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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跟大夥道別。
“兄弟們,咱給大榕樹燒柱香磕個頭吧!”何獨武看出了大家的不捨,沉重地說道。
11個戰士,齊刷刷地面向大榕樹,折斷身邊的樹枝當香燭,插在地上,然後莊嚴地磕了三個頭。
臨行之前,大夥還到溪溝邊,將自己的軍用水壺都裝滿了水,一隊人這才灑淚消失在茫茫叢林之中。
按照事先偵察好的路線,需要先向西斜著爬坡,然後再想辦法爬上一段垂直的懸崖。走斜坡很順利,雖然沒有路,需要貓腰在叢林裡鑽,但這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攀爬了半天,大夥聽到身後的叢林窸窸窣窣地響,靜下來一看,是獨耳狼帶著四頭小狼尾隨而來了。
王羅陽從地上揀起一塊小石頭朝狼們扔去:“去,回去!”
可狼們就是不肯走。
大夥本就對狼有些不捨,見狼也對他們不捨,還緊緊地跟在後面,趕也趕不走,就對狼們招手,既然趕不走,就讓它們也跟著一路吧。
一隊人來到懸崖之下,他們把這段懸崖命名為“1號高地”,以後的懸崖就按順序號命名。
“1號高地”非常棘手,呈100度以上的角度斜斜地向外撐著,大約40米高,是個天然的避風擋雨之地。再看看四周,根本五路可走。
可是這“1號高地”也太邪門兒了!斜坡上大下小,即使能攀到懸崖頂部,也得想辦法翻越過頂部,攀上去才有立足之地。而懸崖頂部垂直對應下來的,不是大家現在的立腳之地,而是凌空之外的深淵。
可以想見,即使這段懸崖有落手落腳之處,身體也得懸在懸崖之外,一不小心,摔下去跌個粉身碎骨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下面可沒有榕樹遮擋,倘若再摔下去就沒上次那樣幸運了。
“嗨——大家都挺累了,我看不如先歇會,再想想辦法吧!”潘黃河喘著粗氣說。
大夥席地而坐,崖邊山風陣陣,境況實在危險。
琢磨了半天,誰都沒轍。
“隊長,我看要不咱還是回去,順著小溪走,遇到瀑布也可以饒著走啊,朝下走總比朝上走強啊!”鄭成說。
“你們呀,年紀輕輕的,遇著點困難就想退縮,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克服困難,而是退縮!即使行不通,那也得試一試啊!”隊長何獨武說。
“對,得試一試!”潘黃河附和道。
“可你看這——讓我們咋試呀?”鄭成抬頭看了看這堵懸崖。
“隊長,這就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吧!”王羅陽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
“對,就是上天五路,入地無門!”鄭成說。
遠處飛過幾只不知名的大鳥,都恨不得能變成一隻鳥,飛過這懸崖去。
“大家想想看,有什麼主意,都說出來聽聽!”隊長何獨武開口了。
大火七嘴八舌,有的說搭人梯,就是一個人踩著另一個人的肩膀朝上去。可是這懸崖倒扣著,人梯也沒辦法啊;有的說迂迴,找小路,繞開這段懸崖。可看看這四周,除了懸崖別無他路,如果說有其他的路,那就是跟著原路回去……一個一個的方案都被否決掉了。
“你們猜這懸崖頂上是什麼?”潘黃河問。
“還能有什麼?肯定不是這樣呈90度以上的斜坡或懸崖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能看見斜坡或懸崖。”
“剛才鄭成說什麼來著,‘上天無路’?我看我們現在只有挖一條通天的路了!”潘黃河說。
“你開玩笑吧?怎麼挖?”
“在懸崖離地面大約三分之二的高度開始挖洞,垂直向上挖,直到挖到出口為止,透過這樣一個”隧道“,肯定能穿過這堵懸崖。”
大夥開始認真思考這個方法,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可是,你看咱頭頂的這些岩石,可都堅硬著呢,拿啥挖?這可不是在地上挖泥土那麼輕鬆啊!”
“這我知道,小時候我跟爹一起挖過石頭。爹說,‘石頭石頭,肯定有個頭’,只要找到石頭的頭了,挖起來就輕鬆多了。記得有一年我家改建房屋,爹請了一個算命先生看地基,結果算命先生將地基選在一處石樑上。那會沒有炸藥,沒有雷管,全靠手挖,大冬天的,用鋼釺、鏨子、錘子、鋤頭硬是在石樑上給挖平了地基,一鋤頭下去,震得虎口上滿是深深的血印,鮮血灑滿了鋤柄……”
聽完潘黃河的講述,一想到老家,一想到老家的親人,一種強烈的求生慾望迫使大家去戰勝困難,“一定要活著回去,回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