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上)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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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拿走了。
孟公公和祁瀚伸到一半的手,就這樣頓在了半空中。
錢昌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不說。
那老叟倒是暗暗心道,這小姑娘便該是這家裡最受寵愛的那個了。這樣再一瞧,這便確確實實像是一家人了。
晉朔帝從孟公公手中抽過了一張帕子,墊住地瓜,便動了動手指,竟是自己剝了起來。
“聞著的確香。”晉朔帝道。
老叟一笑,更見親近,道:“正是正是。”
祁瀚也有些想剝一個來吃。
他在京城的街頭也見過這玩意兒,卻是一回也沒嘗過的。
只因惠妃說,這是些下九流方才吃的破爛玩意兒,何苦墮了自己的身份。可如今父皇都吃得,他為何吃不得?
那還是表妹親手烤的……
祁瀚緩緩伸出手,只會還沒等挨近那爐子邊,孟公公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子還病著呢,還是用些清粥好,莫要積了食。”
祁瀚只得按住了手。
但心底卻是有些不甘的。
他暗暗掃了一眼孟公公,掩去了眼底冷厲陰沉的光。
孟公公才不管他如何想。
哪怕是這裡隨意一抔土呢?只要到了陛下跟前,那便沒有旁人隨隨便便來取用的道理。
鍾念月待了會兒,覺得有些睏倦了。
便叫書容陪著自己去歇息了。
她倒是不知曉,那三個地瓜,說是烤給他們的,最後卻是隻有晉朔帝吃著了,旁人都不敢動。
“很甜。”花廳裡,晉朔帝低聲道。
隨即孟公公便將剩下的都收起來了。
如孟公公所說,那新安置下來的屋子,的確暖和得緊,裡頭還點了不知什麼香,驅散了屋子本身的腐朽氣。
鍾念月在這裡,一住便是連著三日。
他們每日裡早出晚歸,孟公公臉上無論何時都掛著笑意,錢昌臉上的緊繃之色漸漸退去了,晉朔帝麼,依舊是喜怒莫測的模樣,沒有半點變化。
而祁瀚,卻是神色漸漸凝重了。
祁瀚沉著臉,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鍾念月的屋外。
他抬眸一瞧,便見鍾念月還蹲在院子裡堆雪人呢。
她又堆了三個新的起來。
祁瀚無心去看那雪人,他低聲道:“父皇要我為救災作一篇行之有效的策論。”
鍾念月覺得他多少有點毛病。
他怎麼同她訴起苦來了?不該是去找他的女主角嗎?
祁瀚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同你說這個作什麼?表妹也是不懂的。”
鍾念月:?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可就不樂意了。
鍾念月站起身,轉過去,笑眯眯道:“那我為表哥散散心、分分憂?”
祁瀚已是許久不曾見她這樣笑,不由頓了片刻,隨後他的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些。
祁瀚:“嗯。”
心底還有一分驚喜呢,只覺得那沒吃著地瓜的心也被撫平了去。
鍾念月笑著抬起手,往祁瀚的脖頸處塞了一團雪球。
祁瀚:“……”
祁瀚打了個激靈,方才軟和下來的一顆心,登時又硬了,他咬牙切齒厲喝一聲:“鍾念月!”
鍾念月撇撇嘴:“表哥沒甚見識麼?連這個也沒玩過?怎麼還同我生氣了?”
祁瀚冰得腦子都木了下。
他問:“玩什麼?”
“這叫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