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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瑤半彎著腰,湊在宋夫人耳邊低聲分析著如今的形勢,如宋培臣這般安排,卻已是最好的結局。宋家縱使深得帝王信寵,卻始終只是外臣與文臣,文臣縱使能治國,卻不能安邦。若有賊子意圖謀反,文臣幾乎毫無用處。此刻拉攏簡珏站在宋家這一邊,倒是一記良策。只是,宋夫人在聽完宋書瑤的分析後,卻依舊是愁眉不展,抬手請拍了拍宋書瑤搭在她肩頭的手背,宋夫人輕輕吐出一口氣,卻是愁容滿面地開口,“你說的這些,娘又何嘗不知?只是,讓你永遠看那個小賤人的臉色行事,看著你對那賤人生的賤種奉承迎合,娘於心不忍,也實在是不甘心啊。”見宋夫人始終只為自己擔憂,宋書瑤淡淡一笑,接著說道:“女兒豈會永遠都不如玉輕塵?待得女兒誕下皇兒,您的外孫登上大寶,便是玉輕塵的死期。試問,有哪一個帝王會對自己親生母后的孃家下手的?母親放心,如今這一步棋只是暫時的,待江山大定,便是玉輕塵的死期了,到時候,女兒定會為娘報仇。玉輕塵充其量,也不過是女兒登上後座的踏腳石。您看看宋怡,如今雖是皇上親封的端怡公主,可誰不知皇上舍不得將皇家公主遠嫁匈奴,這才選上了爹的庶女。只是,這事卻也不難看出,或許皇上還有其他的深意。”言及此,宋書瑤緩緩停了下來,相信以自己孃親的教養,定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宋夫人聽之,眼底漸漸一亮,女兒分析地極對,如今雖是宋怡最為風光,即將嫁入匈奴皇室成為王妃,可這天下誰人不知,嫁入蠻荒等於是死路一條。皇上或許是因為捨不得自己的公主吃這份苦才選上了宋怡,但也不難保證這其中還有其他的深意,或許皇上正是在為書瑤鋪路。宋家如今做出這樣的犧牲,皇家自然要拿出相等的利益,這份利益許就是那把鳳座。思及此,宋夫人臉色瞬間好了許多,抬頭看向立於身旁,已經亭亭玉立一派大家閨秀模樣的女兒,宋夫人心底一片寬慰,雙目滿是慈愛地望著宋書瑤,淡淡地對女兒點了點頭,不再對宴請簡珏的事情而耿耿於懷。書院內。宋培臣與宋南父子二人靜坐在書房內,宋培臣雖未開口詢問宋南在外半年多的時間內是否過得順遂,但雙目卻是暗暗將宋南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見兒子不但身量拔高了許多,就連待人接物也比往日更加沉穩許多,宋培臣心底不禁一片暗贊。看來當初放宋南出門遊歷,這對於從小生長在金玉環境中的宋南是有益無害的。如今的宋南與京中那群被家族捧在手心嬌養的紈絝子弟相比,更顯青年才俊風範。有了這樣的兒子,即便他宋培臣此生只有一子,也足以讓宋家繼續繁榮下去,他也相信以宋南的心智,將來更能夠扶持書瑤坐穩皇后寶座。“這次遠行,你前往北疆,可有何見聞?”見兒子端坐在檀木椅上,腰桿挺直如松,宋培臣眼底露出點點讚歎之色,但詢問之聲卻略顯嚴父低沉。宋南如今已知自己身世,但生父生母之仇未報,親生妹妹如今又在宋培臣的眼皮子底下,縱使心底懷恨,卻依舊面不改色,如往常那般冷靜地回道:“北疆一切平靜。看來此次匈奴的確是暫停了對我大夏的掠奪,帶著誠心前來與大夏和談。”言談之中,宋南並未說出北疆的真實面貌,且他相信,以宋培臣與平治帝二人的手段,不用他細述,只怕這二人早已將北疆現狀打聽的一清二楚。瞧著宋南重點提及匈奴,宋培臣原本平展的眉不著痕跡地皺了下,原先沉靜的面孔微微沉了沉,帶著一絲輕藐與不耐地冷哼一聲,淡聲道:“誠心?匈奴人自古兇殘狡猾,何來誠心之說?他們不過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這才偃旗息鼓,做出一番平息戰事的假象。”宋培臣話中有話,宋南聽者有心,心下略微思索片刻,繼而接著打聽道:“父親的意思是,匈奴人得到好處後還會對大夏用兵?那父親為何同意讓宋怡和親?難道不怕匈奴斬殺宋怡以振匈奴軍中氣勢?”此話雖只是宋南的猜測,但對於宋培臣的手段,宋南相信宋培臣的確會做出這種事情,更何況宋怡只是一個庶女。見宋南此話點出重點,宋培臣猛地抿緊薄唇,眉間褶皺越發明顯,眼神微沉泛出寒芒,渾身似是沉浸在廝殺之中,竟隱約洩漏出一絲殺氣,整個人似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中,讓人望而生畏。對於宋培臣的反應,宋南立即警醒,知曉宋怡這步棋表面看是安撫匈奴,只怕其後還隱藏著其他的事情。一時間,父子二人皆沒有開口言論和親一事,宋培臣沉吟思索,宋南細細觀察,二人心思各異卻又紛紛藏得極深。“怡兒的事情,是聖上欽定,為父也只是按照聖上的意思行事。幸而皇上點出的是怡兒。”半晌,宋培臣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無奈與感傷。宋南聽之,神情依舊,並未出言安慰宋培臣,只是淡淡地出聲,“父親這些年對端怡公主也甚是用心。想來皇上定覺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