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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征再次猶豫了,他從楊文峰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他恢復了記憶的跡象。那麼,現在突然說出“楊文峰”三個字是否會要了他的命?許長征清楚記得心理醫生和催眠師的話,那就是,像楊文峰這樣的人,恢復記憶,也就是當他恢復了當初強迫忘記的記憶時,就是他崩潰甚至死亡的時候。
如果現在突然告訴他,他就是006情報員,他沒有死,而他的妻子和兒子則永遠留在了太平洋海底的話,他會怎麼樣?
許長征把自己即將說出的“楊文峰”三字硬硬打住,他不敢冒險。因為,即使楊文峰失去了記憶,忘記了當初他找出的對付克隆之道的錦囊妙計,那麼另外一種挽救共和國挽救共產黨政權的方法仍然只掌握在楊文峰手裡。這也是許長征希望他去做的。於是,他把那個名字吞下去,清楚地說道:
“文峰,就算你記不起有什麼錦囊妙計挽救共和國,我還有一個辦法,而這個辦法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完成。”
楊文峰抬起了頭,漠然的眼睛裡第一次露出了疑問。
許長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了最後的辦法:
“你潛入目前已經層層封鎖保護起來的西柏坡紅色革命根據地,殺掉他們克隆的‘毛澤東主席’,然後回到這裡,親自保護古月總書記,確保他不被掉包!我不放心康伴智——事實上,現在除了你我誰也不放心!我相信,以你的武功,以你的機智和勇氣,更重要的是以你對中國政府和人民的熱愛,你能夠做到,也只有你能夠做到!”
許長征說完最後這句話,彷彿要垮下來似的。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講,楊文峰一句話沒有說,可是,當他盯住楊文峰的眼睛的時候,他知道,他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那人還沒有開口,就讓他受不了了。如果開口,會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失去靈魂?
八
許長征講完了,楊文峰眼睛裡露出複雜的表情,許長征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不過,他很快就聽到了楊文峰的話,聽到了這位出生入死的共和國最優秀的第六號情報員腦袋裡在想什麼。
“許部長,我好像完全明白了你的意思,又好像完全聽不懂你在講什麼。至於我恢復記憶沒有,這和共和國的前途和十三億中國人民的命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我也許恢復了,也許沒有,又或者,也許我從來就不曾忘記。”
楊文峰開口說話,聲音平和而低沉。他嘴唇有些乾燥。許長征把一杯水遞給他。許長征知道,眼前的楊文峰曾經是‘精神衛士’,是自己第六號情報員。他集中精神注意聽楊文峰的話,又得隨時提高警惕,深怕像自己的部下“死魂靈”一樣陷入裡面而不能自拔。他現在想聽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或者楊文峰的承諾。
“許部長,我首先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去殺人,更不會去殺那位創立了中國共產黨,至今還被你們供奉在天安門廣場的偉大領袖和導師毛主席!我也不會去保護總書記古月,更不會保護一個大腦被閹割掉的總書記,保護他不被從自己大便克隆出的怪物調換!至於我的《致命追殺》裡是否有對付克隆人的辦法,以及我是否還記得,那都沒有任何意義,你今天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答案!”
許長征心裡駭然,暗中叫苦,楊文峰擺明了自己已經恢復記憶,可是也表明了他不會透露書中的內容。不過當他看到楊文峰的目光霎那間有了變化,那目光充滿了愛意和溫柔的時候,他彷彿又看見了一線希望的曙光。
“許部長,我不告訴你,那是因為你比我更加清楚對付克隆之道的方法,而那方法一直掌握在你們手裡。我的方法說出來,你們不會聽,也不會使用。然而,等你們自己意識到,或在中華民族面臨滅頂災難的時候,你們如果還有良知和良心,如果你們的大腦不是都像那位總書記一樣被切除被閹割掉了的話,你一定可以拿出行之有效而且也是唯一的辦法!”
許長征目瞪口呆地看著楊文峰,他不知道楊文峰是在講辦法,還是在藉機開導教育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淪落到“死魂靈”的地步。
“許部長,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放心!”楊文峰好像看透了許長征的心,及時說出這麼一句話。“我一直很尊重你,你有自己做人的原則,在你自己的原則和心中好惡標準的指導下,你能夠做到從善如流嫉惡如仇,這一點你有別於你很多部下,甚至也比那些在你上面指揮你的人強很多,他們只是一幫根本沒有信仰,唯利是圖、以一己一黨之利強姦中華民族的民族敗類。所以,我才願意對你開誠佈公,願意與你一起為國家而憂,為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