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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邊已經有另一個人。”
“據調查──沒有。”先行到臺灣打理的於佑這段時間並沒有閒著,聘人探訪她的下落,這兩年她的確在臺灣,但在臺灣哪處卻是個難題,花了不少時間,終於確定她最近的下落就在臺北。召吾茫她目前的住址和電話。你跟凌雲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我的──“
“不是,是我的錯。”駱仲齊打斷他的話。“於佑,就算沒有人介入,我跟她也會走到分手的地步,原因出在我身上,是我違背跟她的約定。”
“在愛情面前──雖然我不懂,但我知道愛一個人會想將對方留在身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並沒有錯。”他仍然忠實,偏向好友。
“如果每個人都一樣,這世界不是太無聊?”這種說詞,是凌雲教會他的。
沒有慧根如於佑,聽不懂也不想去深究,他只知道一件事。
“去找她。”於佑將寫著電話住址的短箋放進他西裝暗袋。“去找她,不論結果是好是壞,至少都有清楚的答案,人一生能有幾個七年可以拖?”
駱仲齊按著胸口,向來以行事果決著稱的他竟然猶豫不決,在去不去找人之間舉棋不定。
他該去找她嗎?她又會用什麼表情回應他?
魚鱗狀的薄雲層次遞疊在蔚藍朗空,只可惜路上行人匆匆,少有閒情逸致抬頭仰望,她懷疑有多少人知道今天台北難得地有個好天氣。
一身以隨性方便考量的毛衣、牛仔褲,很適合秋爽的氣溫,坐在老早就在寬闊的前庭中相準的位置,她抬頭用母親看著孩子似的得意眼神欣賞自己的作品。
這是第一棟,她親手設計,無論是硬體建築的部份還是軟體的空間設計,全由她一手包辦,夾帶設計獎的光環行事果然方便多了。
拿出筆與素描本,她興致勃勃計畫著在今天畫下自己第一個作品,然後,前往下一站繼續她的旅行。
她看到昨晚的新聞,電視上的於佑依然像個老古板,一本正經地解說來臺的初步計畫,也聽他親口說公司龍頭年底會到臺灣的訊息。
年底──她明天就要前往布拉格了。
再次證明,兩個人無緣,所以註定錯過。
停頓的炭筆一會兒再度沙沙振動,在素描本留下一筆又一筆寫實準確的線條,烙出建築物的原型。
這圖她都不知道畫過幾次、用禿多少枝筆、撕過多少張紙、折斷多少把工程尺,惱火自己無法達到理想中的盡善盡美。
但這些辛苦懊惱都過去了,沙沙的筆聲透露始作俑者的得意,哼著小調,那是她偏愛的詩所改編的。
如詩中所述──也許她只會在旅程中所遇見的人,心裡留下一點點僅供憑弔的影子,沒辦法長久。
就像每個在旅程中相遇的友人,總帶著惋惜的表情嘆說她是東方的吉普賽人。嘖,有什麼好惋惜的,她可是很欣賞四處為家的吉普賽人呢。
沒法改的,她習慣在相遇時作好分離的準備,旅行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立刻構思下一站的方向,從不回頭看被她留在過去的時間裡的人們。
除了──那傢伙,怎麼都忘不掉!
站在街上咬三明治的時候想他、躺在公園草地上的時候想他,甚至連到商店買頭痛藥的時候也想他!
他彷彿變成她的一部份,想割捨也除不了,畢竟沒有人會沒事動刀子自殘的。
走到哪,都會想到他,牽牽絆絆、糾糾纏纏的,好麻煩!
一個人的旅行多了離情,瀟灑的味道就減了半,摻進酸中帶甜的思念,讓她無法再像過去那樣豁然自在。
可她仍然愛這沒有拘束、東飄西蕩的生活,她沒有辦法為了一個人放棄自由飛翔的羽翼。
如果有,早出現在他面前、回到他身邊了。
總之,錯過就是錯過,人生總有些時候必須面臨取捨,在愛情與自由之間,她選擇了──
“凌!”
天外飛來一記呼喚,聲音是難以忘懷的熟悉。
凌雲僵了下,機器式地轉頭往大樓出入口的旋轉門看去。
他……他不是說年底才來臺灣?
“為什麼要跑!”駱仲齊追逐前方十幾公尺遠的身影,扯著喉嚨逼問。
“你又為什麼要追!”前方把問題丟回給他,腳下步伐加大。
“你跑我當然追!”該死!
她會用什麼表情面對他,這種怯懦的問題早不知被駱仲齊丟到哪邊去,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追到她。
十分鐘前的駱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