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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窸窣的動靜讓兩人同時停下交談。 浴室門開啟,只見剛才那個男孩裹著白色的浴巾走出來,光著腳站在地毯上,愣愣地看著他倆。 “哥哥,你們倆……是要一起嗎?”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撞在鍾潭心臟上,他好不容易和緩一點的情緒像是又被幾十噸重的巨型車輪來回碾壓,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林暮山剛才已經和男孩聊過一會兒,比鍾潭多一些心理建設。但此時也沉下了臉。 他站起來,走到男孩身邊,拿過衣物,半跪下身給他一一穿好,又把他抱回沙發放下。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鍾潭問,勉強擠出的笑容幾乎僵硬。 “豆豆。” “豆豆,告訴哥哥,你來這多久了?” “三個月。” “以前有過……”說到這,鍾潭突然哽住,好像嘴裡的那個詞裹著熔漿的高溫,要把他灼傷。他臉色變了變,最終,無聲地罵了句什麼。 林暮山抬起手,輕輕按了按鍾潭的手臂。 “豆豆,想跟哥哥走嗎?”林暮山柔聲問道。 豆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想離開這個地方嗎?” 豆豆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能走,老師不讓我們出去,會捱打的。還會……不給糖吃。” “糖?什麼糖?”林暮山瞬間警覺。 “彩虹糖。” “為什麼要吃糖?不吃會怎麼樣?” “不吃,會難受。吃了……就舒服。” 林暮山心中一緊,甚至感到舌根發苦。他思索片刻,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人,語氣慎重地:“鍾潭,我們得帶他出去。” 鍾潭神情嚴峻地點點頭。 林暮山抱起豆豆,鍾潭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包間。 穿過走廊,還沒走到門口時,kii已經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山哥,這麼快就走啊?哎,你這個……”kii驚訝地看著他懷裡的男孩,“你、你要帶走他?” “怎麼,不行嗎?” kii面露為難:“這個、山哥,我們這有規矩……” 鍾潭滿臉煩躁,極不耐煩地上前一步:“規矩?誰定的規矩?我們在你這消費,錢都付了,誰規定吃不完不能外帶了?還有,你們這裝置也太簡陋了吧,床那麼小,動作能施展得開嗎?床墊連個震動功能都沒有,有考慮過使用者體驗嗎?還有你們那些玩具,都是些啥玩意?那都是哥哥我十年前就玩剩下的!你們能不能與時俱進一點,啊?做生意能有點誠意嗎?今天我興致好,還願意換個場地繼續玩,那都是看在我山哥的面子上。沒給你打差評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著?” 林暮山嘴角極輕微地抽了抽。 “啊、這個……”kii被這一連串豪放的使用者評價震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是是是,您說得對,您的建議非常好,我們一定好好改進。但是,這個,如果要包夜的話……” 鍾潭掏出厚厚一疊鈔票拍到kii胸前:“能走了麼?” “能能能,”kii抓住鈔票,兩眼放光,“您好走,下次再來玩啊,我們一定改進啊!震動功能都會有的啊!” 兩人走出伯爵壹號,在對面蹲守了大半天早已望眼欲穿的楊毅立刻迎上來。當看到鍾潭不僅帶了個林暮山出來,後者手上還抱著個孩子,立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地愣在當場。 “隊長,你們……”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車上。”鍾潭說著,掏出鑰匙拋給楊毅,“我倆喝了酒,你來開。” 路虎在漆黑的夜色中向市區方向疾馳,鍾潭三言兩語把情況跟楊毅講了個大概。 “總之,這背後的犯罪網路觸目驚心,我們得想辦法儘快找到完整證據鏈。” 車內陷入沉默,楊毅緊鎖眉頭一言不發,似乎對鍾潭的講述感到難以置信。 半晌,他似乎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隊長,何莉……你查到了嗎?” “沒有。底下根本沒有訊號。我上來之後再看,訊號已經消失了。” 楊毅愣了愣:“對了隊長,關於何莉,有個情況正想跟你彙報。小張已經查到了客運站的售票記錄,證實她在5月14號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一張成人票和一張兒童票,目的地是北屏鄉。但是兒童票不記名,所以現在無法確定她帶走的到底是誰。” “北屏鄉?”後座的林暮山突然插話。 “怎麼了?”鍾潭回頭看他,突然想到這個情況還沒來及跟他同步:“哦,我們追查到有個嫌疑人,她老家在北屏鄉,懷疑她有可能逃回老家了。” “剛才他也說他家在……”林暮山看向身邊的男孩,突然發現男孩雙眼緊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仔細看的話,微微發白嘴唇還在輕微顫抖。 林暮山俯下身詢問:“豆豆,你怎麼樣?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