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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痛苦到極點的顫抖:“哥哥……我頭一次這樣恨我自己。假如不是我最開始被他的演技矇蔽,假如不是我和薩爾教授一起力保他,他也不能接近機甲設計核心,不能進入帝國軍隊。梵重說不定就不會死,對不對?”
悲痛的哽咽一點點瀉出牙關,蘭斯哭得像個孩子:“哥哥……我從沒跟任何人說過,梵重衝上戰場前,我甚至還在譏諷他因為嫉妒澈蘇而見死不救。哥哥……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裡就會痛苦得想要裂開,像有尖刀在反覆戳刺。”
靜靜聽著,弗恩就沒有表現出剛剛那驚鴻一瞥的暴怒,也沒有說出什麼安慰的話語。很久後,他才僵硬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蘭斯胸前的帝國徽章。
“蘭斯,我向你保證,我會把那個人親手抓回來,帶到你面前,讓你問他一句。”他輕聲道,“你可以問問他,當他回到他的聯邦後,有沒有偶爾想到過梵重?”
“哥哥你呢?”蘭斯神色有些怪異,“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問?”
一瞬間,蘭斯似乎看到了哥哥那原本冰藍透明的眸子裡,暗色湧動,似乎是最兇險的星雲暗流。
“我沒有什麼話問。”他淡淡道,轉頭不看蘭斯。
“哥哥……假如他被抓回來,你要怎樣對他?”蘭斯忽然脫口而問。
猶如雕像一般靜默,弗恩沒有回答這似乎很簡單的問題。
哥哥,就連你自己,也沒有想好嗎?心裡暗暗嘆息一聲,蘭斯黯然。
良久後,帝國的皇帝陛下微微搖頭,眼神重新有了瘋狂的意味。
“蘭斯,我有點困擾。”看上去依舊冷靜的弗恩脊樑挺直,慢慢道,“假如說你的情緒是傷心和難過,那麼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的情緒該叫什麼。”
是的,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焚燒著的感覺叫什麼?一邊幻想著用最殘忍的酷刑處死一個人,一邊又奇怪地總是回想著他和那個少年在一起的溫暖片刻;一會兒想要瘋狂地報復,一會兒卻又茫然不信,覺得不過是做夢。這種類似精神分裂的感覺是什麼?!挫敗,羞辱,痛苦,茫然?
……都有,都是,可是遠遠不足以形容所有!
所以,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