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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崛起。爭取下一個十年內,可以建立所有上網人的資料。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呀,同志們!
“另外,我正在考慮建立手機簡訊檢查過濾制度,必要的時候,不排除成立專門的手機簡訊警察,防患於未然。
“好,讓我們從虛擬世界回到現實世界。在現實世界裡,我們內部面臨的最主要挑戰就是關於中國廣大農村地區的村民自治委員會、村長選舉的制度。沒有想到的是,中國最落後愚昧的一群農民竟然越來越擁有所謂西方的民主意識,真是愚昧呀!所以,我們要嚴格監控,確保任何形式的村民選舉不能再向上蔓延一步,對於有些膽大妄為,不顧國家法紀,妄圖把農民的選舉擴大到鎮、縣一級的任何言論和行為都必須防微杜漸,斬盡殺絕!
“從外部世界來看,大家看看這張中國地圖,注意一下週邊國家,不錯!這就是我的意思,我們周邊的國家一個個都建立了所謂西方式的民主制度,對我們形成了嚴密的包圍,現在只有北朝鮮和越南是兩個突破口,我們要保持這兩個突破口的社會主義制度五十年不變,同時保持香港不淪陷在自由民主的手裡——
“還有——”
康伴智的聲音越來越激昂——
三
北京西北郊西山政治精神病院。
當厚厚的鐵門在身後“咔嚓”一聲關上的時候,許長征渾身哆嗦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回頭。他站在那裡,手裡提了個裝著牙膏牙刷的購物袋,打量著自己親手設計建造的圓桶形精神病院,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沒有人注意他,他們都在忙自己的。許長征緩緩朝宿舍走去。他來過這裡很多次,而且還是那種悄悄進來,混跡於眾人之中的來法。他一直認為,只有那樣,才能生出獨特的看法,產生獨到的見解,悟出常人難以明白的道理。
現在他又是一個人來,但這次他不是自己悄悄混進來,而是被康伴智強迫送進來的。康伴智陰笑著說是為了許長征自己的安全、為了共和國的安全。當然,最主要的是,為了康伴智的安全。
一輩子為共和國的安全奮鬥的許長征突然變成了危害共和國安全的人。
懷著不一樣的心情,緩緩走過去。一張張熟悉而漠然的面孔在他身邊閃現,“死魂靈”正對地上的小蟲子做心理分析,郭律師正在——這裡又加了一些新的面孔,他忘記了是什麼時候讓人送來的——
我要在這裡呆多久?當初為什麼把封閉得鐵桶般的高牆設計成十米之高?有人來放我出去嗎?誰會來救我?
上一代核心老軍委主席完全沉迷在研究楊文峰的《致命武器》裡不能自拔,說什麼一定要破譯密碼,救共和國於危難之中。許長征覺得好笑,不知道他會找出什麼樣子的方法。
他又想到了古月總書記。他到底是誰?他的腦子還是自己的腦子嗎?他還是他嗎?他突然生出一個怪念頭,希望現在的古月總書記是克隆的,他慶幸地想,如果是克隆的,哪怕是大便克隆的,哪怕是在美國人的透明房間裡長大的,那麼他應該學習了一些美國的人權和自由思想吧,那麼他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允許康伴智未經審判就把自己送進瘋人院。想到這裡,明明知道周圍沒有人在注意他,他的臉還是一下子紅了。可恥呀,自己一輩子在維護共和國不受西方的人權觀念影響,沒有想到,到最後,自己竟然偷偷盼望著那種人權思想能夠惠顧自己——原國家安全部部長許長征就這樣在西山精神病院住了下來,和那些被他親自送進來的瘋子們住在一起。
太陽從高牆上冒出,匆匆掃了一眼鐵桶內的許長征,然後很快又消失在另外一邊的高牆後面。許長征就是靠太陽從頭頂上匆匆而過來計算日子的。到後來,他不願意再計算日子。他停止了期待,也不再等待。而且他也認識到,那個總書記即便是美國培養的,但一旦到了那個位置,誰又會放棄那種被封建皇帝們保持了幾千年的至高無上的權力呢?把希望寄託在那個不知真假的古月身上,實在可笑。任何人到了那個位置上,都會成為神,也同時成為魔鬼。
那天在楊文峰的點撥下,他找到了對付克隆人的辦法,找到了解救共和國出燃眉危機的辦法,可是就在這時,他被康伴智軟禁,並且被送進這個他自己建造的瘋人院。他的身體失去了自由,然而,他的思想卻獲得了自由。康伴智阻止了他採取任何行動,卻無法阻止他繼續馳騁的自由的思想。
自由的思想讓他徹底地擺脫了那種恐懼,那種楊文峰在這個瘋人院裡一見到他時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來的深埋在許長征心底的恐懼。
在這裡的日子,