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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鄭老太太一怔,夏湖卿和臻璇都對視了一眼。
臻璇細細想了想,倒能明白鄭氏的意思。
九月半的時候,甬州這裡依舊治喪,大辦喜事並不妥當。若京中宅子就不用顧忌許多,風風光光辦了,亦不用委屈夏湖卿。
只是京裡有京裡的不方便。
夏家所有親眷都在甬州,誰替夏湖卿操持?若跟著進京,為了趕上臘月祭祖,等夏湖卿回門之後便要馬不停蹄地返程,路途辛苦。而因著輩分不同孝期不同,能送夏湖卿進京的親眷只有同樣卿字輩的兄嫂。
二房那裡,夏蘇卿和雲氏的意思暫且不論,夏頤卿和臻璇這裡……
臻璇不曉得夏頤卿會怎麼打算,當年老祖宗爺過世的時候,他是服喪了三年的,現在只五個月……
夏湖卿又怎麼會猜不到臻璇的為難,可她作為新嫁娘,實在不能隨意出主意,只能惴惴坐著。
鄭老太太暗暗嘆息,抬眸看向臻璇:“你問問頤卿的意思。”
臻璇應下。
這種事情,自是要避開人說的,等夜裡吹燈落賬,臻璇枕著手臂側身望著夏頤卿,把鄭氏的意思說了一遍。
夏頤卿看了臻璇一眼,良久長長嘆了口氣:“便如此吧。”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臻璇親自去了一趟夏湖卿院子裡,卻見核桃一人守在屋子外頭,她瞄了屋裡一眼,問道:“三小姐呢?”
“小姐在屋裡。”核桃正要通傳一聲,臻璇搖頭止了,挑了簾子進屋。
夏湖卿不在外間,而是端正坐在寢房的梳妝檯前,她的面前放著烏木盒子,手中一根玉簪,一瞬不瞬盯著看,許久沒有動作。
過了好久,夏湖卿才留意到臻璇的到來,她紅著臉把東西收了起來,羞赧著問道:“嫂嫂怎麼來了?”
臻璇抿唇笑了:“我是來告訴你,我和二爺送你進京。”
夏湖卿一怔,眼中神采奕奕,不由笑了。
離出發的日子已沒有多久,夏湖卿心中不安,卻無人能言。
遠嫁,高攀,對未知的將來,夏湖卿有她的惶恐,而能有兄嫂陪同進京,真的讓她輕鬆了許多。
靠著臻璇,夏湖卿低聲道:“嫂嫂,謝謝。”
“該謝謝你哥哥。”雖然夏湖卿極力掩飾了,臻璇依舊從她的神色裡尋到了一抹猶豫和遲疑,她柔聲寬慰,“不管那一位為何娶你,他既送了你簪子,你就別太擔憂了。婚後的日子,是自己腳踏實地過出來的。”
夏湖卿被臻璇看穿了,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不是,我就是在想他到底什麼模樣……”話一出口,越發覺得尷尬羞澀,匆匆抬眸看了臻璇一眼,見她笑容溫和友善,心中一動,垂下眼道,“恩,我是在怕,真的怕的。
我從沒有見過他,京城和甬州相距千里,在定遠侯府上門提親之前,我連京裡有個定遠侯都不知道,更不曉得符琰這個人,他高矮胖瘦,從未聽任何人提起來過。
本來跟我都沒有一丁點關聯的人,突然就要娶我了,他的性情脾氣,我兩眼一抹黑全部不清楚。
他是送了我親手雕刻的盒子,送了我玉簪,可我還是會怕,怕在京城沒有一個親人,怕高攀侯府被其他人小瞧……”
這些心思,從來都是深深埋在心底的,夏湖卿沒有對人說過一句,與鄭老太太、鄭氏她不敢說,對著溫姨娘更加開不了口,她只能一個人徘徊。
臻璇亦知道夏湖卿秉性,她願意對她敞開心扉,是無比的信任她的。
摟著夏湖卿,臻璇說了一番心裡話:“我明白你的這些心情,畢竟是完全陌生的人,要跟他過一輩子,怎麼會不怕呢。小侯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但那些都是道聽途說的,還遠遠不夠,是要靠你自己去了解。
我比你好一些,我婚前見過二爺幾次,他幫過我,但也僅僅就是這樣,除了二爺的模樣之外,我不瞭解他的性情脾氣,不瞭解他的喜好。不單單是我,幾乎全部的待嫁的小姐都不知道。三弟妹也一樣,她也從沒見過三叔。
京城是遠,親事是高攀了,可三妹妹你要記住,你是由祖母和母親帶大的,是郡夫人親自教養的,祖母是懷安王爺的奶孃,她教養出來的小姐難道會沒有名門氣度?
他既有心與你好好相處,你也要抬起頭來,不亢不卑。”
夏湖卿沉默了,她反覆咀嚼著臻璇的話,久久才仰起頭來:“我聽嫂嫂的。”
鄭老太太翻著黃曆,定了九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