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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找到了停機坪。 接著有兩個人往沈棠依走來,都是來自國外的歐洲人,他們用英語交流著,忽而喊了沈棠依的名字。 沈棠依點點頭,便開始受他們擺佈。 這算是她為數不多這麼近距離接觸直升機,巨大的槳葉旋轉著。 機身內分佈四個座位,機長在前排,雖然並不算寬敞,但是也絲毫不擁擠。 沈棠依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耳旁的噪音逐漸加快,步子也不算穩妥。 坐在後座的時候甚至不小心腿軟打了個趔趄,而靳向晚靠著機窗旁,頭戴裝備,髮型被壓成碎蓋微分遮住些眉眼,他懶散地抬起眸看向她狼狽的模樣。 停機坪路燈光映在他蔚藍深邃的異瞳裡,猶如月色。 放下身段 沈棠依謹慎坐在他的身邊,畏手畏腳,抬眸打量了靳向晚一眼,對方淡然平靜,似乎等待沈棠依先開口。 深思熟慮後,沈棠依輕聲說了句:“謝謝。”接著就低下頭,別過臉看向窗外。 直升機飛在北城的上空,都市的夜景在如此高度下一覽無餘,沈棠依忍不住去看窗外的風景,前方機長用英語交談著什麼,即使降噪裝備戴上,耳邊還是“嗡嗡——”嘈雜。 想必那一聲謝謝,靳向晚也沒有聽清。 飛往南城總共用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靳向晚安靜地坐在沈棠依的身邊閉目養神,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戴著不同裝飾的指環,其中一個暗紅寶石尤顯貴族,黑金邊纏繞著暗紅寶石低調奢華。 沈棠依歪了歪腦袋,探出手指想要觸碰。 直升機在南城的郊外停機坪降落,訊號發出後,靳向晚剛好抬起了眼皮,修長的食指滑動那一枚指環,故意收回。 “走吧。”靳向晚率先下了直升機,自然轉身對沈棠依伸出了手。 沈棠依卻避開他的手,扶著漆刷的門框小心翼翼下來,卻被靳向晚一把拉過,手也被他緊緊握住。 靳向晚的手修長寬大掌心完全可以包住沈棠依的手。 安全下了直升機後,沈棠依感覺自己手心多了塊堅硬的小物件,張開手一看,正好是剛剛盯著看的那個暗紅寶石指環,是枚男戒,黑與紅的碰撞很符合靳向晚,戒指硬朗犀利的線條幹淨利落。 “很普通的鴿血紅,喜歡就拿去玩吧。”他語氣淡淡,並沒有把寶石的價值看在眼裡。 沈棠依用自己的食指比劃了下,對於自己來說,這枚指環太過大了,一點也不合適,正準備還給靳向晚,卻聽見一聲又一聲的汽車音浪。 再看過去時,一輛黑色梅賽德斯s63停在面前,漆黑泛著光澤的車身使其風格並不張揚,反而沉穩,車門緩緩開啟,三角車標經典高調,車輪也是高階黑,猶如與夜色融為一體。 司機恭敬地走到靳向晚的身邊,“靳先生。” “抓緊時間。”靳向晚對司機點頭,走向後座,開了門,回頭看沈棠依仍傻傻站在原地,他淡淡掃了眼車,側了側頭,眉頭單挑了下,示意她上車。 沈棠依趕忙跟上去。 “還順利嗎?”靳向晚開口問她。 沈棠依摩挲著手心裡躺著的指環有些分神,她還在焦慮女一名單確認的事情,聽見靳向晚的問題後,她疑惑“啊”了聲,接著牽強笑笑:“挺順利的。” 向來對家裡報喜不報憂,哪怕是靳向晚,沈棠依也是從小把他當作家人來看待。 但是她這種小謊言總是會被靳向晚看破。 “我認識一些導演,可以介紹給你認識。”靳向晚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不遮掩地透出憐憫。 只要沈棠依肯低頭,只要她肯願意在行為上懇求自己,只要她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 沈棠依抿了抿唇,一瞬間好像覺得自己一事無成,她別過頭,透過車窗看見上面映著靳向晚冷峻嚴肅的面容,眼前的男人早已褪去了少年時期的稚嫩,他從眉眼到渾身上下散發的所有氣質都在表現他的成熟和成功。 在今天之前,其實沈棠依沒有想過自己和他會有多大差距,她對頂流,甚至上升貴族階級絲毫沒有概念,大不了有點錢罷了,可是她錯了。 靳向晚的高度,她可能無法達到。 她和靳向晚之間的差距,從七年前開始出現裂縫,到如今,早已成萬丈深淵。 沈棠依搖搖頭,她平靜地回答道:“你不用可憐我。” 進入市區後開始堵車,在馬路上多數普通車輛中間,黑色梅賽德斯賓士是如此扎眼,施行過立交橋後,橘色調的路燈打在車身上泛出光澤。 而寂靜的小區,樓房處處燈火通明,家人團聚的除夕夜,新春氣氛洋溢在夜晚。 最後一段路的行駛,是一條長柏油馬路,兩邊空曠閃過人影,沈棠依沒有看清,就聽見一聲巨響,接著道路兩邊火星擦過。 夜空被火光劃破,接著煙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