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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5年,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了她的《阿爾卑斯黑髮》。
談到創作,她說《賽金花》之後,她感到很累,這可能與年齡、精力及這些年寫作的疲勞有關。“我六十多了,往後看路很長,往前看路很短。在大自然中,人是很軟弱的,人們常說'人定勝天',我看一定勝不了。我是'歐洲華文作家協會'首任會長,還有別的應酬,雜事太多,精力有限。得培養年輕人,這是把華文文學發展成世界文學的大事。所以,我要在適當的時候交班。我回去還寫我的小說,寫長篇,寫抗戰——站在全體中國人的立場上來寫,透過普通的中國人來寫。另一部小說用禪學意識寫人的命運、機緣、時間對人的無情殺傷力。帶有哲理性的雜文、散文我不會放棄,將永遠寫下去。”談到諾貝爾文學獎時,趙淑俠認為,在中國,目前還不會有人得獎。“你不能不佩服馬爾克斯,讀了他的《百年孤獨》之後,再讀我們許多人的作品,就像是看小兒書。那才是真正的深刻、含蓄、獨到,不能不承認人家是巨匠、大手筆……所以,如果我們真不行,就別爭!不過我對中國文學創作的前途充滿了信心。”
趙淑俠,是一個奇蹟。她的創作在華文世界具有一種先鋒性。她集家庭主婦、作家、社會文化活動家於一身,洗衣,做飯,寫作,開會,演講,座談,跑遍了歐亞美三大洲,到處為留學生、華人演講,主持座談會,向外國人介紹中國文化,為家庭、社會、文學、中國文化的“推廣”、增進外國對中國的瞭解、東西方文化和感情的交流做出了貢獻。她曾是歐洲華人學會第三屆理事會副會長,瑞士作家協會會員、國際筆會成員;她的已被譯成德文出版的兩本小說《夢痕》、《翡翠戒指》及正在翻譯的小說《我們的歌》,為她從無人理睬到進入西方文化“市場”開啟了綠燈,她的耕耘有了結果,她的汗水沒有白流。
對文學,她的狂熱和執著,將繼續下去,她的創作將以新的思想藝術面貌出現在讀者面前。
十幾年來,趙淑俠去臺北也去北京,凡有中國人的地方都有她的笑容,大家都唱“我們的歌”。她到故鄉遊覽,探親,訪友,溜大街,看行人,聽京戲,逛書店,作講演,吃小館於,親切,溫暖。歲月流逝了,帶走的是惡夢。她願意像春風一樣,在故國遊蕩,在明月下,朝陽裡,自由呼吸。
空間和時間,也許同歷史一樣具有生命。從出生,逃難,成長,戰火,災難,孤獨,寂寞,委屈,工作,出國,結婚,生兒育女,寫作,成名,風風雨雨,五災六難,坎坎坷坷,說不盡道不完的人生慨嘆,但是,趙淑俠明白——“我的根,深深的栽在自己的國度裡,在以往的那些個年月,四川也好,瀋陽也好,南京也好,臺灣也好,反正都是中國,空氣裡飄浮著同樣的泥土氣味,走在街上的人和我生著同樣的黃面板黑頭髮,說著由同樣文字化成的語言,流著同樣的血液,我們同屬於那塊土地,我們有著同一個祖先,同是中國的兒女……”
趙淑俠,這位文學上的獨行客,把自己比作從撒哈拉大沙漠吹來的黃沙,風一來,就會高高揚起。“除了做中國人之外,我永遠無法做別的什麼人。”
趙淑俠,屬於我們中國,也屬於世界……
1992年11月25日
1995年1月30日修訂
於梨華
白舒榮
第四支古老遙遠的《蘇武牧羊》使他尖銳的憶起他小時,母親在燈下一面縫衣服,一面哼'……北海邊,雪地又冰天……夢想舊家山……',他坐在一邊,一面聽,一面做功課的情景。突然,手指擋不住,掌心裡不住的眼淚匆促地奔流下來。
——《又見棕櫚,又見棕櫚》
在崇美風氣盛行的臺灣,很多青年人把留美當做生活的追求和前途的寄託,千方百計,遠涉重洋,背井離鄉,踏足美國。這些留美的中國學生群,有著大致相同的經歷和苦惱:學習的艱苦搏鬥和學成後無所歸依的悵惘寂寞。中國大陸的政權改變了,臺灣局面太小,美國又不是自己的祖國,即使自己做了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除了名利之外,別無所得。因此,他們往往懷著強烈的“思鄉病”,覺得個人在異鄉就像浮萍一樣,找不到可以紮根的土壤。美籍華人著名女作家於梨華,把這類鄉愁病者稱作“沒有根的一代”。她即以描寫這“一代”人的生活和思想蜚聲文壇。
“文化大革命”之後,渡過解凍的太平洋,“沒有根的一代”中,尋“根”的光明使者翩翩而至。於梨華,這位根在祖國的遠方飛鴻,也曾多次來歸。她那用積蘊的懷鄉情絲編織成的精美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