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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該有的忠誠。”弗恩殿下眼中的壓力越來越大,“我尊敬父皇的施政風格,但是我不會有父皇那樣仁慈和寬容的胸懷。我本以為所有人都該看出了這一點,可是很顯然,有些尊貴而高傲的貴族們依舊看不清。”
“殿下,我保證,我們威斯爾家族一定堅定地看清方向。”上校暗自把自己那傲慢愚蠢的兄長在心裡詛咒了一千遍,“實際上,我想就在今晚的慈善晚宴上,殿下您一定能看到我們家族對皇族的無上忠誠和敬獻!”
……目送著滿臉冷汗的年輕軍官快步退下,一直安靜的會議室裡,一直沒有真正關閉的通訊線路中,終於響起蘭斯的聲音:“皇兄,最近我們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過緊逼了?”
後方的貴族階層雖然敢怒不敢言,但是越來越多的催逼和強行募捐下,涉及到家財的根基時,無論是國庫還是財政部,都遇到了越來越隱蔽卻強硬的抵抗。
“不逼他們,就是在逼我們前線的將士。”弗恩冷笑,“帝國的和平時期,我們放任這些傲慢的貴族們太久了,以至於很多人忘記了他們的一切都是誰賜予的。”
“皇兄,我們帝國有句古話不知您記得嗎?——太清的水潭,就連魚蝦也無法存活的話,那麼它最終會變成一潭死水。”蘭斯冷冷的臉上並沒有同情和溫和,是決然的冷靜,“就算是戰時,他們的思維一下改不過來,也是難免的。”
“改不過來的話,就得用鐵腕來糾正。”弗恩殿下的口氣更加強硬,“這場仗事關整個帝國在接下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命運,這些貴族們假如真正聰明,就該知道只有徹底消除來自聯邦的威脅和隱患,他們的好日子才能繼續!”
厭惡地皺皺眉,他冷笑:“至於那些看不清形勢的愚蠢傢伙,我不介意用他們將帝國的皇家監獄填滿。而事實上,我甚至渴望能夠用一些貴族的鮮血來平息一下更底層的怨言。”
幽幽嘆了口氣,蘭斯沒有再說話。
很久以後,弗恩閉上了眼睛,對著空曠而清冷的會議室喃喃道:“蘭斯,我想一直打下去,打到聯邦。我想看到更多的血,來讓我的心平靜一些。”
線路那頭,蘭斯柔和的聲音竟似也有些痛苦的嘶啞:“哥哥……我也想。我也想一直留在費舍星前線,和你一起瘋狂地打到聯邦的土地上。”
凝視著再沒有露出過溫暖笑意的弟弟,弗恩很久沒有說話。
“蘭斯,鮮血和戰鬥,並不能真的洗刷痛苦和悔疚。我試過了,相信我。”
兄弟倆隔著費舍星和倫賽爾星球間的通訊專線,無言相對地沉默著。某種無言的沉痛和悲鬱充斥著四周,絲絲縷縷,壓抑蒼涼。
一聲清脆的通訊鈴音響起,弗恩從沉默中驚醒,接通了例行的下屬彙報專線。
“尊敬的殿下,我是情報署秘密調查部部長威斯利。”
弗恩殿下眼前浮現出那張平庸的中年男人的臉,那是如此不起眼,可他卻從沒有真正忽視過這個人的能量。
“請說。”
“殿下,您叄天前叫我秘密調查的那份名單,我已經逐個去核查完畢。如您所懷疑的那樣,這十六家軍需用品特工商中,有九家的賬單有嚴重問題。”秘密情報署的頭目威斯利謹慎地道,“配合蘭斯殿下提供的賬冊和資料,完全可以定他們的罪了。”
“今晚的皇家晚宴上,蘭斯殿下那邊已經邀請了所有的目標。”弗恩殿下冷冷道,“你帶人守在門口,等到晚宴結束的時候,一舉逮捕所有嫌犯。”
“是,明白。”對面的男人恭敬地應答,想了想,有點猶疑地開口,“另外,還有一件不大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向您彙報——實際上,我不是很確定這條訊息來源。”
弗恩點點頭:“說吧,我聽聽看。”
能夠引起帝國情報署調查部部長的訊息,總歸有點不尋常的地方。
“嗯,是這樣。我們在聯邦的眼線最近收到了一點不太確定的風聲,有點奇怪。”情報署的頭目的語氣有點困惑,“有人在哥達星後方首都的某個公開場合看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按說早就應該死在十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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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我們在聯邦的眼線最近收到了一點不太確定的風聲,有點奇怪。”情報署的頭目的語氣有點困惑,“有人在哥達星後方首都的某個公開場合看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按說早就應該死在十個月前。”
微微皺起眉,弗恩殿下繼續聽著。
“這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