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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常人,聽見這種話一定會生氣,尤其還是在公開場合被這樣大聲嘲諷,他們會長會怎麼做?這是在場所有人一致的心聲。
烏黑的眸子劃過與會成員一巡,駱仲齊勾起淺笑輕吐:“休息吃飯的時間到了,會議暫停。”
“啊?”共同的錯愕之後是一致看錶的動作,果然十一點多,該吃飯了。
一時間,凝重的氣氛被駱仲齊簡單一句話打散,成員三三兩兩魚貫而出,各自覓食去,只剩幹部們沒有動靜,目光依舊膠著在會長身上。
“美茜,暫時拋開公事去吃頓飯,下午再繼續。”收拾桌上散亂的檔案,駱仲齊真心道。
“偽善!”黃美茜不領情地一哼,拉著田皓一起離開。
偽善?駱仲齊頓了收拾的動作,忍不住嘆氣。
“不必在意她的話。”
“我沒事。”朝還留在位子上的幹部揚起笑,駱仲齊首先離開,不忘叮嚀:“你們別忘記吃飯休息,下午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什麼嘛!”在駱仲齊走後,楊凱第一個開口替他也替自己抱不平:“誰留戀這張爛椅子啊!又不是純金九九九九做的,誰都知道老大是被趕鴨子上架,連競選活動都沒做過的人還留戀什麼?要說留戀,她黃大小姐在茱麗亞音樂學院做的可多得多了,呿!”
“她在意氣用事。”知道事情主因的於佑淡淡說出這句話。
“什麼意氣用事?呿,仲齊又不是她的仇人。”
“相去不遠。”江水若細細的聲音難得主動打進別人的談話。
“能理解。”何然牽起江水若的手,一同離去前說道。
似乎被矇在鼓裡還不知情的,只有老是跑來跑去沒有定性、不辜負活動長美名的楊凱。
“喂!你們在說什麼啊!”他怎麼都聽不懂!
當好意被對方誤解成偽善,這時候該怎麼處理才對?
向對方說明自己並無此意?還是從此以後和對方互不往來?
如果對方是工作夥伴、是你必須繼續交涉的物件,又該怎麼辦?
將對方排除在公事之外,還是裝作沒這回事,繼續用同樣的態度面對?
這樣,是否又變成另一種偽善?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就像學問,永遠有學不完的課題,永遠都會讓自己心裡有個“這是對的還是錯的”的疑惑在。
但說像學問又不盡然,學問有脈絡可尋,只要找對方向就能得到正確的答案、能解決心裡的疑惑,而人與人的相處卻不是這樣;相同的態度去應對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反應,根本沒有脈絡可尋。像是永遠處在試驗階段的化學實驗,必須小心翼翼添入試劑,明明加進去的試劑都一樣,卻老是產生不同的反應,沒有一次相同,讓人摸不著頭緒,不知道哪裡出錯,這樣的實驗很讓人頭愈。
走在街上的駱仲齊抬起手輕按額角,真的頭痛。
他是衷心希望她能趁休息時間冷靜下來,回到公事公辦的立場,卻被她說成偽善,這是為什麼?對於曾是他女友的她,他還是不瞭解。
主動提出交往的人是她,最後說分手的也是她,原因則怪罪他太冷漠。
冷漠?他從不認為自己冷漠,只是對於她認為是女朋友就理所當然有權利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介入他生活這種態度無法認同。
兩個人之問就算再怎麼彼此喜歡,終究還是兩個人、兩顆心,無法合而為一,再怎麼深入交往,也不能干涉支配對方的心。
獻出你們的心,但不要把自己的心交給對方保管。
要站在一起,但不要靠得太近;
因為廟宇的支柱是分開豎立的,
橡樹和柏樹也不在彼此的陰影下生長。
──紀伯倫《先知》
愛情,應該是這樣,就像同奏一首曲子的琵琶,它的弦也是分開的,這都是楣同的道理。
可是這樣的想法卻被她歸咎成冷漠,走到分手的地步,演變成在公事上的水火不容。
分手與否他並不怪誰,但意氣用事的作為他實在無法贊同。
但她似乎不瞭解,總以為他是因為心裡懷恨,所以處處和她對立,這樣的誤解讓他頭疼。
他實話實說,被說成冷漠;他真心示好,又被當成偽善──不只一次遭人誤解的經驗,養成他每次遭人誤解就會偏頭痛的老毛病。
從隱隱作痛的頭疼中回神,才發現他人已經站在中央公園的草皮上,想起數日前在這裡看的戲劇,也不經意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