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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文應道。
駱仲齊點頭,不曉得為什麼心裡有股不安。
是因為今天是決定他們是否跨出成功的第一步使然?還是因為過度期待在會後要送給凌雲的驚喜,讓他的心情起伏不定,怎麼樣都無法安定下來?
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只知道今天晚上對他將是一個重大的轉捩點。
於佑不是沒到,他在凌雲和蘇珊娜之後下車,看見前者一身輕便牛仔褲裝,肩上揹著簡便的揹包,與蘇珊娜躲在較少人注意的場外角落交談。
因為行動詭異,所以他以不容易被發現的方式偷偷跟上前。
“呵呵呵……你穿這樣一定又會把唐恩迷得半死。”不枉她花時間替她物色禮服。“身材好的人穿什麼都漂亮!”
“你的嘴巴還是一樣甜,凌。”蘇珊娜上前擁緊她,久久才放開。“真的不進去?”
“不了,我在外頭看就可以,反正又沒打算道別,不必再見面。”
“那麼──我可愛的吉普賽女郎,這回你打算去哪裡?”
“嗯……我會先到埃及,早就計畫去非洲旅行,也許還會騎駱駝到撒哈拉邊境看看也不一定。”
“跟我聯絡?”
“如果有機會的話。”人與人的相遇與分離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從來不會刻意與誰保持聯絡。
“你這無情的小東西。”蘇珊娜抱怨地戳著室友的肩。“我會哭死的。”
“有緣就能再見。”
“聽說東方人很重感情,偏就你是怪胎。”
“我也聽說愛爾蘭民族最愛安定的家庭生活,閣下不也奇怪?”
所以兩個女人是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得誰。
主動上前抱住蘇珊娜,凌雲送出祝福:“要幸福啊!難得找到一個肯給你自由揮灑天空的男人,這種男人就算是敲昏也要帶回家。”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蘇珊娜眨眨眼俏皮道,但是想到離別在即,還是忍不住黯下神情。
“怎麼了?”
“如果齊能像唐恩一樣──”
“別說了,要是他真的像唐恩一樣,這世界上還有安靜可言嗎?”凌雲嘻皮笑臉轉移話題,不見一絲離情。
偏偏蘇珊娜就是要提:“他要是知道你一聲不響地離開紐約,一定會很傷心。”
“我哪是一聲不響地離開。”從口袋掏出一封信交給她。“我相信他們一定是令天晚上的勝利者,會後請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好嗎?”
“嗯。”蘇珊娜收起信。“但是待會兒齊問起你,我該怎麼說?”
“就說我會晚點到。”
“好。”她點頭,忍不住上前摟緊共處近一年的室友。“我會想你的,凌。”
“我也是。”凌雲拍拍她,已經習慣這種告別方式的她實在掉不出一滴眼淚。“有緣會再見的。”
“緣?你們東方人相信這個字我可不,世界這麼大,光是在紐約,和同一個人擦肩而過的機率就很渺小,更何況是世界。”蘇珊娜抱緊她。“凌,我會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彼此彼此。”凌雲鬆手,退後一步。“快去吧。你跟唐恩約七點在會場大門口見面的不是嗎?現在快七點嘍。”
“那,我走了。”
“嗯,拜。”輕輕揮手,凌雲笑臉目送相處近一年的親密室友。
調調揹帶,雖然答應蘇珊娜至少要在外頭看完整個經過,但只是說說來安慰她的,事實上她訂的是九點的飛機。
轉身,她看見令她一見就會想翻白眼的人。
“於佑,你什麼時候變成東廠的人了?”她暗罵他偷聽的行為像明朝太監。
“你要離開紐約?”於佑的表情很是複雜。
“你不是全聽見了還多此一舉問什麼!”
“如果是因為我跟你說的那些話,我收回,這一段期間你為仲齊付出的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自己說錯話,我向你道歉。”於佑真心道,試圖留住她。
“站在仲齊的朋友立場上,你沒有做錯什麼。”凌雲挑眉睥睨地瞧著他。“我討厭事後說抱歉的人。什麼對不起、抱歉的話,在我聽來不過是做錯事的人為了減輕自己的內疚才說的話,我不會接受。”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留下來?”
“我會離開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要走要留不會為了誰,除了我自己。”她一向我行我素。“令天我要走是因為我不認為和仲齊會有什麼好結局,他沒有辦法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