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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在偷偷紮根。 靳向晚當初送給她的那把吉他壓箱底很久沒有拿出來過了。 沈棠依像是強制性將自己從過去割裂過來。 所有的事情都指著讓她向前看,而她偏偏對曾經回憶的每一幀每一秒越來越清晰,參加陌生的樂團是一次機遇。 那是她剛畢業的那幾年,精神狀態並沒有多好,她整理了《槐序失約》的稿子,每天虛度著光陰,麻痺著自己。 她偶然結識了一些朋友,當有次演出結束後,沈棠依遇見了葉茜,那個女人當時只是笑著問她之後想不想演戲。 那個瞬間,無數的記憶碎片拼湊出了靳向晚的輪廓。 沈棠依還記得在街邊報刊的一些時尚雜誌上看到過彩色的封面。 她很想嘗試,嘗試走過他走過的路,看看他一路看過的風景,所以沈棠依開始拼命努力當一個好演員。 就算靳向晚沒有回國,就算沒有一切的機遇。 用葉茜的話來說,沈棠依該火的時候真的該到了。 厚積薄發的例子並不少見,沈棠依本就是會見到機會就緊緊抓住的人,像她那樣聰明的姑娘不會被埋沒。 而在娛樂圈混著的這幾年,沈棠依逐漸認清了自己,並不是要跟隨靳向晚。 她渴望表演,僅僅是一部劇播出後,誇讚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她也會沉溺其中。 就好像小時候學電子吉他一樣,她第一次見到的並不是電子吉他而是貝斯,當時興趣老師說,小姑娘學個貝斯就很好啊,又好看,在樂隊裡又有一席之地。 可當真正表演的時候,電子吉他的聲音節奏一點一點覆蓋過貝斯,那個樂器出現的時候就吸引了沈棠依。 “樂隊裡貝斯手存在感是最少的。”小時候的沈棠依總是會在嘴上說著這樣的話,沒人反駁她,或許只是覺得她是小孩子就不去計較。 她秉持著這樣的偏見很久,直到根本不懂這些的靳向晚有天晚上突然說了句:“貝斯感覺很特別。” “你聽得出區別嗎?分得清電吉他和貝斯嗎?”沈棠依不當回事。 “沒當你們配合出現錯誤的時候,貝斯的聲音總是很明顯流露出來。”他直言道。 “但你很適合電子吉他。”靳向晚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是小姑娘揹著電子吉他在舞臺上綻放光芒的身影,“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你選擇了它。” 她扔下了電子吉他,扔下了他們的回憶走了一條新的路。 但她並不幸福,因為這條路並不是她最初的選擇。 沈棠依走得很累。 “等你當演員大火的時候,你想幹什麼不行?”葉茜對著滿懷音樂熱情的小姑娘有些輕蔑地笑笑。“難道你自己不渴望更大的舞臺嗎?” 於是沈棠依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多年歸來仍是糊咖。 但現在正是她事業的轉彎點。 靳向晚帶她去了墨爾本,當坐上私人飛機的時候,沈棠依還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