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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潭懷疑自己一定是大腦短路了。 一旁的林暮山卻好似沒注意到他複雜的心理活動,唇角動了動,看似聽話地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 乳白色的奶沫浮在淺紅的唇邊,他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鍾潭臉色唰地變了。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直接擊中了自己的心臟。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地,向某處湧去。他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林暮山終於注意到了他便秘似的表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看了看手裡的杯子,猶猶豫豫地遞過去,“你……要喝嗎?” 一張一合的嘴唇上還染著淡淡的乳白色液體。唇邊細小的汗毛溼漉漉的,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這旖旎的畫面在鍾潭腦海裡被無限放大,他感覺呼吸困難。 他眼皮動了動,吞了口唾沫。繃緊臉,拼命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粗暴地開口道:“趕緊喝!喝完睡覺去!” 林暮山將他的侷促看在眼裡,心下一動。抿了抿唇角的笑意,湊過去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道:“你……真的不要嗎?” 鍾潭只聽見心裡噌的一聲,整個人像被點燃的火球一般燒了起來,眼睛裡也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卻只見點火的人已經仰起頭幾口喝光了牛奶,站起身後退了一步,無辜地衝自己眨眨眼:“不要就算了。我去睡覺了。鍾隊,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開會呢。” 鍾潭看著他施施然遠去的身影,幾乎是用了體內全部的洪荒之力,才勉強按捺住想要立刻撲過去把他原地生吞活剝的衝動。 等那陣沸騰的熱血漸漸消退,正常的思考能力重新迴歸大腦,鍾潭眼前飛過一排問號:我剛剛是被他撩了? 行。他吞了口唾沫,在心裡幾乎咬牙切齒地想,念及你還有傷在身,我忍。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鑰匙 初夏的陽光帶著灼人的威力。剛剛早上八點,空氣裡就已經有躁動的炙熱。人還沒怎麼動,身上已是一層薄汗。 楊毅看到鍾潭的路虎在市局院子裡停下,正想跑過去打招呼,卻驚訝地看到林暮山也從車上走下來。 “林隊?”楊毅瞪大了眼,“林隊!你這麼快就出院啦?” 林暮山笑笑,“我沒事了,還是儘快歸隊的好。” “是是,我看這兩天遠哥忙得焦頭爛額,今天一早還有個重要的會……” 鍾潭停好車走下來,看著楊毅:“還聊?幾點了?會議材料準備了嗎?” 語氣裡是責備,臉上卻掛著似乎是沒來及收斂起來的笑。 楊毅直覺這陌生的笑容看起來有點驚悚。跟著兩人的背影走進大樓,突然發現哪裡不對:林隊不是就住在警局附近嗎?和隊長也不同路啊,怎麼會從他車上下來? 來不及想太多,鍾潭已經在前面不耐煩地揮手,便小跑跟了過去。 聯合抓捕行動的戰前動員會和分工會,受到各級領導高度關注。省廳、嘉雲市局、屏州市局三地聯合線上同步視訊會議,聲勢浩大。 鍾潭走進會議室時,裡面已坐滿了黑壓壓的一片。 省裡市裡領導輪番發言,一遍遍強調本案的惡劣影響、行動的重要性和紀律性。緊接著就是各行動組內部會議。 根據領導的部署安排,北屏鄉的抓捕由屏州市局負責。而嘉雲市局負責伯爵壹號的清繳,由刑偵支隊長鍾潭擔任現場總指揮。 周正海著重強調了幾遍明天行動的保密性和紀律性之後,就把話語權交給鍾潭,讓他部署具體行動方案。 主席臺上清一色警容嚴整、神情肅穆的白襯衣和藍襯衣,只有鍾潭穿著一身便服,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裡。然而當他接過話筒往那一站,一開口,便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會議室最後一排角落裡的林暮山抬起頭,在他記憶中這應該是第一次看到在如此鄭重的工作場合下的鐘潭。 林暮山雖然也從警十餘年,有多年帶隊經驗,但是與鍾潭的風格完全不同。緝毒警的特殊屬性,讓他早就習慣了、也必須時刻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隨時可以化身最不引人注意的那塊背景板。 而在工作中,一直以來他接觸最多的也是與他一樣行走在逆光下的隊友。低調內斂、不露鋒芒,時時避免成為人群的焦點。 “情況大家都瞭解了,廢話不多說。伯爵壹號下面的地下停車場,總共12個出入口,加上酒吧的前後門,我們的布控必須做到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接下來我分配各組任務,各組長務必牢記職責。” 此刻的主席臺上,大螢幕上輪番播放著陰森森的現場照片、嫌疑人檔案、受害者情況。會議室裡光線昏暗,而那個人站在那裡,卻好像會發光一樣,又彷彿全場的聚光燈都打在他一人身上。 與這兩天私下和自己待在一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