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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山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跌入冰窖:“方案是我定的。在行動開始的半小時前,知道這個方案的人,只有我。” 鍾潭陷入沉默。 林暮山好像感覺到了他此刻的心情,放緩了語氣:“別擔心了,至少我現在恢復自由了,說明……對我的懷疑應該暫時解除了。” 最後這句話裡的底氣不足鍾潭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他乾澀地笑了下:“恢復自由?那你為什麼用這個號碼給我打電話?” 林暮山沉默片刻,突然問:“鍾潭,你相信我嗎?” 鍾潭愣住了。 林暮山卻好像也沒打算等他回答,繼續說道:“如果那個人不是我,那……可能性並不多。我要面對的……你應該懂的。” 鍾潭立刻就明白了。他深吸了口氣,說:“你記住,不管要面對什麼,都不是你,是我們。” 林暮山沉默很久,悶悶地說:“謝謝。” 鍾潭閉了閉眼,他覺得說什麼都無法表達此刻的心情,最後只能說:“對不起,我應該在你身邊的。” 眼看這通電話氣氛越來越沉重,這絕不是林暮山想要的效果。他輕咳了一下,換了個輕鬆且親暱的語氣:“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都被問了一整天了,我們聊點別的。你在燕平怎麼樣,今天還順利嗎?” 林暮山的本意是想換個輕鬆的話題,可是問題一出,鍾潭瞬間想到的卻是德心療養院和林遠之。 其實,今天在查到林遠之就是他父親的時候,鍾潭就特別想立刻見到他。 一整天的胡思亂想,讓他控制不住地很想再問問他當年的事。問問他當年還發生了什麼,認不認識那幾個受害人,認不認識錢川,聽沒聽過林嶽…… 但是,他開不了口。 他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再去揭他的傷疤,去提起他最不願回憶的那段過往。 他幾乎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語氣不容置疑:“不說工作。說別的。” “好。” “我想你了。” “嗯。” “就嗯?” “我也是。” “是嗎?怎麼想的?” “……” 林暮山不用看都能感覺到鍾潭那不懷好意的笑,他沒直接回答,只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鍾潭一愣:“你這話題轉移得真是一點技巧都沒有……” 那人倒是難得的強勢:“回答問題。” “不知道呢,得看查案情況。可能明天,也可能後天。幹嘛?” “你不是問我怎麼想的嗎?等你回來告訴你。” “……”鍾潭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彎起來,“那你這兩天可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該好好休息的是你吧。” “嘖嘖,我的實力怎麼樣,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行,那我們……都好好休息吧。” 雖然是你來我往的調笑,但其實鍾潭能清楚的感覺出,在兩人故作輕鬆的語氣裡,有多少強顏歡笑的成分。也許是怕對方不開心,也許是很珍惜這短暫的通話,兩個人都有按捺下去的欲言又止。就好像暴風雨來臨前海面上的一艘小船,雖然努力維持著它的平衡,也無法阻止隨時可能來襲的風暴。 他不確定林暮山是否也有和自己一樣的感覺。但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沒辦法輕易就能當做沒事發生的。只要危機沒解除,就不可能真的輕鬆。而他才是深陷其中的當事人,可自己現在什麼也幫不到他。 他一點都不想掛電話,恨不得就這樣聽著他的聲音入睡,但他也不想看到對方明明很低落,卻還要花費更多力氣裝作開心的維持氣氛。 於是他掙扎半天,兩人又沒頭沒尾地閒扯幾句,最後鍾潭還是輕聲說:“寶貝,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好不好?……晚安,乖乖等我回來。” 鍾潭放下電話,唐棠正好洗完澡出來,一邊用毛巾揉著頭髮,一邊問:“隊長,剛才是楊副隊嗎?隊裡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 鍾潭被他一身粉紅色的草莓熊睡衣吸引了兩秒注意力,指著桌子道:“剛剛你電話響了好久。” 唐棠趕緊拿起一看:“哎呀,我室友找我。”說著就回撥過去。 對方立刻就接了。 唐棠語氣一點都不客氣:“幹嘛?我剛在洗澡。哦……你們終於結束了?……帶了,我知道,你怎麼那麼煩人?……不說了。我跟我隊長在一起呢。”唐棠瞄了鍾潭一眼,“……哦,好。……過兩天吧,我也不確定。……不要,不去,不想。……不猜,不知道,不想知道。”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句什麼,唐棠臉一紅,怒道:“你是不是有病?掛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對話筒吼道,“你別忘了給棉花糖鏟屎!別整天就知道喂吃的!你要是再敢忘,我就把你和她一起丟出去!” 唐棠怒氣衝衝地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