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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謝雙安沒法理解,“那也不至於醒來之後掐人,是魘住了?” 他用指尖沾了藥膏,小心翼翼地抹過她的脖頸,擦過脆弱的喉管時,楚嬌嬌“嘶”了一聲,不住地往後躲。 “弄痛你了?” “……沒。”楚嬌嬌說,她只是有點不習慣這樣仰著頭,暴露出脆弱的脖頸。謝雙安的指尖又帶著繭,沾著滑膩膩冷冰冰的藥膏,感覺很奇怪。 謝雙安低下頭,把藥膏在掌心抹勻了。再抬起頭時,另一隻手掌住了她的後頸。 他垂眼,輕輕地安撫著,把藥膏細細地塗抹上去。脆弱的脖頸在他的掌心裡發著抖,像顫巍巍的小動物,眼睫乖順地垂下,又小心翼翼地看他。 那眼睫也顫巍巍的,像一隻落在人掌心裡的蝴蝶,謝雙安不由得放輕了動作。 這頭擦完藥膏,那一頭林恆也給安安包紮好了腦袋,孫雲坐在一旁,有些擔憂地問林恆:“她沒有事吧?” “是暈過去了。”林恆看了一眼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他們和拖車師傅約定好的時間了,“醒來之後可能會有些頭暈,再嚴重點也可能會有點腦震盪,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 畢竟是頭部,做個檢查最保險。眾人都覺得林恆說得有道理,商量過後,孫雲和杜遠生便帶著安安去了車上,留下謝雙安和楚嬌嬌收拾屋裡的行李。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昨晚兩個女孩把行李箱攤開放在了衛生間裡,現在也就是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重新放回去,收拾一下洗漱用品就可以了。 楚嬌嬌剛把兩人的行李收拾好,和謝雙安帶著其他人的東西一起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就聽到了門外忽然響起了尖叫聲! “滾開!” “我不要走!我要留在這裡!滾開!” 兩人行李都來不及拿,狂奔出門,卻發現發現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車裡尖叫著掙扎。 她想要下車,孫雲和杜遠生想要制住她,卻因為在車裡原因顯得束手束腳的,安安揮舞著尖銳著指甲,在他們的臉上和手臂上劃了好幾個血印子。 “讓我下車!”她的聲音顯得無比憤怒,額頭上的紗布隨著她的動作顯得搖搖欲墜,原本包紮好的傷口更是裂開了,血汩汩地往下流,又因為幅度過大的動作濺在車裡,“放開我!” 謝雙安衝上去開啟車門,不由分說先把堵在車門口的杜遠生一把拽了下來。 “李安安!”他厲聲道,“你怎麼了?!你的傷——” 安安根本不理會他,從他的開啟的車門一側跳了下來,瞬間跑進了屋子底下,滿是防備地看著他們,連額頭上的紗布掉在地上都沒有理會。 “安安?你怎麼了?”楚嬌嬌看安安不回覆,又問,“你是不是不想離開?” 從醒來之後,安安就一直說著不要離開這裡。 “我們昨天不是商量好要走的嗎?為什麼不想走?你能跟我說說嗎?” 林恆坐在駕駛座上,孫雲在車上,謝雙安和杜遠生都站在車的旁邊,只有她站得離安安最近。 安安的視線轉向了她:“我說過了,這裡很好玩,我想留在這裡玩。” 楚嬌嬌皺起眉。安安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像是“只是想留在這裡玩”。反而像是……遇到了恐怖片裡沒法解釋的事情。 但到底是什麼事呢?楚嬌嬌一時半會還想不到。 安安說她昨晚做了夢,難道是夢?但是楚嬌嬌也做了夢啊。 “可是你的頭上有傷。”楚嬌嬌說,她朝安安走近了一步,試探著伸出手,“咱們先去醫院看看,如果沒事,咱們再回來行嗎?” 安安搖頭,又往屋子裡縮了一步,徹底拒絕了她:“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楚嬌嬌道:“但這裡是林先生的屋子……” “我付錢!”安安立刻說,“我有錢。” 她又往屋子裡退了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啪”地一聲摔上了門。 謝雙安和楚嬌嬌等人一時愕然,下意識轉頭去看林恆。 林恆也是一臉茫然和無奈混雜的表情。 “現在怎麼辦?”楚嬌嬌看向謝雙安。 “……”謝雙安默了默,“出去,然後報警,聯絡她的家人。如果她不願意離開,我們找個醫生進來幫她看一下額頭和手臂,還有……” 他話沒說完,但眾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或許還要找個精神科醫生來給安安看看腦袋。昨晚睡覺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安安是受了什麼刺激? 安安不願意走,強行帶著她走也不現實,眾人無奈,只能各自拿了自己的行李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