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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留在我身邊,請以另外一個身份好嗎?”她好像已經掌握了主權,主動給靳向晚拋去了橄欖枝。 沈棠依想過了靳向晚回答得所有可能,就是沒有想過會等來男人悶聲地一句。 “我配嗎?”他說。 三個字吐字很輕,不自信,委屈,慌張。 和他從容不迫的作風不相匹配。 “我真的可以嗎?” 沈棠依不知道他這幾年經歷了什麼。 像他如今的身份和能力,向沈棠依表白,在外人看來,像是偶像劇照進現實,沈棠依就像童話中的灰姑娘一般。 但其實,沈棠依並沒有在乎這些,她只需要靳向晚。 她以為靳向晚也一樣。 但如今聽起來,他似乎在擔心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靳向晚第一次被接到沈家的時候正處於失去父母最痛苦的時期。 眼淚早就哭幹了,所以小男孩來到沈家後沒有掉一顆眼淚。 但是眼眶每天早上總是紅紅的,眼皮腫起來看上去有些滑稽。 那個時候的沈棠依總是看著他笑,是嘲笑,但是小姑娘生得可愛,就算是嘲笑,也幾乎難以察覺。 靳向晚不明白她每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為什麼總會對自己笑。 直到有一天,他嘗試著也對著女孩笑笑。 晨曦的陽光落在年少靳向晚的身上,猶如雜亂間角落破舊的書被翻動,塵埃緩緩落下。 他收到了小姑娘放在他餐盤裡的蛋黃包。 又瞥了眼剛剛還在笑得開心的沈棠依,此時正皺著眉很熟練地和徐珍女士抱怨著,“我吃不下了。” 原來是吃不下了。 靳向晚坐在餐桌前,保持著沉默,他收回了笑容,不太熟練地用著筷子。 “吃不下了?你問向晚哥哥吃嗎?”徐珍女士正忙著準備孩子們中午的盒飯。 “向晚哥哥?”小姑娘嫌棄地看了眼座位上的少年,“我才沒有哥哥呢,媽媽只有我一個,只有我一個嘛媽媽。”甜膩的嗓音變著法地撒嬌,每一聲“媽媽”都刺著靳向晚的心臟。 少年將頭埋得很低。 可是以後的每天早上,靳向晚的餐盤裡都會出現一個蛋黃包。 沈棠依是喜歡吃這個的,她完全可以剩下不喜歡的胡蘿蔔包或者韭菜包,但偏偏就剩下蛋黃包留給靳向晚。 被沈棠依認可的時候,是她惹了麻煩。 類似於小學生打架,那時的靳向晚已經上初一。 年級上的壓迫感讓沈棠依找到了靠山。 她每每和別的小孩子吵架的時候,吵不過就會說自己有個親戚在遠川初中,打架很厲害。 說一兩次還好,說多了,別的小孩子就不信她了。 靳向晚第一次打架就在這個時候。 “對啊,他就是我哥哥,看到校服沒?”沈棠依拽著他來到那些孩子的面前。 “一定要這樣嗎?”靳向晚沒有拒絕她的意思,只是再次確定她的答案。 沈棠依只是眨了眨眼,又小聲喊了哥哥。 靳向晚果斷地一拳打趴了為首吵得最兇的小男孩。 最後一打四還打贏了,成功被喊了家長。 結束後,捱罵的卻是沈棠依。 小姑娘沒有誇靳向晚,也沒有道歉這場鬧劇的產生,而是被罰站在牆角,頭頂著兩本書,眯著眼笑笑問他:“打得手疼嗎?” 靳向晚微愣,搖搖頭。 小姑娘讚許地點點頭,“以後你就保護我吧?” “我為什麼保護你?”靳向晚反問她。 “因為,你是我哥哥咯。”沈棠依沒心沒肺地笑著。 保護就是不受傷害。 靳向晚從來沒有保護過什麼,就連父母,他也沒有能力去保護。 他從前會看過關於魔法故事的童話,那些魔法可以做任何事情,有段時期,他心智不成熟,會幻想自己有起死回生的魔法。 破碎的永遠是他自己幻想,所失去的永遠沒有辦法復原。 靳向晚知道的,他認為保護的責任太大了,所以面對沈棠依的提議,那時的他搖了搖頭。 “我不要。”少年聲音清冷,拒絕很果斷。 他以為沈棠依會生氣。 但是沒有,對方只是不在意地切了聲,“那我保護你唄。” 少年的心臟顫了一下。 那是他們友誼的開始。 陷入回憶的靳向晚久久沒有再說話。 沈棠依感受他沉重的氣息,然後輕聲笑道:“我才不管你配不配。” “既然你總是這樣猶豫不定,那你就乖乖聽我的。”她又說,好像這樣命令地口吻才能讓眼前的男人聽話。 像是訓狗。 “好,那你告訴我。”靳向晚終於開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