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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卻是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左右言他道。“你不喜歡楊素的侄女。朕也不喜歡,但是如今宰相功高蓋主。手握兵權,朕也只得用這姻親相互制約,以待他日時機成熟再奪回兵權,能將你婉婉惹怒地人,也非等閒之輩,若是朕十分寵幸她,你一個不受寵的皇后豈不是要受很多悶氣?”
我只覺得他這話像是在威脅我,他若只是為了忌憚楊素的兵權,所以要封他的侄女為妃,而寵幸她一來可以穩住楊素給他們楊家不同尋常的榮寵,二來我這個不得寵的皇后似乎要受許多氣。只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在利益的權衡之中。
我雖已有底線就是將宣華夫人接出來,卻覺得不應這麼痛快的就鬆口。
只道,“皇上還真是信任臣妾,就不怕臣妾將這些話告訴楊素?讓他寒心。”
楊廣甚是邪魅的一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好聽地笑話,“朕以為皇后你再愚昧也不能到這種程度吧?你必須依靠朕才有今日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榮寵,去靠楊素他給的了你嗎?就算那楊素真地有心要反,他永遠都是朕的臣子,朕手下的人!他這輩子都別想超越朕!如今突厥那邊常年不太平,真不過是暫時不想內戰,而是一心對外罷了,朕要的是一統這個天下。”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甚是有帝王的氣魄和野心,我望著他,剎那間卻是在想,若是今日真的讓楊勇那個暴發戶坐到了這個位置,他是否也有這個氣魄。
歷史和命運也許早就是已經註定了,即使不是嫡長,不是太子,是他的東西總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以前的楊廣在帝后與幕僚面前總是謙虛和溫文的,卻原來只是他太能偽裝,他在利益與大局面前是那樣的能忍忍,他能有今天也許真的是他的性格使然。
我宛然一笑,“想那陳嬪在我大隋無親無故的,定也是十分想念她的姑姑,倒不如將宣華夫人接來也好讓陳嬪盡些孝道。”想必在楊廣的心裡,還是認為我是怕宣華夫人奪寵才會將她隔離。他既是不願挑明的暗喻,他不寵幸宣華夫人,我便也只是順水推舟說是為了滿足陳的孝心。
楊廣臉上帶著淡淡滿意的笑容道,“皇后真是體恤後宮諸人,可謂賢后。”
是夜,楊廣留宿在了福坤宮,那一夜他極是溫柔,幔帳輕輕落下,屋中紅燭香淚點點,看似是一室春光旖旎,我的心裡卻是糾結的痛的很,卻依舊還是在看似欲拒還迎中與他共度。
我倒不怕做一個不受寵的皇后,可是昭兒不能沒有庇護,我若不受寵便不能庇護昭兒,如今即是已經答應楊廣接回宣華,接下來便是一場硬仗要打,後宮兇險選妃之後一切變數皆為我所不知,我只知如今我是弦在箭上,已經沒有退路。
第二天一大早,感覺眼前有微弱的光亮,我迷濛的睜開雙眼,見楊廣正在輕手輕腳的起床,我睡眼惺忪的問了一聲,“皇上起了啊!”卻霎時想到如此問似乎太隨便,陰晴不定的他不知會不會再被惹怒。
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忙要起身,他卻輕輕將手搭在我的肩頭,溫言對我道,“這才剛剛四更天,你一向貪睡,還是多睡一會吧,讓他們侍候就好。”
我只覺得他昨夜雖是溫柔卻竭盡的索取,似要將我整個人都熔化在他的火熱之中,如今卻是整個身子都似散架了一般。
我也不願意矯情的跟他說我要起來伺候他,於是輕合雙目,感覺他將我身上的薄被的被角又使勁往我身下掖了掖,只是很輕的聲音道,“晨裡溼氣重,小心著涼。”然後便聽到芙蓉帳外太監宮女們極輕的腳步聲,應是替他梳洗寬衣完畢,那聲音也漸漸沒了,屋中本點著的那點光亮也被滅了。
很快我又沉沉進入了夢鄉。
待再醒來侍,是被一雙溫柔的小手使勁搓著我的臉,奶聲奶氣的稚嫩童聲道,“母后快醒醒。昭兒想你了。”
我微微眯著眼,輕輕拍掉他的小手,喃喃似是囈語的道,“小壞蛋,又來欺負母后了。”
昭兒卻是不甘,繼續使勁搖晃起我,我猛的一睜眼,將他抱在身上與他玩鬧一番,他甚是高興,玩累了便躺在我的身上,那樣溫順,我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
如果說昨夜承歡於楊廣身下的時候我還要那麼多的不甘,如今看到昭兒我卻剎那間覺得一切都太值得了。
在現代我無父無母,孤女一個,我本以為自己早早習慣了一個人的孤單,卻原來我的內心是那樣熱烈的珍視著親情,失去的人才會更懂得珍惜,只是我想我與楊廣永遠是兩類人,他過於理智,善於偽裝,永遠都在權衡對他最有利的。
那日我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