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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發出了一聲嘶啞得不似人聲的尖叫,握著刀衝上來! 而陸長安拔腿就跑! 跑之前還不忘給楚嬌嬌打了個眼色,意思是:待會見。 …… 不算高明的調虎離山,但很有用…… 楚嬌嬌下意識抓緊了陸長平的衣領,緊張地問:“他這樣沒事吧?”王母可是拿著刀啊…… 誰知道陸長平卻不像是太擔心的樣子。他揹著楚嬌嬌,確認王母離開後就坦然踏上了上樓的木梯,淡定地道:“沒事,她跑不過小安。而且這附近他也熟悉,不用擔心。”這村子不大,無論是上山還是下山的路,他們之前都走過好幾遍,不擔心找不到路。 比起陸長安,該擔心是他們。 簡昊娃娃告訴楚嬌嬌的是,棺材放在二樓的靈堂裡,王遠新的父親守著棺材。但在派出所時,兩位警員告訴她,他們並沒有找到她說的那副棺材。 “他們一定是把棺材搬走了。”楚嬌嬌道。又為難起來,“我們得找一下,但要小心一點……” 王遠新死了,屍體還在警局;王母被陸長安引開了,屋裡應該就只剩下王父了,偏偏王父又是守棺材的人,他們得小心一點,別撞槍口上。 吊腳樓靜悄悄的。拂曉的日光透過窗欞落在木地板上,空氣中有細小的浮塵上下翻飛,沒有聲音,也沒有煙火氣。整棟小樓就像是被遺落在了塵世之外,見不到人。 一樓的兩間房間是他們之前住過的客臥,楚嬌嬌的輪椅還放在房間裡,但未免輪椅在木地板上發出動靜,她還是被陸長平揹著;客臥裡還像是他們離開前的樣子,沒有憑空出現一副棺材。 兩人順著樓梯上了二樓,王遠新的房間就靠著樓梯:裡面的東西還維持著原樣,有些重要的證物被帶走了,只留下粉筆畫出的一個圈。 楚嬌嬌忽然抽了抽鼻子,喃喃道:“什麼味兒……” 房間裡有一股突兀而熟悉的味道。泥土、青草和淡淡的腥味。 陸長平忽然平靜地道:“山神來過。殺王遠新的人,是山神。” 楚嬌嬌駭然。她猜到王遠新是山神殺的,是因為她在夢裡看到了山神拿著王遠新的手機給她發訊息——可陸長平又是怎麼知道的? 或許是知道她的疑惑,陸長平頓了頓,淡聲道:“每次你失蹤後,房間裡就會留下這種味道。這是蛇的味道。”蛇的鱗片剮蹭過泥地和樹葉留下的味道。 楚嬌嬌看向床上,被褥的邊角,果真有些許潮溼的泥漬和破碎的草液。 陸長平輕輕地關上門,無不諷刺地道:“他給山神獻了那麼多屍體,得了富貴,卻沒得到山神的另眼相待,最後自己也成了屍體——就是不知道,那些蛇和這山裡的“自然迴圈”會不會接納他了。” 楚嬌嬌也覺得諷刺極了。這山裡的“自然迴圈”大概沒什麼自我意識,更像是一種不可言說的規律,不會因為王遠新豐厚的“貢獻”就青睞他,也不會因為他這些邪惡的“貢獻”而厭惡他。 山神……好像也是如此。祂不是人類,自然沒有人類的善惡觀,只憑喜好做事,殺王遠新也僅僅是因為祂不喜歡他,如果不是楚嬌嬌,祂可能都不會注意到王遠新,就像之前小蘭被騙來的時候,祂也沒有注意到小蘭和王遠新一樣。 兩人離開了王遠新的房間,往樓道深處走去。 第二間房應該是王遠新父母居住的地方。一張實木的大床,一個厚重的衣櫃,木頭有些灰撲撲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木材,只是一開啟門,就聞到一股腐朽的木頭味兒。 屋裡沒開燈,窗戶也拉著,陸長平把門拉開了一些,才看清楚屋裡面還有一臺老舊的縫紉機。大床上掛著厚重的蚊帳,似乎是用了很多年,也顯得灰撲撲的,叫人看不清楚床裡面,只有一個隱隱綽綽的黑影,不知道是人還是疊起來的被子。 楚嬌嬌低頭,小聲地說:“是還在睡覺嗎?” “可能。”陸長平也低聲回道。他往裡看了一眼,確認屋裡不可能放下什麼棺材,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從外面把門鎖住了。這樣如果王父在屋裡,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間房間了。”楚嬌嬌說。怕吵醒可能在屋裡睡覺的王父,她聲音壓得很低,柔軟溼潤的唇瓣輕輕地靠住陸長平的耳廓。 陸長平頓了頓,也跟著壓低了聲音。他壓著氣音,聲線輕飄飄地迴響在浮塵裡:“小心一點。” 兩人推開第三間房的門,這是之前簡昊娃娃跟楚嬌嬌說的,放棺材的房間。 門裡依舊昏暗,窗戶關著,只有一道從門外照過來的光線,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屋中間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