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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封嘆了口氣,又往紙上加了幾個詞。 他們就這樣一問一答,楚封問得非常詳細,顯然他很熟悉這裡。等到問題問完之後,那張紙上寫寫畫畫,依然有十幾種病毒不能完全排除。 他捏著那張紙,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非常不情願般,往上面添了一個詞:中元。 他寫的其他詞,要麼夾雜著非常難認的字,要麼是一長串明顯音譯的詞彙,只有這個詞,簡單明瞭,而且還和這座實驗室的名字一樣。 可他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問:“你們有沒有見到一些屍體……一些,不是喪屍病毒感染後死亡的屍體。” 他像是在打啞謎一樣,李萌卻怔住了。 她站起身來,從旁邊拖出一個裹屍袋,微微拉開了一條縫:“……你說的,是這樣的屍體嗎?” 裹屍袋裡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那明顯不是喪屍病毒導致的,因為它的形態跟喪屍完全不一致——它渾身上下的血肉幾乎是半固體的,毛髮、血肉,器官都是糊在一起的,給人的感覺就像馬上就要脫離骨架了,像某種被煮得軟爛、易脫骨的肉。 即使楚封虛弱地靠著牆,楚嬌嬌也能感受到他有一瞬間震驚地渾身一顫。 他沉默了,長久的沉默,沉默到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楚嬌嬌無言地抓緊了他的手。她輕聲問楚封:“你知道什麼?” 這一聲輕輕的呼喚好像喚回了楚封的神智。他低聲道:“不,我不能確定。李萌,你們見到它的時候,它是不是還活著?” ……什麼叫還活著? 李萌道:“我們進來的時候在一個實驗室裡遇見了他……他還活著,有氣,但是昏過去了,發著高燒,我們把他帶回來,給他餵了點水和吃的,但 逃離喪屍市9 身後人將牙齒咬得吱嘎吱嘎響。 步秉只是笑。他支起腿,楚嬌嬌就滑了下去,幾乎坐在了他的腰上。她只能用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手心底下,男人的心跳聲快得不像樣。 一面是步秉火熱的胸膛,一面是楚封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她像個被抓住了耳朵拎起來的兔子,雖然根本沒什麼實際危險,卻已經隱約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慌不擇路地想找一條逃跑的路: “那個……嗯,李萌他們快回來了吧?”她結結巴巴地說。 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天黑了嗎?” “還沒有。”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這一途雖然艱險但也沒有耗費太長時間,“太陽應該快下山了。” “他們會等太陽下山再突圍的。”步秉喟嘆一聲,灼熱的呼吸都撲在她的脖頸上,惹得她一顫。他渾身都是滾燙的,灼熱的溫度從腿根和前胸傳來,像一個巨大的火爐,把她的身體也燙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