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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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此時應允李簫,到底代表著什麼,她竟然無法解釋。
不知道怎麼回事,沉默片刻後,房間裡突然變得很安靜。
李簫撥開濃密如瀑的頭髮,便見到潔白如玉的脖頸,她的手放在蘇玉菡的肩頭,眼神一直停留在好看白皙的脖頸上,看得有些痴迷。燭火下,氛圍中,似乎有一種魔力在牽引著她,牽引著她去做一些自己覺得很失禮的事情。她猛地搖了搖頭,閉著眼睛,企圖讓自己冷靜。
縱使如此抑制,內心卻還是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她終於控制不住,突然抱緊蘇玉菡,嘴唇竟然貼在瞭如玉般的脖頸之上。
溫熱的唇瓣貼緊敏感的肌膚,帶來一絲前所未有的感覺,蘇玉菡不禁全身一僵。猛然醒神,立時掙脫那溫暖的懷抱,奪門而出。
李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燒糊塗了,還是剛才喝水喝多了?她怔怔地看著半開半合的門,不其然一陣心酸,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頓時疼得眼淚嘩啦啦地流淌而出。到得後來,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為痛而流淚,還是因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而淚流。
外面的風很大,蘇玉菡就站在那裡,髮絲在風中飄動,寬大袖袍之內的手掌緊緊地握緊。
在江南冬日的黑夜,她的心便如風中的髮絲,亂了。亂成了一團麻線,而且有越理越亂的趨勢。她好像明白了一種感情,她的親姐姐就曾為了那種感情而奮不顧身,義無反顧。
可是,李簫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她應該不會懂這種感情。她想,方才的是錯覺,理應是錯覺。如果不是錯覺,那會是什麼?望著波光微動的湖面,她笑了笑,心道:我這是在做什麼?為了一個孩子而心煩意亂的,這很不應該。
清晨的湖面泛著濃霧,房內,蘇玉菡在喂李簫喝粥。粥很燙,她只得用匙羹把它拌涼。
李簫在發燒,卻還是擺著一張大大的笑臉,只是臉頰泛紅,眼睛沒有以往那麼明亮。
蘇玉菡舀一勺稀粥遞到她嘴邊,道:“再休息兩天就能好。”
李簫去拉她的手,蘇玉菡想躲,無奈左手端著碗,右手拿著勺子,沒能躲成。
“蘇姑娘,謝謝你照顧我。”
蘇玉菡一雙似水的眸子依舊平靜,她看著李簫,淡淡道:“我比你大七歲,你該叫我姐姐。”
李簫眯著眼睛笑,道:“好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什麼都聽你的。”
蘇玉菡暗歎一口氣,半晌,舀一勺粥湊到她唇邊。
靜默,只能聽見勺子碰到瓷碗發出的響聲。
粥是什麼味道,李簫沒有嚐出來,她覺得是苦的。同時,她亦深知粥不可能是苦的,苦的其實是她那一顆飄忽不定的心。
蘇玉菡的好,李簫都知道,所以,她昨夜已經明白了自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蘇玉菡那麼聰明,昨晚她衝動之下做出的事情一定讓蘇玉菡明白了些什麼。否則,蘇玉菡不會想要躲她的手掌,不會刻意強調年齡問題。想到這裡,李簫有種想哭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心如明鏡
出身於武林世家,李簫從小身體就非常好,抗打擊能力十分強悍。過了兩天,她就好了,跟以往一樣嘻嘻哈哈,活蹦亂跳。
自上船以來,還未曾遇到過來找麻煩的人,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到達她們要去的地方,船依舊不緩不慢地行駛著。
其時天色將晚,一輪紅日漸落西山,赤紅的光芒灑在湖面上,看起來很是美麗。
李簫趴在圍欄上出神,心道:“我來江南,不知道哥哥姐姐會不會找來?”此番遠走他鄉,她只為追逐蘇玉菡的步伐,很少想起掛念她的家人。
生病的時候人心往往比較脆弱。蘇玉菡毫無怨言地照顧著她,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陪在她身旁。所以,當蘇玉菡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總會想起家人。此時小病初愈,望著湖面思念家人,也是因為蘇玉菡不在其身側。
“小兄弟,怎麼丟下媳婦兒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啊?”舵手是個中年漢子,他面板黝黑,笑容憨厚,說起話來也是頗為熱情。
李簫嘿嘿一笑,道:“大叔是說跟我一起那個姑娘麼?她是我姐姐。”
人就是如此矛盾,常常喜歡欺騙自己,打著某種可笑的旗號自欺欺人。李簫笑著說話,心裡卻泛起一陣又一陣的酸楚,久久不能散去。
舵手朗聲一笑,道:“我還以為是你媳婦呢。剛剛見她一個人去了船尾,那姑娘走得真快,一眨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