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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生理實驗室的工作已取得某些令人注意的(即使有時是有限的)實際成效。
在我寫這本書時,紐西蘭的約翰·沃克是一英里賽跑的世界冠軍。他受到的醫療照顧也許比歷史上任何其他賽跑運動員都多。他的醫生勞埃德·德雷克博士密切地觀察他的脈搏、血液指數和用氧能力。如果他的血紅素數量下降了(從而他的血液輸送氧氣的能力也下降了),德雷克就要使它升上去,給他注射維生素B12,以刺激骨髓製造更多的血紅素。假如沃克受了一點輕傷,德雷克就會立刻給予處理,防止傷勢轉重。他甚至規定沃克鍛鍊時應當跑多快(經常是每英里五分鐘的速度)。但是對生理學家的工作最重視的地方是東德。那裡每一個世界第一流運動員都有整整一個專家小組輔助他,正如一位醫生說的那樣,“就象把宇航員送人太空時的飛行控制”。
鑑於東德人近年來在體育方面取得的成功,如果我們自己的運動生理實驗室不能迅速發揮日益重要的作用,那將是令人感到意外的。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認為上述作法是好辦法。在一次運動和心臟病的學術討論會上,羅傑·班尼斯特說,他認為“科學研究對運動員沒有多大幫助,因為每個運動員都互不一樣”。班尼斯特說:“他必須既試試快跑,也試試慢跑,從自己的錯誤中吸取教訓,然後計算出自己最有效的訓練方法。”他說,此外,身體的因素只是一個跑步運動員取得成功的條件的一部分:“我認為使一個跑步運動員得到提高的最重要的素質,是他的幹勁和頑強的精神。那是和任何身體素質一樣重要的。”有些評論者還擔心我們最終會培養出一批沒有頭腦的一九八四年式的超級明星,身體雖然鍛鍊得很完美,但卻受一些專搞權術的研究人員和技術人員小組的操縱。
這種情況是不大可能出現的。首先,正象班尼斯特指出的,精神上的素質在賽跑時是很重要的。其次,比賽的成功要依靠許多可變因素,因此幾乎不可能在某一特定時刻使每一項因素做好準備。誰也沒法知道。不管怎樣,東德是個例子。自從醫師參加後,東德取得奧運會獎牌的能力大幅度上升了。
為了弄清楚運動生理實驗室究竟千些什麼,我訪問了它們中最著名和最受尊重的實驗室之一,印地安納州芒西市州立鮑爾大學的人類行為實驗室。該實驗室由一位能言善辯、思想敏捷的生理學家戴維·科斯蒂爾領導。
人類行為實驗室是一座看不出有什麼建築風格的很不起眼的金屬結構房子。在整個州立鮑爾大學校園內,它屬於最小和最不引人注目的建築物。然而,近來它興旺起來。該實驗室於六十年代中期剛創立時,只有一輛腳踏車,一條階梯式長凳和一抽屜聽診器。當一九六六年戴維·科斯蒂爾來到後,它才開始受到人們的注意。
科斯蒂爾四十一、二歲,頭髮微灰,身材瘦削。他是個怎麼說就怎麼做的人,自己每天都跑五英里。他雖然自小就對付育感興趣,但是直到很晚的時候才想到要把運動生理學當作自己的事業。他告訴我說:“離開大學以後,我曾當過一陣中學游泳教練。我很快發現我不願一輩子當教練,因為除了我喜歡孩子們以外,我不能得到其他滿足。我真正喜歡的是對運動員進行研究。我能用數百小時計的業餘時間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只是因為這種研究有意思。最後,我進入俄亥俄州州立大學讀博士學位,但是那時我還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開始在研究實驗室外徘徊。我有時會進去呆上一整天,只是為了好玩。”戴維·科斯蒂爾獲得生理學博士學位後,開始找職位。
恰好有人寄給他一份州立鮑爾大學為它的實驗室招聘負責人的廣告。他便應徵就聘了。
這個實驗室的北牆有五、六間普通辦公室,包括科斯蒂爾本人的辦公室。而在實驗室的其他的地方則擠滿了各種最新型的裝置:一部電子計算機,一部離心機,測量跑步運動員在踏旋器上活動時他們身體吸收和排出的氧、二氧化碳和其他氣體的裝置,以及一間用來研究人體對極高或極低溫度的反應的十英尺見方的熱室。屋子正中間則是一架踏旋器,這個國家的一些最優秀的賽跑運動員曾在這架踏旋器上為科研作出了貢獻。
就在這些房間裡獲得了一些重要的發現,其中有幾項使跑步運動發生了永久性的變化。例如,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