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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 林暮山是被一陣顛簸給晃醒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他動了動身子,覺察到自己雙手被綁至身後。頸後又泛起一陣餘痛,應該是剛才被人從身後襲擊的。 他緩了緩神,稍微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努力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從身邊堆砌的雜物,身下傳來的顛簸,和兩側箱板的縫隙裡透出的斑駁搖晃的光中,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身處在一輛正在疾馳的貨車車廂裡。 很快,他看到盛溫同樣被綁著,靠在另一個角落裡,看起來還在昏睡中。 他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繩結,繩子很粗,綁得也很緊。但是他曾經受過專門的訓練,掙脫這樣的繩索對他來說並不困難。他一隻手在身後摸索著可利用的工具,很快就在一個木箱上摸到一個突出的鐵釘。 他找準角度,將鐵釘插入繩結中,上下轉動著手腕,藉著鐵釘的力度一點點磨松繩結。沒多久,就順利掙脫了繩索。 他先趴在駕駛室方向的擋板上靜靜聽了一會兒,裡面沒有人說話,只聽到廣播聲音開的很大,深夜電臺在放著提神醒腦的流行樂曲。 他又從車廂一側的廂板上的一道縫隙向外看去。窗外是陌生的公路,沒什麼路燈,月光也很暗淡。道路旁邊飛快向後掠去的那一排排黑影,好像是高聳的山,在慘淡的夜色裡呈現著一片黑乎乎的冷峭。 應該已經出城了。 林暮山摸了摸衣袋,發現手機不見了。沒有通訊工具,也無法知道準確時間。 他閉上眼思考了兩秒,左手無意識地摸向胸口那個吊墜。 是鍾潭留給他的那顆水滴。 明明是溫熱的觸感,卻好像在瞬間給了他注入了一些冷靜的力量。 他必須想辦法自救。 他睜開眼,悄無聲息地挪到盛溫身邊,輕輕推了推他:“喂。” 盛溫毫無動靜。 林暮山打算先給他解開繩索。 盛溫昏昏沉沉地倚靠在角落裡,兩手被綁在身後,林暮山從前面不好動作,只能拉著他的手臂試圖把他向左翻轉一點。 剛觸碰到他的胳膊,卻突然摸到一手粘稠的液體。林暮山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那應該是他手臂上的傷口。 他仔細檢視了一下,這道傷口本就不淺,剛才完全沒有經過處理,就被人粗暴地綁起來扔上了車,在這過程中可能又被摩擦撕裂了一些。就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傷口上沾滿了塵土和血汙,裡面深褐色的肉微微翻出來,看起來情況不太好,需要儘快處理。 林暮山在車廂裡摸索了一圈,這輛貨車大概是運送食物的,他找到了一箱純淨水,還有一箱高烈度的白酒。 還需要乾淨的紗布,但這裡沒有。 他回到盛溫身邊,先迅速給他解開了手上的繩結,然後略一思索,唰的一聲,果斷地從盛溫的t恤上撕下了一塊布。 盛溫終於被他的動靜給弄醒了。可是一睜眼就看到林暮山在撕自己衣服,他嚇了一跳:“臥槽,你幹嘛?” 林暮山面無表情看著他:“你的傷這樣不行,我給你處理一下。” “你你你……等一下。”盛溫轉動了一下身體,雙手從已經解開的繩索裡掙脫出來。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在哪?” “在一輛貨車上,我也不知道在哪,大概是離開市區了。我剛才看了下外面,從沿途的景觀來看,剛才是先往北,後來有一個轉向,現在應該是在往東開。” 盛溫緩了緩神,又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終於意識到他們的處境。 “操,這他媽實在是……”他想了半天,似乎沒想到合適的措辭。最後扯著嘴角,滿臉忿忿地吐出幾個字:“實在是……太丟人了。” 林暮山沒忍住笑了出來:“是啊,要是讓你的小弟看到他們無所不能的溫哥竟然被幾個來路不明的混混給綁了,你還有臉繼續自稱老大麼。” “你閉嘴。”盛溫瞪了他一眼,“不行,要想辦法脫身。” 林暮山斂起笑容:“我先給你清理傷口。” 盛溫看了一眼手臂:“行了,你怎麼那麼……那麼講究。這點傷真不算什麼。” 林暮山看都不看他,低頭搗鼓起手上的東西。 盛溫卻好像突然來了興致,滔滔不絕起來:“我告訴你,我以前在南美的時候,被一把軍刺,三稜的那種,直接貫穿腹部,距離肝臟就半厘米。當時沒有任何醫療條件,就這麼在叢林裡窩了三天,最後差點要被當地的老鼠給啃了。還有一次在華北,被人追殺,我都忘了對方是誰,就記得一把格洛克37,直接懟著我的肩打了個對穿……” 林暮山對他的光輝往事完全置若罔聞,擰開白酒的瓶蓋,毫不猶豫地往他傷口上倒了下去。 “我……”盛溫好像整個人被雷劈了一樣,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他死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