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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幾近纏綿地抵著她的腰。 他或許沒有想逼迫她的意思,但楚嬌嬌實在是害怕。她慌張地躲避著身後冰冷的手,隨著這樣的動作不斷地挺直腰背,往檔案櫃上靠去,柔韌的腰線被拉長,又被一手握住。 “……難道是,怕我?”身後人慢條斯理地說。 楚嬌嬌立刻小聲地驚呼了一聲。她感覺到,身後的人在靠近。 他擠了過來,壓著她,把她壓在檔案櫃上。冰冷的體溫和高大的身形,無一不具有極強的壓迫力,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老虎,把腦袋壓在兔子的背上。 兔子一動不敢動。 她害怕得肩膀都在發抖,眼眶迅速紅了,支支吾吾地:“封醫生……” 那聲音又輕又小,像是小動物的嗚咽,還帶著點發顫的尾音。 垂下眼的男人,就見女孩委委屈屈地靠在檔案櫃上,靠在自己的懷裡。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漆黑的眼睫顫抖著,閃著一點細碎的光,小巧的鼻尖泛紅,雪白的兩腮也掛著一層緋色,狼狽地想要躲閃,卻又被老虎死死地按住在懷裡了。 看著,實在是可憐。 若換一個人在這裡,必定就心軟了。 可封欲不。 他只是伸出那雙鮮血淋漓,剛殺完人的手,順著楚嬌嬌的手握住了那張手術單。低下頭,瞧了一眼。 “叫誰呢?” “封醫生……?” 男人又低低地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麼醫生。你不瞧見了嗎?我是患者。” “……封欲?” 男人這才懶洋洋地應了聲。 楚嬌嬌回頭,卻一下對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在這幾日的相處中,楚嬌嬌甚至閉著眼都能描繪出那個貼心又溫柔的封醫生的面孔,眼前這一張連明明跟封醫生一模一樣,眼睛卻又截然不同。 封醫生的眼睛是漆黑的,像是一汪溫柔且包容的深潭,潭水冰冷卻又清透,他臉上往往掛著輕鬆閒適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跟他待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平靜下來。 但眼前這個,否認自己是醫生的封欲的眼睛,卻跟封醫生的眼睛不同。 還是那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是冰冷而無機質的,讓人聯想起溼漉漉的水鬼,此刻卻如此專注地看著她,漆黑的眼裡映著兩個小小的她。 他已經不是人了。是復仇的鬼魂,是死而復生的行屍走肉,是醫院日夜變化的源頭,是殺人如麻的瘋子院長——甚至於他的手上,現在還提著一個可怖的、死不瞑目的人頭。 他不是醫生封欲,是患者封欲。 楚嬌嬌又打了顫,縮了縮。 而這細微的小動作立刻就被身後的人捕捉到了,對方更深地擠了進來。 “躲什麼?”他問。 “嗚……” “怕我?”身後人捏著腔調,像是有些不耐煩,又像是有些煩躁。“也不見你怕那個醫生。” 他隨手扔掉了手裡抓著的人頭,伸手拎起楚嬌嬌的套在衣服外面的白大褂的衣領子,意味不明地道:“怕還穿我的衣服?” “……”楚嬌嬌低著脖子,她忽然感覺到後頸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冰冷的潮溼的……和之前在電梯裡時,那個摸她後頸的人一樣。原來就是他。 可是此刻,他的手不僅冷冰冰的,而且還帶著一點黏膩的潮溼的血腥味,想也知道那是什麼……又一瞬間,楚嬌嬌以為,他會就這樣捏著自己的後頸,把刀橫過來,砍下她的腦袋。 她有些慌張地扭過頭去,抿著唇,紅著眼睛。 “這、這是封醫生的衣服……”他不是說,他不是封醫生嗎? 這個封欲和那個封醫生,也一點兒都不像。 這個封欲……壞。 薔薇花似的唇瓣被她抿在嘴裡,上頭一點鮮紅柔軟的唇珠也溼漉漉的,嬌氣地擠成一團,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怕得不行,活像他要怎麼她似的。其實他只是把她抵在檔案櫃上,好心幫她拿穩手上的白紙、又那麼好心跟她說說話。要換了別人,一個照面腦袋就掉下來了。 這讓他很不爽。牙齒抵著舌尖磨了磨,一點輕微的刺痛喚醒了他的理智。 他頓了頓,說:“脫掉。” 嗯?楚嬌嬌呆了呆。 他蠻橫地,絲毫不講理地說:“脫掉。” 說著,已經主動上手,把她身上套著的醫生服拽了下來,而後他又脫下自己身上那件血淋淋的白大褂,拿給楚嬌嬌:“穿我的。” 就、就只是這樣? 楚嬌嬌顫巍巍地接過衣服,正要穿上,卻忽然聽得門外一聲哐嘡的動靜。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見到嚴楚手裡拿著一把刀,靠在門口,呼呼地喘著粗氣。她的臉上都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