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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不諱的問話,瞬間讓宋培臣面色變得更冷,射向宋南的目光中已是盛滿怒意,原本輕捏著酒杯的手猛地改為緊握,顯然是在壓制心頭不斷湧上的怒意。“宋管家,送公子回南園。”沒有回答宋南的質問,宋培臣出聲吩咐宋管家親自送宋南迴南園,顯然此刻的他不想再看到宋南。原本守在亭外的宋管家聽之,忙轉身快步走入亭內,眼瞧著宋南又要出言頂撞宋培臣,宋管家趕緊出聲,“公子,請回吧。”宋南臉色同樣難看,雙唇緊抿,臉色緊繃,一雙厲目在宋培臣與簡珏二人身上來回掃視,卻發現這二人早已是打定主意做這筆買賣,宋南猛地站起身,滿身怒意的拂袖而去。宋管家忙看了宋培臣一眼,見宋培臣對他稍稍點了下頭,宋管家這才快步追上宋南,親自護送他離開。直到宋南的身影消失在花園轉角處,宋培臣這才收回目光,淡聲開口,“讓寧郡王見笑了。小犬與輕塵雖不是自小一塊長大,但這兩個孩子感情卻十分深厚,最是見不得輕塵受委屈。”“宋相客氣了。”簡珏同樣淡聲回了一句,繼而不再言語,等著宋培臣開口。“本相想知道,輕塵在寧郡王的心中,當真有這麼重要?為了她,竟能放手五萬精兵。本相甚是不解,還請寧郡王解惑。”宋培臣老謀深算,雖已看到簡珏將兵符拿了出來,但心底同樣有疑惑,為何簡珏會為了玉輕塵做出這樣的犧牲和讓步?更何況,玉輕塵是他的女兒,這一點舉國皆知,簡珏怎就挑中了她?這讓宋培臣心生疑惑,十分不解。“為何她不能與五萬精兵相比?兵可再訓練,只是這世上只有一個玉輕塵。本王誠心而來,宋相這是在疑心本王的用心,還是說宋相在擔心本王藏有陰謀?”簡珏緩緩開口,口氣篤定堅定,不見半點猶豫與遲疑,尤其提到玉輕塵時,他眼底寒霜竟有一瞬間的鬆動,這一切落在始終注視著他的宋培臣眼底,讓宋培臣看個了明白。宋培臣瞧著簡珏神色的微變,卻也跟著皺了下眉頭,將緊握在手心中的酒杯輕放回桌面,略帶著一絲奸詐地開口問道:“寧郡王的意思是,若非有輕塵,郡王還不打算向朝廷上報這五萬騎兵?”聽出宋培臣話中所藏有的陷阱,簡珏但笑不語,笑而不答,只是方才眼底神色的鬆動卻在瞬間又凝結成冰。宋培臣見簡珏避而不答,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簡珏的心思,但那塊被簡珏暫擱在桌面的兵符卻再次吸引住了宋培臣的視線,只見他伸出手,打算將兵符收於衣袖中。卻不想,簡珏快他一步將兵符拿在手中。宋培臣抬眼,冷目射向簡珏,沉聲道:“寧郡王這是何意?為何又要收走兵符?”簡珏輕握著兵符,無視宋培臣陰沉的面色,平靜道:“本王今日帶著兵符前來,便打定主意定下玉輕塵。宋相收了兵符,是不是也要給本王一個保證?”他雖是將領,卻也從不做虧本的生意。宋培臣若是在收走兵符後反悔,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瞧著簡珏一副精明的模樣,宋培臣定下心神,收回伸出的右手,出聲問道:“保證?寧郡王想要怎樣的保證?”簡珏忽而揚唇一笑,雙目滿含精銳之光地盯著宋培臣,認認真真地開口,“本王已將聘禮一同帶了過來,今日便定下與玉小姐的親事,宋相覺得如何?”聽完簡珏的說詞,宋培臣心頭一震,目視簡珏胸有成竹的表情,宋培臣深知在他們算計對方時,對方亦是防備著他們。“袁天。”見宋培臣沉默不語,簡珏出聲將亭外的袁天叫了進來吩咐道:“去相府外,將本王帶來的聘禮搬進來。”“是,郡王。”袁天一板一眼地應下了簡珏的吩咐,隨即轉身,大步離開涼亭。“難道宋相不願?”見宋培臣還未開口回答自己的提問,簡珏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宋培臣收起心思,沉聲開口,“婚姻大事,寧郡王前來相府之前,可有與老王妃商量過?本相一會也要將兵符送去宮中,怕是不能清點聘禮。”言下之意,便是對簡珏自作主張將聘禮搬入相府的拒絕。簡珏不以為意,徑自開口說道:“祖母此次進京便是為了本王的婚事,她老人家此刻正在宮中與太皇太后說這件事情,因而宋相不必擔心。說到皇宮,既然宋相一會要進宮,不如就替本王與輕塵討一份賜婚的聖旨,這樣輕塵能風光嫁人,也能絕了某些人的心思。”這裡的某些人,自然指的是對玉輕塵不肯罷手的湛然。語畢,簡珏將手中握著的兵符放在桌面,隨後緩緩將兵符推到宋培臣的面前。宋培臣伸手取過兵符收入衣袖中,再次抬眼看向簡珏,卻見對方在辦完所有事情後再次恢復了冷峻的模樣。宋培臣頓時心生警惕,想不到簡珏竟悄無聲息地所有事情辦妥,到了自己的面前,仿若只是走個過場。這一切,到底是誰得益最多?又到底是誰算計了誰?“袁天會將禮單交給輕塵清點,本王先告辭了。”事情辦完,簡珏也不再久坐,優雅地起身,並不等宋培臣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