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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便在此地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行趕路。”
張狂自然不會有異議,兩人席地而坐,自行潛運著心法。
一夜無話……
張狂不會劍法,而且劍也是眾多兵器中最難練好的,正所謂“百刀千槍萬日劍”,修煉劍法,絕非一朝一夕可成。就算有公孫婉兒這樣的劍術高手在側,張狂也絕不可能速成劍法。
赤虹劍也只不過是一件利器罷了,對敵時,恐怕連赤手空拳也比之強!
但是張狂不在意,因為他有中國數千年的文化沉積,他看這個世界,非常通透!既然有帝釋天經這樣的奇典,那麼,這個世界,一定還有更多玄奇的事!
普通的劍法,學了也無用。
張狂每日,只是不斷地拔劍,回劍。這是非常基礎的拔劍術,將拔劍時間無限縮小!練到絕頂,便如古龍所寫“沒人看過他的刀,因為看過的人,都在看見的那一刻,死了!”
傅紅雪的“天涯明月刀”,西門吹雪的劍,小李飛刀莫不是如此!
公孫婉兒不懂,她還沒有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張狂似懂非懂,他還沒有用劍動過手。
拔劍,回劍。這一個單調而又令人乏味的動作,張狂每天要做三千次!不斷地重複,甚至一有動靜,他的手就已經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送出驚天動地的一擊!
真陵山連亙一百里,公孫婉兒和張狂足足在山林間走了半個月!二人潛匿行蹤,這半月以來,倒是沒有被內司的人發現。而張狂也更近地瞭解了這神武朝的時政。
神武朝雖然號神武,但卻頒過兩道禁武令。因為開國皇帝至尊便是憑著絕高的武藝,統率人馬,滅了前朝青堯國。在統一中原後十年,便下過一道禁武令。
因為祖帝也明白,以一武之力,雖不可敵國,但可鎮御他人!號令天下,以一武奪神器!
內司的設立,便是藉以掌控天下武人!
張狂無意間惹上了內司,以後的追殺將會無窮無盡!
但是張狂不擔心,黑幫他幹過,知道什麼是江湖,就連二十一世紀那麼發達的時代,國家機器運轉那麼強大的情況下,也仍然有不少黑幫逍遙法外,到這裡,更不用說!
那些所謂的江湖好漢,哪一個不是身上背了幾條,甚至幾十條人命?
朝廷雖然頒佈了禁武令,設了內司廠,也仍然屢禁不止,所謂鞭長莫及是也。
所以張狂很輕鬆,每日趕路,每日拔劍,回劍。他雖然不是傅紅雪,但他漸漸地摸清了些門路。
傅紅雪的“天涯明月刀”,以一擊動天地!一刀之間,人便無敵!這是一種凝結起來的氣勢,刀出鞘,無可匹敵!
將自己的心神附到兵器上,凝結著劍意!出鞘的瞬間,將自身的真氣全數貫注到兵器上。
張狂的劍,沒有見過血,但是,它已經成為一記可怕的劍!因為它總有一日,會出劍奪命!奪命的一劍,沒人能抵禦!
這樣的劍法,名叫……絕!絕劍!一劍之下,天地盡絕!這是西門吹雪的劍,也是葉孤城的劍,但是,只有一擊。
一劍之後,劍意盡散,這是一種絕了他人之命,也絕了自己後路的劍法,所以,它叫絕劍!
張狂不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陸小鳳這樣的人物,如果有,那絕劍只會絕了自己的後路!
但張狂肯定,鐵鷹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只需一劍,張狂就能殺掉他!但若是鐵鷹身邊還有其他人,那張狂必死無疑!
第八章 天雲客遠絕境處
真陵山西側之上,有“天雲城”,天雲城東端為盤環的棧道,地勢頗高,險峻非常,像極了古時的蜀地。
沿著山體,棧道九曲迴腸,讓人望而心卻。
天雲城在山間修建,可四下鳥瞰,斷絕天際流雲!至冬之時,便會下起大雪,漫山銀裝。張狂心中暗道:“原本的四川在盆地中,這裡卻是連亙的山體,和那裡區別甚顯。”
這裡就是九崑山與真陵山交界的地帶,天雲城橫縱方圓十餘里,將真陵山和九崑山連作一線,一山接一山,張狂和公孫婉兒在林間小路趕了一個月的路,終於趕至了九崑山。
張狂顯得風塵僕僕,身上的衣物也破損了幾處,小麥色的面板顯出剛毅。
公孫婉兒一襲白衣,依舊頭垂重紗,見不著真面目。但是白衣上也有些許殘壞,想來這些日子的山行,她也不好受。
走在山道之上,張狂卻是已經看到了城角一隅!
天雲城!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