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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側面打空,只見那道紅光疾然自那五隻山雀上空掠過,那凌厲的響聲,震得那些飛鳥呼的震起兩尺多高,又紛紛掉落地下。
正在這五隻山雀震落之際,那五粒飛蝗石也颯然飛過,竟全然擊空:寫來雖慢,其實卻快逾閃電,皆是一剎那間事。
那溜紅光,一掠遇橫枝,又呼的折了回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圓弧,離著濮陽維尚有兩丈之遙,只見他虛空一招手,那道紅光又呼的一聲回到他手中,這幾手高深玄妙的功力顯露,不禁將這位縱橫江湖幾達叄十年,從不服入的鐵翼金睛伍百修怔立當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濮陽維微微一笑,向伍百修道:
“老前輩,這一場又承讓了。”
鐵翼金睛伍百修突然大叫一聲道:“小友,第叄場不用比了,老朽服輸了!只是,老朽心有一事,不知是否問得?”濮陽維心中對眼前這位黃衫老者深具好感,因為此種豪爽行徑,甚是值得欽佩,不由也開口道:
“老前輩但說無妨。”伍百修道:
“當年天下第一高手,毒手魔君關老前輩不知與小友是怎麼稱呼?”濮陽維肅容道:
“正是在下恩師。”伍百修大喜道:
“是了,老弟若不是發出這『赤龍梭』,咱們幾乎是大水衝翻龍王廟了!”濮陽維奇道:
不知老前輩與恩師……伍百修雙手急搖,忙道:“老弟,切莫折煞老朽,這老前輩叄字我是萬萬當不起,姑勿論老弟這副身手已非老朽能及,便是令師也非與老朽平輩論交。”伍百修言及此一頓,又續道:
“四十年前,令師曾遠赴湖北荊山,解了老朽師徒一場殺身之難,老朽師徒一直銘感於心,唉!時光如水,已是四十餘年未睹他老人家風采了!”
濮陽維聞言及此,忽然問道:
“令師莫非是號稱“荊山猿老』的夏侯幹夏侯老前輩?”
伍百修道:
“正是,莫非小友也曾聞令師述及?”
濮陽維道:
“家師極為欽服夏侯老前輩之豪爽氣魄!曾有遺命,要在下本身要務解決後,赴湖北荊山,拜謁他老人家。”伍百修急問:
“什麼?關老前輩已……”
濮陽維黯然垂首,默默無語。
伍百修亦低頭嘆道:
“唉:想不到四十年前荊山二別,竟成永訣,小友,請恕老朽言出無狀,驚及小友傷感之事!但老朽恩師,也於叄十年前仙逝!”
濮陽維更覺神傷,四目相對,悽然無語,真是孤苦無依,同屬天涯淪落人。
二人唏噓了一陣,鐵翼金睛遂問明瞭濮陽維近來景況。及來此目的,濮陽維毫不隱瞞的全然說出。鐵翼金睛伍百修聽罷,頓時豪氣干雲的向濮陽維道:
“老弟,愚魯不才,但決隨老弟為你復仇建幫,轟轟烈烈的幹他一場,今後若有差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略一凝思,又道:
“說來慚愧,令師那次秦嶺之戰,老哥哥我也曾有個耳聞,但令師卻些仇家,皆是如今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個個都有一身出類拔萃的武功,老哥哥自問所學膚淺,雙拳難敵四手,雖有此心,卻力有不逮,如今天幸恩人有後,調教出老弟如此英才,老朽決匡扶老弟左右,共襄大舉。”
濮陽維默默伸出手來,緊緊握著伍百修,多少傷感辛酸,都在這兩隻緊握的手中獲得了無限的慰藉。 第五章 威震江湖 金羅迷幻
夕陽西斜,古道蒼茫,絢麗多姿的晚霞,給浩渺的大地,抹上了一筆淒涼的色彩,又是黃昏了!
萬源縣城,此時華燈初上,市街上燈火輝煌,行人摩肩擦踵,熙來接往,好不熱鬧。
城南,聳立看一家極為宏偉的酒樓,黑底匾額上,有著斗大的叄個金字“醉仙居”,樓高兩層,樓下專為一般商旅小食獨酌之用,樓上增闢單間雅座,皆是紫檀木桌椅,一式貝殼格子明窗,描金朱欄,四周襯以翠綠盆景,端的雅緻十分。
在一個傍窗的座頭上,坐看一老一少,老者生得尖嘴削腮,火眼金睛,活似齊天大聖下凡,孫悟空再世。年青的那個,與老者成對比,身材儒雅修長,一襲白衣儒衫,飄然出塵,更襯得那俊俏面龐,越發顯得瀟酒秀逸,顧盼之間,卻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折的威儀,不用說,這就是鐵翼金睛伍百修及冷雲幫新幫主濮陽維了。
兩人傍晚時分,方始連袂到萬源城,尋到這家“醉仙居”,先行歇腳晚膳。
二人正自淺斟低酌,賞看臨街夜景,突然,樓梯口一陣吵雜步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