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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那個年輕的學生?自己是誰?等等……然而,他知道這些問題提出來等於沒有提,這一點李昌威再淳樸也知道。於是在蔡建瑛的追問下,在楊文峰和魏建國的目光下,他猶豫了。最後,當他看到大家都不肯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的時候,他才看著楊文峰說:“我……我想不通,為什麼那次我打不過你,沒有幾招就被你制服了。”
李昌威心裡有一個大結打不開,這點楊文峰也早就知道,只是當李昌威說出這麼個“心事”的時候,真讓他有有點意外,又不覺得奇怪。一路上,他們兩人在一起行動,無論是功夫上還是體力上,楊文峰明顯比李昌威差了不少。這孩子畢竟年輕,所以就不服氣上次被自己制住了。
楊文峰心裡覺得很有意思,臉上就露出了微笑,淡淡地說:“你上次充滿了仇恨和暴戾之氣,影響你的武功,而我當時是出於愛護而出手的,所以……”
他沒有說下去,李昌威使勁點著頭,因為他想起了古光爺爺告訴他的能夠把武功發揮到極至的那種感情:愛。
楊文峰微微有些吃驚,因為,他不知道這孩子竟然對武學理論也不陌生,於是讚賞地看著他,心裡想,等任務完成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和這孩子談談,如果可能,請許長征部長安排他去繼續上學讀書。
楊文峰和李昌威的對話,蔡建瑛並沒有完全聽懂,她求助地看看魏建國,這才發現這位共和國的破案專家也是眉頭深鎖的樣子。
“你也一定有心事。”蔡建瑛伸手推了他一把,差一點把他推倒下去。
魏建國“哎呀”一聲,回過神來,這才看到原來大家的目光已經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我嘛,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有些吞吞吐吐,但一想到明天一早大家就要乘裝滿炸藥的小船出海的時候,他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開口了。
“我想不通,在毛主席紀念堂裡,一個不信鬼神的武警小戰士,怎麼會嚇成那個樣子,死後那恐懼仍然深深刻在臉上,讓我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八
粉紅色的純羊毛地毯,厚厚的天鵝絨窗簾少有地開啟了一條縫隙,陽光懶洋洋地流進來,牆上的二胡——正擱在老軍委主席的腿上——積滿的灰塵自然擦乾淨了……
“你說,還想聽一曲什麼?我再為你拉。”老軍委主席眼睛炯炯發光地看著許長征。
“主席,您……您拉什麼我都喜歡聽……”許長征言不由衷地說。
“哎,還叫我軍委主席?我現在是什麼職務也沒有,我是一退到底了,你看,我現在心情很輕鬆,我有些飄飄然了,我欲乘風歸去……”
老軍委主席的聲音裡有返老還童的天真和輕快夾雜其中,聽得許長征毛骨悚然。他只好讓自己的注意力停在老軍委主席的二胡上。
老軍委主席好久都沒有心情拉二胡了,所以今天幾乎把自己所會的曲子都在許長征面前拉了一遍。
許長征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聽老主席拉二胡,剛剛卸掉軍委主席擔子的老人心情很好,沒有像平時那樣一來就憂心忡忡地發問。大概是想不起什麼曲子了,也拉累了,他嘆了口氣,問道:“手術後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許長征心中升起一股寒氣,“我的意思是他一點也不正常,手術後他一度失去自理能力,經過這幾天護士的引導,他才算恢復了一些,當然手術效果很好,最重要的東西他永遠恢復不了了……”
“我知道了,小許!”老軍委主席抬起眼睛看向天花板,“小許,你一定要理解我,為了國家,為了我們的黨,更為了我們中華民族,這是萬不得已的方法,也是我從楊文峰《致命弱點》裡破譯出來的救國之道!”
“我——我理解,主席,我、我只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許長征結結巴巴地說。
“我們國家大,人口眾多,人民素質又低,必須有一群高瞻遠矚的精英為人民出謀劃策,帶領他們奔向未來,而這些精英又必須有一個核心,這是法國人羅素百年前就得出的結論。沒有核心的精英是亂源,沒有精英的國家是一盤散沙……可是,唉,我們國家很多事壞也壞在核心上,如果選不好核心,小則把國家和民族牽到邪路上,大則給中華民族帶來千古災難,萬劫不復。遠的不說,就拿1949年以後的中國來說吧,歷史不是一次而是多次證明了羅素的理論、康有為的看法和我的思想。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位時雖然因為下面的和尚念歪了經,給國家帶來災難,可總的來說,我們國家是穩定的,是向前發展的……毛主席他老人家安排接班人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