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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進門
的傅紅雪,臉上的表情就彷彿將傅紅雪當成了瘟神。
就連一向笑口常開、吊兒郎當的葉開,都面露沉重地沉思著。
傅紅雪視線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長桌盡頭處交椅上的馬空群。
馬空群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已失去了光采,他雙眼並沒有在看傅
紅雪,只是直勾勾地看著面前長桌上的一塊白布條。
傅紅雪這時才發覺白布條下躺著一個人。
純白的布條上沾滿了血跡,血跡還是鮮紅的,還是溼溼的,可見布條下的這個人剛被抬
來不久。而且動也不動的,可能已死了,剛死不久。
這個人是誰?傅紅雪再次將視線移向每個人,葉開、公孫斷、花滿天、慕容明珠、樂樂
山……所有的人都在,那麼躺在白布條下的人又是誰?每個人都圍著長桌而坐,面前都擺著
一份粥菜,清粥還在冒著熱氣,但決沒有一個人動過筷子。
桌上有一份粥菜的位子是空著的,傅紅雪慢慢地走了過去,坐下,拿起筷子,挾了一口
菜,喝了一口粥。
等他吃完了,馬空群才淡淡他說:“早。”
這句話當然是對傅紅雪說的,所以傅紅雪聽見自己在回答:“不早了!”
“是不早了。”馬空群說:“昨晚四更後,每個人都在房裡,閣下呢?”
“我不在。”傅紅雪淡淡他說。
“閣下在哪裡?”
傅紅雪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馬空群:“我在哪裡似乎沒有必要告訴三老闆。”
“有必要。”馬空群一字一字他說。
“為什麼?”
“為了長桌上這個躺著的人。”
“這個人是誰?”
“你難道不知道?”馬空群注視著他。
“我一定要知道?”
“因為昨晚四更後,只有閣下一人不在房裡。”馬空群說。
“我不在房裡,就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傅紅雪說。
“昨夜從命案現場離開後,樂大先生、慕容公子、葉公子,還有這幾位兄弟們,全都回
房睡覺,都有人證明,”馬空群目光炯炯,厲聲說:“但閣下呢?昨晚四更後在哪裡?有誰
能證明?”
唯一證明的人,只有再次復活的燕南飛,但燕南飛卻又已再一次地死在他的刀下,現在
有誰能替他證明?“沒有。”傅紅雪平靜他說。
馬空群突然不再問了,目中卻已現出殺機,只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花滿天、雲在天已
走到傅紅雪身後。
“傅兄請。”花滿天冷冷他說。
“請我幹什麼?”
“請出去。”花滿天說。
這時一直沉默的葉開忽然開口了:“最少在他出去之前,也該讓他看看,布條下的人是
誰。”
“他不用看也已知道了。”花滿天冷冷他說。
“事情還未完全證明,怎知人一定是他殺的?”葉開說。
“除了他,還會有——”
“讓他看。”馬空群打斷了花滿天的話。
傅紅雪一言不發地走至長桌頭,伸手慢慢地掀開白布條。
布條下是躺著一個人,傅紅雪雖然掀開了白布條,卻還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這個
屍體沒有頭。
一個沒有頭的屍體,任誰也看不出是誰?傅紅雪只知道這個人是女的,那是從屍體上的
衣服看出的。
“她是被人一刀砍斷了頭顱。”馬空群面露悲憤:“你可知她的頭顱在哪裡?”
“她是誰?”傅紅雪說。
“她就是馬芳鈴。”回答的是葉開。
“馬芳鈴?”傅紅雪微怔。
“一刀斷頭,不但要有利刀,還要有高明的手法。”馬空群說:“傅紅雪不愧為傅紅
雪。”
傅紅雪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冷淡,甚至還彷彿帶著種輕蔑的譏誚之意。
“對這件事,各位是否還有什麼話說?”馬空群目光四掃。
沒有人再說話,但是每個人都在看著傅紅雪,目光中都像是帶著些悲悼惋惜之色。
“只有一句話。”傅紅雪忽然說。
“請說。”
“三老闆若是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