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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培臣是平治帝的心腹,他的一言一行極有可能是授命於平治帝。既然宋培臣接下了簡珏送去的兵符,那她與簡珏的婚事,十之是成了。而剩下的幾分,則需要簡老王妃在太皇太后身旁下些功夫,讓太皇太后掃清平治帝僅存的那點顧慮。至於他們為何肯定太皇太后會幫這個忙,這恐怕與二十年那場與匈奴的大戰有關吧。想必太皇太后心中也是存了疑慮,這才在自己初被宋培臣接入京城時便召見了自己,想將她按入太傅府中,再找藉口將她賜婚給簡珏,以便從簡王府入手調查二十年前的事情。而太皇太后找上她,想來也是因為她身為宋培臣的女兒,這一點可打消平治帝等人的猜忌,也因她自小並非長於相府,對於相府的維護自然不能夠與家養的閨秀相提並論。這一環一扣,當真是費了心思的,也難怪平治帝與宋培臣極為在意這位早已不理朝政之事的太皇太后,當真是一名可怕強大的對手。而此刻的湛然卻被玉輕塵戳中了肋骨,面色難看難以形容,玉白的額頭上隱隱浮現青筋,但面對玉輕塵卻又捨不得發火動怒,只有狠狠地盯著面前為他人綻放笑容的玉輕塵,暗自傷心。“你就是為了讓我放棄你,今日才與我坦白說出這些話的?”半晌,湛然堪堪平復了心底的不甘,卻也是艱難地開口,眼底的失落顯而易見,想來此刻他心中滋味亦是不好受的。只是,湛然畢竟是湛然,玉輕塵不再與他兜圈子說廢話,反倒是清晰明瞭地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湛然心中便起了疑心,更加好奇玉輕塵說出這些的真實目的。玉輕塵見湛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般理智的分析事情,心底不禁發出一聲讚歎,繼而坦白道:“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玉輕塵的坦白,終究還是讓湛然暗藏在心底的苦笑浮上面孔,聲音暗啞道:“你還是為了他。你認為,在他贏盡你的心時,我還能坦然平和的面對簡珏?”聞言,玉輕塵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師兄,你素來理智,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你的責任感、使命感,讓你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總能理智地對事情作出判斷。如今朝中局勢複雜,我也從未奢望你與他能和平共處,只是希望你們井水不犯河水,莫要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當然,你若覺得我多管閒事,你大可不必理會我方才所說的那番話。”說到底,玉輕塵還是再為簡珏打算,不希望簡珏在面對強敵平治帝時,還要承受湛然帶來的壓力。她的男人,她自然心疼,否則豈會跟著湛然來到綠音閣長話這麼長時間?湛然卻是突然站起身,身手極快地閃身來到玉輕塵的面前,雙手握住玉輕塵的雙肩將她強行納入自己的懷中,附唇在她耳旁道:“若此刻我強要了你,我更願意為你承受他的怒火和怒意,你是否回心轉意?”玉輕塵怒極,反手想制止湛然,身子同時往後退去,只是她與湛然同時師承天罡道人,而湛然在湛王府中又有高人指點,因而武藝本就在玉輕塵之上,頃刻間又將玉輕塵攬入懷中,讓她動彈不得。隨即,湛然雙目半斂,不去看玉輕塵此刻冷沉下來的俏顏,只專心地朝著玉輕塵的紅唇壓下自己的俊顏,表情專注、眼中含情,顯然是為情所困。玉輕塵抬頭看向眼前這張越壓越低的俊美面孔,心底除去方才一霎那的怒意,此刻竟有些迷惑,湛然的神情太過真摯,竟讓她有些分不清他此舉真正的目的。但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讓湛然得逞。清亮的眼底瞬間浮上一層寒冰,玉輕塵不退不躲,冷然注視著湛然越靠越近的俊顏,臉上沒有嬌羞、表情中沒有,只是面無表情平靜地注視著他的所作所為。‘咚咚咚’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來人用力之大,竟讓整塊結實的門板晃動了起來。“堯郡王請自重。”趁著湛然分神的片刻,玉輕塵雙手猛然發力,震開挾制住她雙手的湛然,整個人急速往後退去,不等來人開口便已快速地開啟了大門。“既然與堯郡王的話已說完,就隨我一同離去吧。”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收到袁珊稟報而趕來綠音閣的簡珏。只見他伸手將門檻內的玉輕塵拉到自己的身旁,用修長的身體將玉輕塵的身軀擋住,隔開了湛然投注在玉輕塵身上太過熾熱惹眼的視線,自己則雙目寒冰地直視著對玉輕塵險些出手的湛然,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湛王府的下人連個馬車也不會趕,衝撞了本王的未婚妻,看來堯郡王治下不利啊。”聞言,湛然皺眉,又因玉輕塵突然離懷,讓他心中若有所失,心情一時間沮喪悲憤,此刻又聽得簡珏出言譏諷,面色不禁一沉再沉,寒聲道:“本王怎不知簡王府有喜事?寧郡王慎言,莫要壞了本王師妹的名聲。”“堯郡王是不知,還是裝不知,只有堯郡王心中有數。”反駁了湛然一句,簡珏轉身看向玉輕塵,低聲輕柔地關心道:“沒事吧。”玉輕塵抬頭對他展顏一笑,淡淡地搖了搖頭,同樣低聲回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