏在屋子裡的影壁是嚴公子給修好地？並且因此得了不小的器重呢。”
她的訊息倒是靈通，不過我那釣魚最後變成了修牆其實也是誤打誤撞而已。
“哪裡哪裡，瞎貓碰著死耗子……”話一出嘴。我就後了悔，這個比喻實在爛到家了。
“咯咯。咯咯咯……”果然厲釵兒就立時笑個不停了，連一邊站著的妙兒也捂著個嘴。
“呵呵”，我乾咳一聲，打算把話題轉正，“厲小姐剛才說是知道靈兒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也是極湊巧的事，我一個貼身丫頭玩心重。藉故告了假約著幾個胡鬧的內院閒主兒去後山舍空崖上打青枝……”
“打什麼吃？”我忍不住netbsp；“哦？咯咯咯咯……”這回厲釵兒是笑得更加停不住了，妙兒也乾脆不加掩飾跟著樂起來。
看我尷尬地樣子，厲釵兒勉強收了收笑意，對我解釋道——
“雖說毓香谷裡的，每一個都可憑著天分努力，修自己地道行，別人阻止不了，但身在各個府中宅裡的。擔著差役活計的，卻要先打理好自身的事務，才有功夫去折騰她自己的小九九。所以呢，她們就都爭相幻想著在後山舍空崖上去找點兒希望……”
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厲釵兒又接著說。“這希望嘛，就是崖上那幾棵樹的青枝，據傳上天偶或降了恩澤，就應驗在那幾棵樹上，有緣人以山下小溪裡的鵝卵石拋擲擊打樹枝條兒，那青枝就自然落地，化作枚金果，吃下後修為就憑空添上一尾……”
說到尾巴，我總是忍不住向這兩個美女地屁股上瞄上兩眼，只是習慣使然。倒沒有什麼淫蕩用意。
妙兒還好說。可厲釵兒卻似乎非常不爽，臉上稍稍有些飛紅。衝我沒好氣的說，“嚴公子盯著哪兒看呢！”
“呵呵，沒有啊……”我打個哈哈，隨口問，“不知道厲小姐走過運，打下過青枝沒有。”
“這些也都是不知那個算不清的年月傳下的故事，也就那麼一說，除了些沒能苦修卻幻想一步登天的夢痴兒，誰還真個在乎？”
“你說要是我碰巧路過那舍空崖，掉下顆金果來，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我故作嘆息。
厲釵兒想了會兒，似乎反應過來，鼓起小腮，氣氣的說，“誰管你到底吃不吃！”
我訕訕一笑，想著這怎麼說著說著又跑題了，忙接著問厲釵兒正事。
她也沒太為難，只是不輕不重彎了我兩眼，就說下去——
“我那不務正業的小婢子青枝沒打著，卻失足跌下了崖……”
妙兒忍不住一聲驚呼，惹得厲釵兒給了個不懂規矩的眼色，“其實也沒什麼事，多虧了內院地長老們都在崖下一處聚著，順手輕輕巧巧把那淘氣丫頭接著，只是人倒給嚇得好些時候緩不過來。”
“我事後問起，在長老差人送她回來的時候，隱約聽到歌聲從內院邊界的一座小樓裡傳出，要是別的也罷了，那聲色音調，唱得又是‘玉夜流波’，這谷裡可沒第二個人了。”
什麼“玉夜流波”我沒聽過，但感覺上厲釵兒是在暗示著靈兒，“你是說……”
“除了靈兒姐姐，還能是誰。”
“哦……”我心裡想，這回離目標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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