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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這是在勸架?麒麟真如傳聞一般乃是仁獸?
重華並不理會三位煽風點火的言語,注意力全在自家寶貝外甥女兒身上,見望舒麵皮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當下心中明瞭她與行舒怕是有了真情,只得無奈嘆了一聲,隨後回頭,“幾位上仙,我和望舒有話要講,可否迴避?”
嚴格說來,這院子還是望舒出錢買下,幾人來訪算作暫住,寄人籬下,自然要低眉順眼識得進退。只是不能近距離親眼圍觀好戲,眾人難免幾分掃興。
舅甥一鬼一人在樹蔭下椅子上坐好。
重華望著不遠處不肯回房,仍安靜站立的行舒,緩緩道,“望舒有了主意吧。”
她默默點頭。
“白行舒,雖已成仙,難為他對你一片情深,只可惜,”他輕輕嘆息,“你披紅衣嫁如意郎君,你爹孃再看不到。”
一句話正中望舒心中悲苦辛酸之處,她沒了言語。
冷場甚久。
重華才道,“我會盡可能撐到那天。”
她再點頭,又清了嗓子,道出長久以來的疑問,“舅舅當初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無法離開京城,又心願未了,只得日復一日在京裡閒逛。前些日子,發現平安醫館,”——望舒親孃想當年封號正是“平安郡主”,“我想進門探查,發覺宅院被強力結界保護,憑我靈力,尚不能硬闖。只得太陽落山之時守在附近,等有人出來才好確認。”
也正是重華這長期蹲守,才惹來了捉鬼降魔愛好者——法海大師。
只可惜那天容月不明就裡的挺身而出,化作原身,一蹄將大師踹了個重傷臥床,“不能自理”。
“某天入夜,發現你,”重華舅舅哽了下,“被白行舒抱在懷裡飛出門去,才篤定你已進京,可是為尋機查清舊事?”
想來她與白白的奸~情就是此時大白於舅舅眼底。
望舒忽然抬眼,“舅舅,我爹兩年前沒了。您該知道爹爹他曾任醫官,一向注重調養將息。”
“你爹他……”
“我爹孃曾說過,當年為避禍逃離京城,還曾得舅舅相助。所以我想您一定熟知當年始末,爹他是不是……”
“望舒,”重華面色凝重,扶了扶自己額頭,“我沒想到他們的手可以伸得那麼遠。如今你與幾位仙君來往,他們必定能護得你周全,你能平安,我的心願便已了大半。”
“舅舅?”
“我只你娘一個親生妹子,自小一起長大,她走後自然一直暗中與我有書信往來,你降生,會爬,牙牙學語,蹣跚行走,她都事無鉅細向我通報。”重華講到此處,臉上浮現絲縷笑意,一副自豪於兄妹情深的模樣。
“你五歲那年,你爹孃還帶你回京小住過一段,我那時已經嚥了氣,便是這幅樣子與你見面——你幼時就有靈力,可以瞧見我的靈體。”
望舒的陰陽眼絕對是拜白白所送半塊內丹所賜,她也抹抹額頭,“舅舅,”她想說自小鬼靈精華見過無數,五歲時的她哪可能知道玩耍時出現在身邊的男鬼便是自己嫡親的舅舅,並記憶猶新呢,“那時的事情,我……都忘了。”
“我也差點沒記住。真是好險。”重華似乎還為法海大師的“健忘”法術心有餘悸。
因為,沒了執念忘了目標的鬼,自然好收拾太多。
“陳年舊事,大多與你無關。唯有你爹,我尋了機會自會給你個說法。”重華起身,“如今我已勉強可在白天出沒,可在幾位仙君面前還是太耗損精力。我告辭了,回頭再來看你。”
“舅舅……為什麼?”身為鬼魂未能迴歸地府,必是心願未了。
他看她神情,瞬時明瞭外甥女兒的疑問,“你舅母該說是你曾經的舅母。我如今竟連報仇都無門。”他臉上那抹哀傷極為分明,“但與你卻並無干係。報仇之事,你更不要去想。我只願你平安長壽,無憂一生。這怕也是你爹孃的心願。”說完,他又望向行舒,目光灼灼,“白仙君,有勞。”得到行舒深深一揖之後,一陣涼風襲來,卷著幾縷院中花草清香,望舒再回神,重華舅舅已然消失不見。
行舒飄過來,伸臂將她攬進懷裡。
“你都聽見了?”
“一字不落。”
“我娘說過,重華舅舅是嫡長子,年幼時已立為世子,自小定下親事,對方是當朝太尉家二女兒。我還記得,娘說舅舅和‘舅母’婚後爭吵不斷,很是不合。”
重華,乃是上古賢君舜帝的名諱,舅舅得此二字命名,足可見家人對其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