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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金屬皮帶扣銀蛇圖案泛著光澤,西裝褲襯出他修長的腿型,黑色皮鞋踩壓紅地毯,外套穿得卻並不規矩。 黑色裁剪工整的外套隨意搭在肩上,氣質多了些乖張少卻莊重,挑染銀白黑色的髮絲背頭梳整上去,幾根髮絲垂下,眉宇間染著半分張揚,淡漠的眸色沒有躲閃,肆意流連在沈棠依的身上。 其中那高挺眉骨下深灰藍的異瞳更顯冷冽陌生,彷彿宣告了這場追捕遊戲的結束,如同獵犬將她盯得發毛。 沈棠依幾乎要認不出,又不敢認。 在所有人狂呼“ker”這個名字的同時,沈棠依不受控制地張了張唇,失聲默然喚了他一聲。 靳向晚。 或許,夢還沒醒呢。 錯覺,沈棠依不認為男人正看向自己,於是她將目光挪向別處。 全場氛圍躁動起來,各種七零八碎的問題從這些媒體的嘴裡說出,男人從容熟練地面對,在得體的淡淡笑意中收回了看向沈棠依的目光。 沈棠依彷彿一個局外人,哪怕她現在確確實實和他只有臺上臺下一處圍欄相隔。 而不是早些年的地球兩端異國距離。 一定要把她安排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卻連眼神也不肯留。 熬過去接下來的採訪,沈棠依抬起有些發麻的小腿準備離開,目光最後不受控制落在靳向晚的身上。 靳向晚也注意到了她,單邊的長眉輕挑,掃了眼後臺的方向,頭微側,眸色裡是不可抗拒的威脅,面容冷峻,上位者的壓迫讓沈棠依選擇服從。 於是她隨從人群走出會場,卻在拐角處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兩排保鏢站在門口,拉著封條,高大魁梧的身材面前,沈棠依柔弱如小貓崽,她準備著措辭解釋的時候,站在首位金髮碧眼的外國保鏢便直接側身,“please”留了一人通道給沈棠依。 走廊很長,室內暖氣在這裡斷層,冷風灌進,沈棠依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狹窄的空間寂靜,咳嗽兩聲還會傳來回音。 她走著,不知道靳向晚讓她去哪,越走越冷,乾脆停下來雙手環抱取暖。 許周的囑咐是對的,大衣不應該脫,天是很冷,沈棠依後悔著。 空中突然瀰漫著夾雜寒意淡淡雪松氣味,緊接著沈棠依便感覺肩膀正被人披上件外套,寬大溫暖,她急忙側身,正好撞見神色黯然的靳向晚。 沈棠依躲閃著,步伐小幅度往後退了下,裙尾蹭到男人筆直的黑色西裝褲,脖頸後的髮絲掃過面板的觸感都在發燙。 靳向晚一聲不吭地往前走近,忽視沈棠依膽怯的小動作,熟練地扯過,將她整個人摟進寬大的西服外套裡,直接讓她無處可躲。 “躲什麼?”他的聲線似乎和幾年前無太大的差距,只是褪去了青澀,低沉穩重,語調不急不慢,有些暗啞,像是被冷落角落數年悶聲弦錯亂的低音鋼琴。“見到我就這麼害怕?” “我”沈棠依腦海裡閃過夢裡的那個少年。 奇怪,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但是兩個人影又重疊了起來。 見她分神,靳向晚沒吭聲,垂眸盯著她的眼神只是愈加冰冷,修長的手隔著厚重衣料按著沈棠依的肩膀,很用勁,指尖有些發白。 沈棠依肩膀被按得微疼,她緩過神,知道眼前靳向晚今非昔比,雖然自己是糊咖,但卻不想發生什麼意外和他沾染關係。 於是便要躲開。 “你別靠這麼近。”沈棠依語調輕柔說話屬於使不上勁那種,氣勢上就輸了一大半,她推了推男人的手臂,簡直白費力氣。 因為靳向晚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隨手扯過外套衣襟用力將沈棠依整個人帶過來,禁錮住,兩人距離突如其來的靠近。 氣息熾熱交錯著,沈棠依被迫抬頭和他對視,亮白日光燈映在他那隻灰藍色的異瞳,如藍寶石令人眷戀,她望著這雙眼睛,出神想起了“ker”在愛爾蘭語的解釋。 有一隻溫和的眼睛的人。 “從前我們還有比這更近的距離,不是嗎?”靳向晚在她耳邊“好心”提醒。 “可是我們。”沈棠依被這句話惹惱了,再次用力推他一把,“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靳向晚輕聲嗤笑了下,鬆開她,倚著牆面站在她的身邊,“上個月已經見了阿姨和叔叔,答應他們今年除夕帶你一起回家。”語氣平淡得不像話,一點也沒有和沈棠依久別重逢的不自在。 “還有,京北氣溫低,你應該多穿點。”他又補充了句。 原來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回國了。 原來回國的 夢中的少年 最終,她沒有吭聲,怔怔地垂眸盯著那個男孩。 那雙清澈明亮藍色眼眸也在好奇地打量著沈棠依,稚嫩的小臉蛋很討喜,光透過長睫在他眼瞼灑下淡淡陰影,像是乖巧可愛的娃娃。 靳向晚沒有開口介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