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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依只覺得心裡酸楚,她滿眼通紅地看著靳向晚,意識到那晚他口中的放下曾經重新開始的真正含義。 “你真的想這樣嗎?”沈棠依聲音有些顫抖,她感受著靳向晚的溫柔卻又找不到曾經熟悉的模樣。 如果他覺得這樣可以算是報復,那沈棠依甘願這樣贖罪。 “你情我願的事。”靳向晚在她面前半蹲下,他僅剩穿一件線衣,在這樣冷的冬夜裡單薄,鬆軟的髮絲被風吹得凌亂快要遮住他的眉眼,高挺鼻樑在燈光照映下立體如雕塑的藝術品。 沈棠依點點頭,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她猛然湊上前,生疏地吻著靳向晚的唇。 這是她整個青春期以來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也是她清楚自己最不應該奢望的事情。 和想象中的一樣冰涼柔軟,沈棠依緊閉雙眼,長睫輕顫如蝶羽,她不知道怎樣親吻,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滿意。 不知道怎樣才能洗刷自己的罪孽。 靳向晚沒有推開她,也沒有迎合她,愣了兩秒後,他只是斂眸打量著沈棠依現在的樣子。 她那樣溫柔的眉眼從前總是帶些倔強,如今卻看起來毫無生氣,明明是不願意地事情還要硬著頭皮去完成,不服輸的模樣倒是和從前有幾分相像。 這是靳向晚第一次看向沈棠依的眼神裡夾雜了絲憐憫。 沈棠依徹底慌了神,因為靳向晚一點點的回應也沒有,他好似塊木頭。 羞恥突然湧上心頭,她眼淚開始落下,推開靳向晚在他懷中靠近心臟的位置錘了一拳。 “你混蛋。”她悶聲地說道。 靳向晚慢條斯理拉著她即將掉落的外套,將它重新穿好,“嗯,我混蛋。” “如果你選擇這樣的關係,那我樂意奉陪。”這是他留給沈棠依最後的話,說完他便離開了,身影消散在黑夜裡。 沈棠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狠狠攥緊了拳頭,她覺得自己把事情搞糟了,但似乎,又不是那樣糟。 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嗎? 沈棠依向來認為對一個人的喜歡是建立在□□的慾望上的,無論靳向晚從外貌還是性格某一點,都足以引起沈棠依對他的渴求。 她面對這樣的感情措手不及。 回到房間,沈棠依悶悶地坐在沙發上發呆,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全是剛剛親靳向晚的畫面。 那他們現在算什麼? 愛算什麼算什麼。 沈棠依靠在柔軟的沙發靠枕上擺爛,她收到了銀行卡錢到賬的訊息通知,是《槐序失約》出版的版權費。 一共十多萬,沈棠依盯著這些數字,沒有猶豫,將這筆錢全部捐了出去。 她常做慈善,錢基本花在孤兒院福利院裡的孩子身上,從沈棠依步入社會的時候,她就將自己攢下來的錢捐給孩子們。 以前沒有攢太多錢,捐得比較少,現在數目逐漸增加。 當然,沈棠依認為捐錢這件事情並不是出自自己的善良,而是出自私心。 她總是將那些孩子們想象成靳向晚。 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和他的母親是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他大概也會出現在這樣的孤兒院,孤苦伶仃,不知所愛。 沈棠依去過幾次自己捐款過的福利院,每次去孩子們都特別熱情,她會給那裡的女孩們準備充足必備的姨媽巾,會去和孩子們玩耍,會和很多很多孩子說很多遍我愛你。 她將曾經對靳向晚的虧欠轉化在這裡,以減輕自己的愧疚。 這是沈棠依活了二十幾年覺得最有意義的事情。 她盯著手機螢幕裡的彈窗,上面是一些感謝的話,沈棠依看著孩子們的合照,勾著唇笑了笑,靠著沙發上頭腦昏昏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自己又回到了房間的床上。 沈棠依拍拍自己的腦袋逐漸清醒,是靳向晚半夜回來把她抱回了床上。 可她卻一點也沒有察覺。 匆匆忙忙去了片場,現場已經很多人了,沈棠依醒來後並沒有看見靳向晚,猜測他應該早就來打工了。 果然在不遠處的化妝車間裡看見了靳向晚的經紀人。 那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沈棠依看著她的某些舉動總是不自覺地想起自己上一任的經紀人葉茜。 前幾天她收到了葉茜發來她兒子一模考了全校前五十的好訊息,她們雖各奔東西,但是依舊沒有就此疏遠。 等到將近中午十一點,才輪到了沈棠依的鏡頭,這次是群像的對戲,一場五六個演員會切鏡,但沈棠依的臺詞卻並不少。 這也算沈棠依這個角色在劇情中有些小高光的片段。 幾個演員圍在一起討論,有說有笑,導演也站在其中,沈棠依整理好自己的造型便也跟了上去。 靳向晚坐在主座的位置上,從沈棠依的視角看過去,只能看清他的側臉。 偏只是看他一眼,沈棠依就會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