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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
經過蔣舒薇身邊時我不能自已地回頭瞧了瞧。陳萬鈞閉著眼睛,頭往後靠在座椅上,蔣舒薇將腦袋偏靠在他肩上,柔軟的捲髮垂在肩頭,還遮住了小半張臉。真難為兩位貴客坐經濟艙了,就這俊男美女的畫面兒,說他倆是神仙眷侶也不為過。
我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盯了半天“嘩嘩地”流水才掬起一捧往臉上澆。盯著鏡子裡溼漉漉的臉龐,我有點兒走神。稀裡糊塗地瞎想了一會兒,就又從鏡子裡發現了陳萬鈞的臉。我慌忙轉身看了看,果然是他。見不得光的待遇就是這樣,處一塊兒也得裝不認識,好難得見上一面兒,還非得是廁所這麼個隱秘的地方。
他目不轉睛盯了我一會兒,然後邁了兩步到我跟前,當他準備用他的薄唇貼住我的唇時,我隱約聞見了淡淡的香水味兒,於是我近乎本能地稍稍別開了臉。他頓了頓,然後又貼了過來,這次我十分知趣地沒有躲開。狹小的空間因火熱的吻變得更加擁擠,陳萬鈞跟一發情的野獸似的,對我的舌頭又是吸吮又是噬咬,當他將發燙的手從我衣襬下伸進來時,我不得不驚醒過來,氣喘吁吁地將他結實的胸膛推開一點點,提醒他:“這裡不合適呢,會有人進來!”
他依然沒有停止虐待我的唇,只是將發燙的手撤出衣襬。又吻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在我窒息前將唇從我嘴上撤離。我疲憊地一邊大喘氣一邊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兒。忽然他濃眉一展,伸手將我摟懷裡,又抱了好一會兒,他才吻了我的額頭說:“你先出去。”
真是難得的溫柔,不過這語氣實在像偷情的人才有的。我整整衣服,依言推開門,下一秒卻又被他猛地拉回去。幾乎是電光火石間,我的手腕上便多出一副珠子來,我抬手看了看,木質的圓珠子,光滑度倒不錯,還圓滑得發亮,只是淺棕的圓珠面兒上多了一層層深色環狀印跡,而且每一顆都這樣兒。除了打成結吊在接頭處的深褐色線外,其餘的部分我還真是不太看得上眼。估計是我楞太久了,爺不得不再發命令:“出去。”
我這才又乖順地推門而去,回座位的途中我一直有些不解,這老爺那麼有錢,也不說送人水晶磚石什麼的,好不容易盼來了東西,他非得送一串這麼不起眼的木珠子!
重回座位裡坐下,張茜茜目不轉睛地猛盯著我看,最後終於發現了我手腕上多出來的東西,她一把託過我的手瞧了瞧:“哪兒來的?沒見你帶過呀!”我朝她眨眼睛:“一直帶著呢,誰讓你平常不關注我來著!”
她思考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然後就不說話了。蘇文燁同志也沒有說話,只多看了倆眼木珠子,還對我禮貌地笑了笑。同是一家人,蘇文燁和他表哥的性格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悄悄觀察了張茜茜的神色,她從容淡定了許多,看來讓他倆單獨呆一會兒是很有必要的。
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區別在下機後立即體現得淋漓盡致,那一幫人剛自出口走出去,接機的人趕緊迎上前又是拎包又是遞水。我和張茜茜可憐兮兮地對望一眼,然後手挽手摟一塊兒地往外走。她說:“言言,幸得有你作伴,不然這一幕也忒淒涼了!咱跟他們同為炎黃子孫,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我見她若有所思地盯著蘇文燁遠去的背影,心裡也有點兒譜了:“你也說是‘咱跟他們’了,區別就擺在跟前還能一樣兒麼!人那可是剝削階級,咱想當個被剝削的都輪不上!”
她對我的言論有點兒不滿:“咱也不至於這麼差吧!何況有人爭著搶著當被剝削的嗎!”
這孩子咋就不明白呢,我都急了:“你懂啥叫先苦後甜不?得先做好了被剝削者才能晉升為剝削者,剝削者當好了才能當統治者!”
比如陳萬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統治者,反正他肯定不會是被剝削者!張茜茜覺得亂了,頗不耐煩地朝我皺眉:“你別東拉西扯地胡說八道!我當不上被剝削者又怎麼了,貧民就不能喜歡地主啊?你現在不就跟地主在一塊兒麼!”
她丫這是堵我心呢,我那情況跟她一樣麼!她是真心戀上別人,肯定也希望人能一心一意地待她。可要跟這類人在一塊兒,你指望他一心一意還不如指望天上能掉下金子來。張茜茜又說:“我跟孫簫音就很聊得來,她也是地主啊,她就看得起我這貧民!文燁的為人你也有所瞭解,他又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孫簫音就是使我在去機場的路上落單的“原因”。張茜茜這回可真糊塗到家了,嫌貧愛富的為人跟他能不能與你真心真意在一起根本就是兩碼事兒啊。何況距離產生美這個千真萬確的真理已被我親身實踐過並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